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小小官 第 439章 争遗产的上门了

有人会问这医生怎么不抢救了?医生他也不傻,人到了这会儿,谁也没辙……

人走了,剩下的就是料理后事。田朝阳劝了这小嫂子几句,然后陪着她往医院,该办的手续都办了。下面的人就是忙着联系殡仪馆,等殡仪馆的车到了,田朝阳送了老鹿的最后一程,和众人一起把灵体在宾馆安放好,晚上能办的事都办妥了。

众人在殡仪馆门口商量完发丧的事,也就各自的散了。

“兄弟,你是跟我回家住?还是我给你安排宾馆”?等到这停车场只剩下,田朝阳和的小嫂子,惠红英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

田朝阳一琢磨,自己是问心无愧,但是得避嫌。

“嫂子你就别管我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天一亮这事儿还多呢,这两天你得受累了”。

“哎,老鹿走了,我还哪能睡得着”!

惠红英脸上挂着泪痕,声音凄惨的道:兄弟,你若是不嫌弃家里晦气,跟我回去住吧,老鹿还有话让我跟你交代呢。

“啊?哦”。田朝阳也不知这鹿老哥有什么跟自己交代,不是都说完了吗?

惠红英也不再说什么,喊他上车。

田朝阳很犹豫,其实上她家住一宿也没什么。但是人言可畏,尤其是这个时候,明天早上老鹿的亲戚一上门,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了,自己也无所谓,小嫂子呢?

“嫂子,你把我扔酒店就行,有什么话,等这事完了咱再说”。田朝阳上车后说了一句。

惠红英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车发动了就要走。可能是她想到了以后的生活,悲从中来,边开边哭。

这车开的跟画龙似的,得亏这是后半夜路上没车,不然的话都容易把自己送走。

田朝阳吓得这么冷汗,再看看这嫂子哭得稀里哗啦,身体都一抽一抽的。

“嫂子你靠边停吧,我来开吧”!

惠红英一脚刹车,这车就停在了路中央,下车就坐到了后排,蜷缩在上面不停的抽泣。

田朝阳坐到了驾驶位,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哪。无奈的只能是问,就这么问着,也开回了家。

在城郊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前停了车,下车后这小嫂子那是站都站不住,田朝阳又搀着她进了楼。

房间里的灯一亮,这房子装修的真叫一个漂亮,富丽堂皇又大气上档次。但田朝阳可没时间看这些,只是关切的看着这位嫂子。

这嫂子比之前可是瘦了不少,主要的是现在的精神状态可不咋地,双眼无神,一脸的悲悲切切。

“大半夜的把你折腾过来,连口水也没让你喝,渴了吧,嫂子给你泡杯茶”。

田朝阳刚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惠红英又要站起来给他倒水喝。

“嫂子,你快别麻烦了。我也不渴,哪个是你的房间,我赶紧扶你进去睡一会儿吧,咱们明天的事儿还多着呢”。

“唉! 回屋我也睡不着,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坐会吧。 你去休息吧,找个空的客房就行”。

“唉,算了,我带你去吧”。说着话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带着他上楼。

“嫂子你也回房休息吧,你住楼上还是楼下”。

“楼上”。

“哦,那嫂子你不用麻烦,我住楼下就行”。

惠红英面露一丝苦笑,看着他说道:你不用这么避讳,我们两口子知道你的为人。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被老鹿看重,我更不敢随便让你在家里住,我们两口子都是拿你当亲兄弟看,没这么多讲究……

田朝阳让着小嫂子当面戳破了心思,尴尬的笑道:话是没错,但是嫂子啊,人言可畏,该避嫌我还是要避嫌,你也不用麻烦,我在沙发上住一宿也行。

“那行吧,反正也睡不着,你陪嫂子说说话”。

惠红英也不坚持,二人又坐回了客厅。田朝阳找到饮水机,倒了两杯水。

“老鹿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放心不下你,让你有机会找个好人嫁了,开始新的生活”。

田朝阳这话一出口,惠红英坐在对面,眼泪又忍不住的**的掉下来。

“唉,田兄弟,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嫁人吗”?

“呃……,这个,我还真不好猜,是因为……”

“不是,不是你猜的那样……”

“唉,说起来呀,我是老鹿养大的……”

话匣子一打开,惠红英讲了他和老陆的故事:我自小父母双亡,双亲亡故之后,是无亲无靠,一直是靠**的救济过日子。在一次**组织的慈善活动中,老鹿了解了我的情况,从此以后他就开始资助我,一直供养我到大学毕业。

惠红英喝口水接着讲道:心中念老鹿的恩情,大学毕业有了工作挣了钱,我就想着要报答他。你知道我那会的想法多天真,……

田朝阳听的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这小嫂子一看老鹿不缺钱,为了报答老鹿的恩情,就有了给老鹿养老的想法,正好老鹿没有孩子,她还想着给生一个……

“我向他表明心意后,他根本就不愿意。一是怕耽误了我,二他岁数大了,跟我也生不了孩子。我是铁了心的要照顾他,给他养老送终,最后他没办法了,这才跟我结的婚,就这样,我们以夫妻相称十几载,但从来没有夫妻之实,老鹿拿我是当闺女养……”

惠红英说到这脸色有几分潮红,也就没再往下说。

田朝阳这时又恍然,老鹿在他心中的形象又拔了个高。更为以前心中猜忌老头感到不耻,叹道:我这老哥哥人还真是没得说,唉,可惜了了……

“我也想好了,这一辈子也不再嫁人,生是鹿家的人,死是鹿家的鬼……”

田朝阳沉默半天,正想要张口劝劝她。一张嘴呢,突然门铃响了。

房中的二人突然一愣,田朝阳心想:这个点儿谁能来呢?吊唁祭拜不得,是明天早上吗?

惠红英起身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妇女,刚才在医院倒是看到过她,她口中哭的好像是舅。

“妗子,我舅走了,遗产是不是都给了你”?这老娘们说话声如破锣,而且一听这语气就像是来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