华妃并不放过甄嬛,再次直戳甄嬛:“《湘妃怨》说的是对舜帝迟迟不归的怨怼之言,莞贵人弹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
曹贵人立马道:“莞贵人莫非对皇上有所不满。”
甄嬛依旧伶牙俐齿:“嫔妾只是一时兴起,随手弹了一曲,并没有别的意思。”
沈眉庄出来解围:“请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明鉴。莞贵人自小喜爱弹琴,《湘妃怨》是女子闺中都知道的曲子。莞贵人弹的多了,也就信手拈来,并非对皇上有不满之心。”
安陵容也跪下回道:“请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明鉴。”
华妃皱眉,曹贵人开口:“莞贵人琴艺极佳,娘娘夜里要操心惠贵人看账本,实在疲累,想来莞贵人也能弹琴为娘娘疏解。”
丽嫔附和道:“是啊,娘娘日夜操劳,这莞贵人倒是清闲的弹琴玩乐。”
华妃笑了一声,说:“那从今日起,惠贵人和莞贵人都到翊坤宫来。”
甄嬛有心想巧言拒绝,却无从开口。便面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您看?”
皇后正看戏,根本就不想管这事。闻言回道:“华妃管理宫务确实疲累,若是莞贵人能在旁疏解一二,也算是替本宫照顾华妃了。”
甄嬛暗恨,沈眉庄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安陵容更是没话。
李静言觉得没意思,便说:“皇后娘娘要是无事,臣妾这就回宫去了。”
皇后说:“今日就散了吧,齐妃你留下。”
众人离去后,皇后问道:“齐妃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李静言面上老实的回道:“回娘娘,臣妾自从生育三阿哥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无力伺候皇上,又怕皇上怪罪,便遮了容颜。”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李静言伤感的说道:“昨日皇上来了,却十分不高兴,嫌弃臣妾年老色衰。臣妾一时伤心,就卸了脸上的遮掩。”
皇后审视的看着李静言,看李静言还像从前一样口无遮拦。
皇后心中的忌惮慢慢落下,安慰李静言:“又胡说,皇上岂是那种不念旧情,只喜新欢之人。”
说完,想到皇上这些年的举动,皇后都觉得自己的话太假了。
想了想,皇后说:“三阿哥是个懂事的,念着三阿哥皇上也会惦记着你。”
见李静言像是听进去,皇后又说:“瞧你如今的脸,还以为妖精附体了呢,往后还是继续遮掩着吧。”
李静言却不答应,开口说:“臣妾就要露出这张脸,本是臣妾的侍寝之日,因着臣妾遮掩容颜,被莞贵人轻易抢走。臣妾还要日日穿粉衣,让皇上瞧瞧,臣妾到底那里穿不得粉色了。”
皇后也不能逼着李静言遮盖美貌,潜邸时就日日见这张美人脸。
当时李静言还是格格,就凭着这张脸,得了皇帝大半的宠幸。
如今李静言被皇帝如此下脸,还被新人截宠,想争一口气也正常。
罢了,不过是一个没脑子的花瓶。要是能凭着这张脸,打压一下甄嬛和华妃,也不失为一张好牌。
皇后自我攻略好,开口说:“行吧,本宫那里还有几套粉色料子。待会给你送去,多做几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