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昭辛云收拾好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走出办公类,看着一脸黑漆漆的水泥地,铁皮仓,深深地叹了口气,厂内包吃包住,此时厂房的大门还有人值守,昭辛云点了根烟,就往外走,门卫是个干瘦的老头,看着昭辛云干巴巴的叫了声:“昭娃子,车呢。”
昭辛云手放在绿漆皮的厂门上镶嵌的小门门闩上,轻轻一拉一提就开了门,随意回了句:“卖了。”就带着一丝烟火走了出去,
厂区的小道上都是长又高的路灯,两边都是杂乱的绿化,昭辛云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台,这个点,坐公交的寥寥无几。就算有,也是累的靠在一边,眼睛都睁不开。
等了差不多快四十分钟,才有公交过来。昭辛云走进去,扫了码,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歪着脑袋就闭上了眼。回家还要一个多小时呢。
看吧孩子,要好好读书,不然到厂里打螺丝。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八点哦。
昭辛云下了公交,又慢悠悠的去赶地铁,地铁明亮,昭辛云走进去,连一个位置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找了个角落靠着。等到了家,女人累的动都不想动。
她一进门,就脱了外套靠躺在沙发上,到家差不多十点左右,古安听到声音从卧房出来,就看着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昭辛云,他走了过去,刚坐下来,昭辛云就说:“很累,不要说话。”
古安一怔,却真的没有胆量再说话,手机隔着屏幕,他还能稍微放肆一些。但人就近在眼前,女人的身形,只要微微起身,就可以把他当做一个鸡仔一样蹂躏。
对昭辛云的害怕是在骨子里的,他欲言又止,对医院里躺着的父亲又着急,可能是古安的焦躁让昭辛云也躺不住,她坐了起来,垂着眼,明明是累极的模样,但看起来似乎极为阴沉,古安身子一僵,一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昭辛云起身,走进卧室去衣柜拿了睡衣。找了半天找不到,她出声:“我睡衣是那套。”
古安走了进来,在衣柜里翻了翻,拿出一套叠好的睡衣递给了昭辛云,昭辛云接过就进了浴室,古安站在衣柜,看着柜子深处的东西踌躇许久,就这么发着呆。
可他突然清醒,一步一步退坐到床上,却又再次发起了呆。
昭辛云醒来的时候,手机又来了电话,她拿过手机走到阳台,点了根烟,点了接听,里面就是嘈杂的声音,昭辛云皱了皱眉。
“喂,你来了没。”
昭辛云一下就挂了,低着头抽了根烟。但电话又打了进来。
“死男人婆,你敢挂电话,你不想活了是吗?”
昭辛云又挂了。
再打再挂,昭辛云倒不是闲得慌,其实原身有一点也是对的,这个渠道是对的,但是方法错了。太过卑微,以至于成了玩物,按照原身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情况来说。这群公子哥真正在原身里,不过是找到了玩弄的**罢了。
昭辛云自己也不知道挂了多少个语气不善的电话,等最后一通开始认认真真说话的时候,昭辛云拿着手机外扩,便安安静静的等着对面说话。
“徐少说给你漏一个资源,你别不知好歹。”
对面咬牙切齿,显然因为昭辛云这招弄得没脾气,但是他又不敢跟徐少钦说。毕竟那可真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主。昭辛云在他们眼里是**,但总不能因为这个**连累到他们自己。
昭辛云吐出一口烟圈:“什么资源?”
“你来了自然就知道。”
那边压低着声音。昭辛云夹着烟转了身,靠在栏杆上,眼神看向了室内,室内的古安在衣柜面前捣鼓着什么,昭辛云笑了笑:“不如现在跟我说说,我看看这个资源合不合适。”
“你!!”那边恨得牙痒痒。昭辛云不说话。那边深吸了几口气,突然道:“我给你一个,行不行,今天徐少就是为你准备的局。”
什么局,羞辱局。
昭辛云啧了一声,抖了抖烟。
那边显然也知道昭辛云的处境,带着劝又带着警告:“就你那半死不活的厂子,你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送你嘴边上了你都不会吃,活该你破产。”
室内的古安躲在衣柜门后,这个时候,他正好关上柜门,昭辛云挑了挑眉,突然笑了出来。
那边气急败坏。
“你笑什么,到底来不来。”
“可能去不了。”昭辛云轻声回道。
“你什么意思。”
“饿了,家里做了兔子。去不了...”
她一边推开阳台的门,一边挂了电话走进去,一阵秋风带了进来,古安瑟缩了一下,头上那对兔耳朵也跟着颤了下,昭辛云走过去,伸手从古安的后腰向下滑落,昭辛云问道:“这是什么。”
古安急急喘息。羞耻的没有说话。这个时间,如果有电话进来,下一步便会是昭辛云离开的动作,他今天是真的找昭辛云有事,那今天的女人就不能走。
昭辛云指骨弹了弹古安身后那团毛茸茸。
古安全身都在泛粉,连带着兔子的皮毛都在泛粉。昭辛云摸了摸古安**的腰,低声道:“想说什么?”
身子又热又软,古安抬起头看着昭辛云,正要开口,昭辛云却道:“如果是关于钱,我好像是说了很多次,我知道了。”
古安咬着唇。
你知道了,你说你知道了,可你没有给我准确的答复,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如果这次又是你的玩弄,又或者又被你忘记了。
你不会说我知道了,你会说。
**人,就知道要钱。
可他没有办法,只得伸出手,抱上女人的脖子:“那今天晚上就别出去了,好吗?”
说完,他支支吾吾:“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穿这个...”
“还有,还有绳子......在柜子里......”
若是她高兴了,应该会更上心一些的。
会的吧,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