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滚下来的,滚下来的时候,能很明显的感觉自己在台阶上翻滚,最后停下来,我扶着腰,身上没有哪处是不疼的,缓过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杨奇,**的,你坑儿子啊。”
我疼的又是扶腿又是摸手的,哪里动哪里疼,嗷嗷的叫声在这里清晰的很,大武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扶起了我,我又是嗷嗷一顿叫,大武担忧的看着我:“伤的还挺重,你也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一顿祖宗在我心里问候了八百遍,也不管他祖宗也是我祖宗了。
守生走前面探路了,在大武的照料和简单的处理,果然好了很多,我问道:“大武,你是学什么的啊,这么厉害。”
“我是心理学的,你这些都是小问题,大学生人手必备的技能。好了,你这腿崴的厉害,小腿骨你也说疼我怕是骨折,给你固定了。”
我看着收拾的挺好,就问:“你这绑的是什么啊。”
“人骨。”
“!!!”我跳拉起来,想去扒拉又疼的要死。最后大武过来给我摁住,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冷静点啊,现在是特殊情况,好不容易下来了,上面的机关我们刚刚下来的时候自动关上了,你要想自己的腿等会能保住啊,现在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大学生现在的心理素质都这么高了吗?”我疯狂的在接受一对人骨现在绑在我的腿上,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大武。
大武无辜的看着我:“我这是建议,选择还是在你啊。”
我欲哭无泪,突然我看到守生身形一顿,我大叫小心,漫天石子突然喷射,大武把我往台阶那里一拉,两人双双倒在台阶上,我也不管背咯的疼,连忙就要去救守生,大武死死抓着我,我看着守生一个打滚滚到了对面一个甬道上,我心脏砰砰直跳。
我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从上面台阶下来,往前走几步,就是一个圆形的空腔,空腔像是一个横卧的椭圆的蚕蛹,通道在腹部连接,空腔这部分全是密不可分的圆球机关,我捡了脚边的一刻圆球看了看,石头都时打磨好的尖锐物,拇指大小。这要是真的碰到了,估计得打成筛子。
大武看了一眼道:“这个机关杀伤力还不是特别重,只要人衣服穿的多一点也造成不了致命伤,但如果往脑袋上脸上,估计难说。”
村子下做机关显然是极为兴师动众的事情,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难得,我就看着大武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路,心不由得也提了起来。
“那我要怎么过去,守生好像受伤了。”
“这你也看到了?”大武打趣道。
“别贫了,快想办法。”我焦急道。
“你看没看到,这里有新鲜的。”大武凑过来,低声道,我心里本来毛毛的,这一说,我脑子没转过来:“什么...什么新鲜的...”
我顺着大武的手看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
“你可要忍住啊,小四。”大武一脸坏笑。
我抖着手,看向了大武,我舌头不听我的使唤,说的话也不顺溜:“大武...为什么... 你不怕?”
大武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分析道:“你看,守生大哥是走到半路才触发机关,那就证明,只有走到了中间,才能保证踩到后进来的人必中,但是也只是吓唬人,你爸,就是不想让人进来。”
“这下面是有什么东西,守的这么死?”我好奇。
守生在甬道那边道:“中间那段,跳过来就行。”
我一喜,大武扶着我走了过去,我衡量不了中间那段的距离,大武拉着我就停了下来:“从这跳。”
“那要跳多远,就我这伤残人士,我能跳多远。”我苦着脸。守生走了回来,停在了两米处。
“这。”
我又苦了脸,这要是放在平时,我还能挑战一下。但现在这情况,别说两米了,半米都成问题。
“你准备好了,我要扔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等会...”
大武这推了我一把,我赶忙自己也用点力,垫起脚用了点力,我横在空中伸直了手,守生抓着我就硬生生拉了过去。然后大武也跳了过来,守生也一把拉了过来,显然比拉我轻松多了。
我被这一遭弄的全身又疼了起来,连忙招手缓一下。
“守生,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道。
“没事。”守生看着我缓的差不多,就要往里面走,大武扶着我跟了上去,这条甬道挺长的,我还看到不少东西落在地上,大武捡起来看了看:“是压缩饼干的包装,看来还是有人进来了。”
我顿时着急:“偷东西都偷我家里来了,真是太不要脸了,我们赶紧过去,逮着他给我打死。”
“杨奇也偷走了我一样东西。”守生突然道。
咳咳咳...
我差点呛死,大武给我顺背,我连忙改口:“先问问苦衷,再做决议,也不是不可以。”
守生看了我一眼,我拐着腿跟上去,笑嘻嘻道:“守生,我爸偷你们什么了。”
“钥匙。”守生道。
“什么钥匙?
守生不理我,又加快步伐走了。
终于走出了甬道,来到一处石室,是个正方形,石室中间有一个大型的圆形站阶,我们三站在圆形站台上,我四周看了看,有四个台子,台子上画着格子。我走过去摸了摸笑了笑:“守生,棋盘不是在这吗。”
守生蹙起了眉头。
我看着这奇奇怪的布置,只怪自己这时候太年轻,就觉得新奇,也正是这样,思维也跳出了很多固守的规律,我看着格子摸着下巴,想起了五子棋的玩法,就说:“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玩玩五子棋就行了呗。”
“小四。可别乱动,你这眼神,怎么都不往新鲜的地方看看呢。”大武笑了笑。大武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手电,照过去就看了两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穿的还一样。
我现在听到新鲜的就鸡皮疙瘩,这地方本来黑不溜秋的,除了进来那一段路有点上头的光,走到这几乎都算是不见五指了,这被大武一提醒,顺着手电筒的地方一照。终于看到了圆盘的两具尸体。我蹦蹦跳跳的躲在了大武后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守生蹲下身看了看:“没有明显的外伤。没有血迹,衣服穿的结实,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那那...是中毒嘛??”我问道。
“环境太差,没办法观察的仔细。”大武摇了摇头。
我念着佛祖保佑,一时也不知所措。守生摸着棋台:“八座棋台。”
大武看了我一看,问道:“你听过河图嘛?”
“河图?”我怎么会知道,但有点耳熟,大武看着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的模样,又叹了口气:“河图是一幅九宫图。”
我自作聪明的哦了一声:“然后呢。”
“那你在仔细看看这布局。像不像九宫格。”
我听了看去,点了点头。
“所以呢。”
大武拍了拍脑壳,无奈道:“你看这个整个布局,圆台和棋台一样高,你在看圆台下面,有刮痕,这个刮痕只有这个圆台沉下去在升上来才有可能会有这个上下刮痕,河图为偶,棋台和圆台一共九座,我猜,这个圆台要沉下去,才能开这个机关。”
“要怎么沉,总不能我们仨坐下去吧。”
我看到大武他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跟我瞎扯,我沉下心来,开始打量着这里的布局。
我这一时有些憋屈,自顾坐在圆台上生起了闷气,自顾自的念:“九宫格九宫格,我爸也没跟我交代这些。”我叹了口气,单腿跳到棋台边上,棋台上有很多坑,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看的心烦。
我拿着自己手上的菩提对了对,嗯,怎么有个坑对的这么合适。
“哎,你们看,有些孔,我的菩提对的上。”我说道,守生和大武看向我,守生看了过来。大武神色认真,似乎在想什么,突然他放弃:“我不记得河图的布置。”
他叹了好长一口气,我看他似乎有些懊悔的模样。
守生道:“正前上白三十下黑二,左黑八白三,下黑六白一,右黑四白九。中上下黑四中白五。”
我听得蒙的很,守生拿了我的菩提拆了捏在手里,自顾去摆了。
我哎哎叫道:“用完了要记得还给我,这玩意也是别人的,一颗都不能少啊。”
守生摆完后,中间的圆台果真沉了下去,我赶忙去收菩提,大武看着我急急忙忙的,也跟着一起收,放在口袋里,回去还要数一数,是不是给漏了。
圆台沉了下去,一道石门开了,守生走了进去,我俩连忙跟了上去。
这次这个空间就很奇怪了。,但是这个是里面是方的,外面是圆的,棋台在正方形里面,但是这里没有新鲜的,我松了口气。
“看来是他们破解上一道机关后,同样找出了这道机关的规律,所以没有新鲜的。”大武看着我打趣,我翻了一道白眼。
守生伸出手向我要菩提,我不情不愿的给了。
“原来这就是河图洛书啊。”大武感叹道:“只是未免也太简单了。有些奇怪。”
我有些听不懂,但又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
石门又开了一道,这次一开,可吓得我不行,里面都是尸体。
“四个人,看来这是最后到这里的人,都死了。”大武翻了翻新鲜的,我站着动都不敢动。
“他们手里都拿着**,都是割喉死的,奇怪,怎么都死了。”
“你你你...你确认这里真的没活人了嘛?”
“这里就一个墓室,你觉得还有活人,那你找找?”大武挥了挥那沾着血的**,我都快哭出来了:“大哥,这是我家下面,我睡在一群尸体上这么多年,我已经够害怕的了,你还刺激我?”
大武拿着水电照了一圈,看到前面有个石台,大概到大腿根上,我也好奇的凑了上去。
“这个石台...好像是放了什么东西的...”守生欲言又止。那石台上面,竟然有一把像剑一样的武器。有点像一把锥子。
说它是个锥子也不能说是,首先这个十字一样的武器很长,两刃长而中刃短。光照射上去,倒映着锐利的刀锋,很是奇怪。像把剑,又像个加长版的十字锥子。
这把剑非常长,肯定超过了一米,整刀黝黑,我摸上去,凉的很。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东西。”守生摇了摇头。
“不会是你忘记了吧?”我也觉得这武器实在有点秀气,不适合守生这么一阳刚的男人。我尝试把剑抬起来,但拿着手柄也只能挪出一段位置,非常重,我颇为震惊。
大武也尝试过来挪动,两个人虽然能抬起来,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估计无法单手使用一把这么重的剑吧。两个人把剑抬了下来,守生绕着石台转圈,他皱眉道:“不对,这是口棺材。”
那一刻,我和大武相视一眼,均是有些惊讶。我两把剑搬到一边,走上来打量这个方方正正的棺材。其实这么仔细一看,它还真是一口棺材,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见棺材,这个石棺打的严丝合缝,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石台,能一眼看懂这个是棺材的,那得是经验人士吧。
我由得抬起头看了眼守生,但守生看手下这口棺材看的入神。我突然脑抽来了一句:“要...要开嘛......”
守生这才看了我一眼,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怎么弄...”
此时大武搜了搜那群人的身,没搜出什么特别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没事,我给你处理,至于这些人怎么死的,我猜他们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觉或者是被催眠,你看,他们都是被对方的**一刀解决的,还有河图那道机关那两个人,没有外伤却死了。除了这些说法没什么可以圆下去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就觉得应该还有一个活人。”我心里怪异的很,就去走动看周围的环境,围着石台转了一圈,还是没个所以然,守生又不让开棺,虽然我也不大想开。
“哎等会等会,我脚下踩着什么了。”软趴趴的,吓得我连忙朝着大武跑去。
守生闻言,蹲下身,抓起石台边缘的东西:“枝叶。”
他蹙眉,似乎有点奇怪,大武也跟着蹲了下去,拿起来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边上黑乎乎的,就揣兜里:“我拿出去给懂得人看看。”
大武又朝着石台根照过去,蹲的更深了些:“这里有缝隙。”
他说着站了起来,围着石台根照了一圈:“一圈的缝隙,像是个排水系统。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从这里长出来的。”
我看向大武,眼神里是极为清澈的询问,大武也摇了摇头:“我也第一次见。”
“哟,原来还有大学生不知道的事情啊。”
大武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世界很大,很多东西科学都解释不了,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