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任,你先别发火,你先考虑一下,或者跟院方的领导商量汇报一下。我说的这是百利而无一害,是好事儿。我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现在马上回去,找县长去谈谈,你等我信儿就行”。
那红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很鄙夷。道: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好人,这事一开始就是你们做的局吧?你也不是来帮我们的,而是县委和县**的说客。县**唱黑脸,你们县委唱白脸。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占有我们医院的股份,我没猜错吧?
田朝阳一听她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说道:绝对不是这么回事,我们更没有这种想法。我所说的只是解决事情的一个方法,我们如果真有这种想法,就让我一辈子六点半。当然如果你还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那红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他,转身走了。田朝阳该说的也说完了,事情的内情也跟她交代清楚了。走过去跟马上发打个招呼,让他赶紧带着这些人离开,免得自己一离开,再生出什么事端。
该交代的交代完,田朝阳也就准备离开了。吩咐李政道带队回去,自己上车返回县委。
回到县委后直接到书记办公室向罗冰汇报,罗冰听他汇报完,立马给杨济同打电话,把田朝阳汇报的全说给他听。
杨济同听完,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叫苦连天的说道:罗书记,他们是诉讼也好,曝光这件事情也好,我真是没办法。市委书记亲自督办,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只能这么办,本来我还想着,筹措资金把那块地直接征了,咱们自己运作一下,变更一下征地用途,这事儿他不就解决了吗。可现在市里一直盯着,也没这个操作空间。
罗冰一听,他说的全是阎王爷打浆糊,唬鬼的话。气愤的说道:那你就等着人家起诉县**吧!这件事情已曝光,凤凰县也就出名了,全国闻名!
“我现在也是没辙了,这事儿开始就办的不对。现在上面又盯着,咱也不能不听命令吧”!杨济同的语气也是很苦恼,像是不得已而为之。
罗冰打电话全程用的免提,田朝阳也是听的真真的。田朝阳对这位县长还是有一定好感的,毕竟他很欣赏自己。现在却是不住的叹气,一个人德行有亏,心中存私而忘公义,这样的县长,唉……
罗冰气的都想挂掉电话,但心中还是想着和平解决此事。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杨县长,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曝光的后果?这件事情一旦被曝光,可就不是你我能把控的了。市里的要求是妥善解决此事,可不是让你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罗书记,您放心吧!肯定闹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现在有点忙,先这样吧”!杨济同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咔嚓一声,罗冰直接就把电话摔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跟这种人废什么话?我也是昏了头,非要趟这趟浑水。事情管了没有半点好处,还要处处受他们的气!我来这儿是历练的,是镀金,过个一年半载的,我就到市里去了。县里出什么情况都不会影响我的晋升,我在旁边看看热闹不就好了,我这个是干嘛?非要往这浑水里淌……
“姐,来来来,别生气,快坐”。
田朝阳笑的把罗冰拉出了办公桌,让她坐到沙发上。笑着说道:姐,你犯不着跟这些人生气,大不了眼一闭手一撒,他们爱咋咋地!反正又影响不到咱们,上面的刀砍下来也是先砍他们,别生气,不值当的!
“我知道,可我的心里就是有火”!
田朝阳笑着给她的茶杯续上水,这才说道:姐,我不知道刚才你留意没有?你提到这件事情严重的后果时,杨济同说的那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嗯?我刚才让他都气懵了,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不然他怎么不急呢?他就不怕丢了头上的帽子。”
罗冰捧着茶杯,沉吟片刻。说道:坏了,难道他是想要封锁和驱离?那些记者们一旦被有意针对,报道出去的事情肯定会添油加醋断章取义的,事儿就会搞得越来越大,杨继同他就不害怕?
“反正咱们现在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静观其变吧!等着那红她们把事捅出去再看”。
罗冰听了他的话,**自己的额头道:其实这事很好解决,我打个电话就能联系上市委的范书记。把杨济同等人的所作所为跟他一汇报,让他来主持这个公道。
可是这么办的话,就如你所说那样。杨济同等人肯定会欺上瞒下的拖着,就算是暂时处理了,他们也会在暗中搞破坏。再一个就是要考虑到县里医院的利益,一旦造成他们经营困难,这么多的医务工作者,县财政肯定吃不消,会引起县里的动荡。
田朝阳听了也是头疼,这个平衡点可不好找。要保护双方的利益都不受损,哪有那么容易?
“唉,我把咱们想要合营的想法跟那红说了,她一听就翻脸了,不过,我让他跟他们的院方领导商量汇报一下,再谈”。
罗冰微微一点点头,仔细想了想道: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就等戏开场吧!你催一催那边,让他们尽快行动,先给杨济同一点压力再说。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田朝阳话说完,起身就出去了。这中午到饭点儿了,也该吃午饭了。一般在县委上班的干部吃饭就去对面的县招待所,那里有食堂。
一边走田朝阳就给马上发打去了电话:马总,那主任在吗?
马上发一听,道:在的,田主任,你稍等……
“你谈完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京味十足。
“谈是谈完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我觉得吧,你那边可以出手了,该招呼就招呼,先给杨县长点压力看看,说不定他能改主意呢”?
“我做事用不着你教,他改不改主意都无所谓,我要的是他付出代价!”那红说话的口气老霸道了,说完就挂了。
田朝阳觉得她干法务工作可惜了,干土匪倒是挺合适。
田朝阳心中唉声叹气,这出戏唱的是越来越精彩,可惜自己不能稳坐钓鱼台看戏,而是要跟着上头,更要提心吊胆。一步棋走不对,自己搞不好就要阵亡,唉!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