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连心是个很玄妙的事情,于清徐在于家主临死之际梦到的预兆一直深藏在心里,这下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只觉得好像又是梦一样。
他水都没喝,又昏睡了过去,昭辛云愣愣的拿着水杯,只觉得这杯子开始烫手了。
莫非阿福告诉于清徐了?
有可能。
昭辛云拿这水杯放在桌上,恰好阿福回来,她点了点头离开,再想想别的思路,这脚才刚踏出房门,一人就风风火火撞了上来,直接把自己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昭辛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从来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硬。
系统也无语,他对自家搭档对于力量的崇尚真的无法理解,来人被撞得头晕眼花差点仰倒,最后身后的人下人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他愤怒抬头:“你!!”
一个字才蹦出来,就熄了声,他瞪圆一双大眼,在昭辛云身上上下打量,最后气结:“原来你在这!!”
玄梧气哼哼的抬起头,不满又傲娇的眼神在昭辛云脸上停留,看昭辛云一身里衣站在于清徐的房外,顿时瓮声瓮气:“你也是也不知礼数的登徒子!!”
说实话,从头到尾昭辛云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阿福见了玄梧也是匆匆行礼,挡在昭辛云面前:“二皇子息怒,这是公子的贴身护卫,这次是应担忧公子,所以失了礼数,全程奴都在场。”
玄梧瞪着昭辛云,又是怒又是怨,前几天还在外面,怎么才一会就成清徐的贴身护卫了。阿福见玄梧怪异,连忙碰了碰昭辛云:“是奴安排不周到,等会奴就罚她,二皇子放心。”
玄梧冷哼了一声:“罚什么罚,你都说了你一直都在,我要出声罚了你府上的人。倒显得我多管闲事又较真了。”
昭辛云接受到了阿福的暗示,这古代看了一眼多出来的皮肤就要负责,昭辛云得了教训,拐了一个大弯离开,玄梧目视这人离开,深呼了几口气,去于清徐房中看了一会,就在于府住下,毕竟两人关系密切,相互府上留宿也是常有的事。
阿福半夜敲门,两人坐在昭辛云房中议事。
系统给昭辛云恶补了一番古代知识,昭辛云正在消化,阿福搓着手讪讪笑道:“今日,多谢恩人了,但确实有些误会,等公子好些,奴在替您解释解释。”
昭辛云正看到关于这个世界的地位阶层,她开口就问:“那三皇女有封地吗?”
阿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三皇女封地在蕲州,因女帝子嗣艰难,就都留在了京都。”
“太女地位稳固?”昭辛云又问。
阿福回答:“太女身为长女,背靠军马大元帅,与二皇子是同胞,从小便是太女。策谋为人**人心均上等。三皇女外家稍弱些,人又混不吝,压不过太女的风头。”
昭辛云反问:“那她要钱做什么?”
阿福似乎也在思考。昭辛云语出惊人:“养兵??”
阿福吓得几乎要跳起来:“恩人也不兴瞎说啊,你这说出来可是要砍头的。”
昭辛云蹙眉:“我之前听说,她跟李家交好。”
阿福稳了稳心神:“李家是背靠三皇女外家起家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女皇也并未干涉。”
毕竟眼皮子底下赚点钱财,又没闹得难看,女皇自然不管,昭辛云又想了想:“李家在京都谋利,应该不会缺钱,那肯定还有什么事情,钱不够,所以才打到了于府头上。”
阿福笑的满脸褶子:“恩人说的是,家主也是这么想的。”
“且家主已经派人去了蕲州,至今没有消息。”
昭辛云喃喃,没有消息。那就是有大消息,她点了点头:“去告诉你家公子,再派人去,直到有消息为止。”
阿福有些担忧:“如今府上事多,这些小事,不必告知公子吧。”
昭辛云摇了摇头:“以后你家公子是要当家做主的人,这些事理应让他知晓,让他布局。谁也护不了他一辈子。”
阿福看着昭辛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李家还要派人去蹲守吗。”
昭辛云瞥了一眼阿福,用一种这是**一样的疑惑感看着她,阿福被看的傻笑一阵:“得得得,奴懂了,奴先安排下去,等公子好些了,再告知他。”
说完眼神又飘了一下,嘿嘿笑道:“那二皇子,恩人您认识?”
昭辛云摇头。
阿福又搓了搓手,喃喃道:“奴家公子今年才十八,那二皇子虽然是嫡出,但身份尊贵,又好舞刀弄枪,主要是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不如奴家公子好生养。您可要好生考虑......”
系统笑的好大声,昭辛云忍得辛苦,最终开口:“出去,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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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于清徐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玄梧在床边,玄梧笑道:“醒了?“
于清徐沙哑着声:“一直都是你在这??”
玄梧闻言先是端了边上热了又热的药,然后嫌弃道:“那李怡在外面转了半天了。虽然我觉着这女人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实在算不算什么良人,你可莫要被蒙了心。”
于清徐闻言失落的低下头,原来还是梦吗,母亲根本没有给他带妻主回来。
玄梧一边给于清徐喂药一边吐槽,最后他又问:“你哪个贴身护卫哪里来的?”
于清徐一愣,轻笑道:“阿福说是我母亲选的护院,是里面身手最好的,特意挑出来保护我的,只是那人着实有些不着调。昨日闹出些事,想着重新安排此人。”
玄梧蹙眉,转言道:“那不如给我?”
于清徐闻言心底有些不适,但玄梧到底不是坏心,他只是直来直往管了,生来不用看人眼色,明明是爽快的性子,落到于清徐事事都要看境况和脸色行事心思敏感的人来说,总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但玄梧心直口快,也是听出自己似乎并不满意这个侍卫的意思,才出口讨要,毕竟于清徐本来也决定让这个阿幸离开,既然都要离开,到玄梧手底下做事,总归要比在于府门第高。也不算枉顾了母亲的一番心意,和她对自己的一点救命之恩。
他正要点头同意,阿福带着神色担忧的李怡走了进来。李怡顾着规矩一直站在外面,玄梧对李怡横眉对眼的,怎么都看李怡不顺眼。李怡担惊受怕,却也一直盯着于清徐,于清徐看着李怡充满血丝的眼睛,微微一笑:“李小姐,我没事,劳您惦记了。”
昨日的事到底是于府的家事,李怡是没有除了没有资格外,也被阿福有意隔绝,最后实在拗不过李怡,才让将人放了进来。两人气氛柔和,玄梧还是看不过:“看什么看,这么盯着人家男子看,成何体统。出去,有什么事等清徐好些了再来。”
李怡神色一僵,看着于清徐歉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先离开,她才行礼离开,阿福上前道:“昨日那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