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离睡了相当安稳的一觉。
她睡相可不好,以前她自己睡,每天早上起来都是各种姿势。
现在跟破晓睡,她睡醒都是安安稳稳的被他抱着的。
沈离看着腰间搭着的大手,微微翘起嘴角。
指尖掠过破晓修长的手指,沈离的心间丝丝缕缕的被填满。
她手腕微转,握住了破晓冰冰凉凉的手掌,破晓猛的惊醒。
眨了眨眼睛,褪去茫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沈离,破晓一声轻笑。
沈离看他醒了,“醒啦。”
破晓嗯了一声,脑袋往沈离那边凑了凑,看着她玩着自己的手指。
沈离看着越凑越近的脑瓜,没忍住,亲了他一下。
腰上猛的一紧,沈离眼底漾出笑意,这么不禁逗呢。
破晓低着头抿着嘴,嘴巴一鼓一鼓的。
太可爱了,沈离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忍不住一点。
沈离放开破晓的手指头,慢慢挪到了他的胸前。猛的一推,用了一点灵力,破晓就被她按到了床上。
破晓眼里一阵无奈。
成天给他按倒。
他一点面子都没有。
沈离笑的一脸邪气,稍稍直起身,闲话都不说了,直接按着破晓的肩膀,对着他早起就粉嫩嫩的唇就亲了过去。
破晓抬手接住直直朝他而来的身子,脑袋微微扬起,闭上了眼。
沈离的发梢星星点点的落在他身侧,和她那还在他身上游走的小手一样,酥酥麻麻的,让他心底都有些痒。
半晌。
沈离趴在破晓肩膀上喘着气,仰着头戳着他的脸。
“破晓”,沈离又摸上他的喉结了。
破晓忍无可忍,猛的一抓,沈离的手就被他攥到手里了,“怎么。”
沈离捣乱的手被他捉住,也不恼,换了只手,接着戳他的脸。
“今天把花种了吧好不好。”沈离问他。
反正今天她也不走了。
破晓扬眉,行啊,他点头。
沈离得到回答,勾了下嘴角,又拱进了破晓怀里。
又闹了一会儿。
沈离刚才突然兴起,蹬蹬蹬的跑下床,拿了上次买了还没看过的话本子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又窝回破晓怀里给他读故事。
她把枕头立起来了让破晓靠着,顺便把杯子也端来让破晓拿着。
沈离手舞足蹈的讲,破晓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她的杯子,不对,这好像是他的杯子啊。
他淡淡一笑,歪过头,在沈离说话说的鼓鼓囊囊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诶”,沈离注意力被吸走,看了一眼他,又开始神采飞扬的说。
破晓又凑近沈离,连着亲了几下。
沈离偏头瞪了他一眼,“我给你讲故事呢诶,还听不听了。”
破晓不管,把水杯递到她眼前。
沈离也不接,就着他的姿势喝了一口。
有人拿着干嘛要接。
他看沈离喝了,眉眼笑意立刻腾起,拿回杯子,手指摩挲着杯壁。
沈离喝了口水接着开始滔滔不绝的给他讲故事。
破晓还是刚才的姿势,侧着头看着沈离,目光缱绻,拿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水。
等沈离又讲的口干舌燥,这才发现破晓把她的水都喝完了!
气的沈离推了一把,“我水你都给我喝了,我喝什么。”
破晓又歪头亲了她一口,然后起身去给她倒,“这是我的杯子。”
沈离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那俩杯子长得差不多,她她她,拿错了。
“诶呀,不讲了,都几点了,去洗漱了。”沈离把话本子一扔,跑出去了。
破晓神色满是无奈,放下杯子,又捡回了沈离扔到床上的话本子放回了书架上,然后他才出门去找沈离。
沈离洗漱好,拿了好多好吃的回来,破晓刚从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
沈离逆着阳光,站在门外,浑身镀上了一圈光晕。
看着他出来了,沈离笑意晏晏,眼睛像月牙般弯起,上前一步,温温柔柔抬起手递上手上的东西,“呐。好吃的。”
破晓都没看清沈离递到他嘴边是什么东西,张嘴就吃掉了。
甜甜的。
他眼神疑问,揽过沈离,“嗯?”
沈离神秘一笑,仰着头覆上了他的唇。
浅尝辄止,沈离靠在破晓肩头,给他解释,“桂花糕。”
破晓颔首,垂眸低笑,“甜。”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出声。
“走吧”,沈离手腕一转,牵住了破晓的大手,领着他往院子里的桌子走。
...
吃过早饭,沈离问破晓要不要去种花。
破晓点头,乖乖跟着沈离走。
他俩鼓捣半天,在沈离专门空出来的地,播了种子,埋了土浇了水。
沈离和破晓洗完手回来,沈离看着他俩刚才一起种花的那片平坦的土地,面露质疑,“你说它能开花吗?”
破晓语气坚定,“肯定能。”
沈离摆摆手,但愿吧。
她往躺椅上一赖,不起来了。
破晓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她旁边。
沈离看到他过来,拉过旁边破晓的手,拍拍她旁边的空地方,给破晓腾了腾,“来。”
破晓垂眸,点点头。
沈离侧躺在破晓身上,破晓环着她的腰,躺椅在两个人的作用下,一荡一荡的。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
沈离眯着眼睛,脑袋靠在破晓坚实的肩膀上。
她以前一个人躺着晒太阳的小躺椅,今天躺了两个人,塞的满满当当的,把她的心也填的满满当当的。
正午的日头逐渐耀眼,沈离闭上了眼。
不多时,沈亭御惊讶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师姐,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
沈离面色不悦,睁开眼,站起了身,往院门口走。
看着他手里的食盒,沈离想起来了,“沈亭御,再给我整一份去。我也在呢。”
她走近,接过沈亭御手里的饭,跟他解释,“受了点伤,就先回来了一趟。”
沈亭御赶忙问,“怎么样,严重吗,上药了吗?”
沈离赶紧轰他走,“没事,上药了,再给我整一份来。”
“噢,好。”沈亭御看她气色不错,转身走了。
破晓起身迎她,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牵着她往回走,“上次忘了问,他为什么也姓沈?”
“唔”,沈离挑眉,“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等他回来我跟你讲。”
等沈亭御第二次回来,沈离走到院门口,压低声音,“最近有没有任务对象是人的,给我接一个。”
“师姐你上次的任务不都没做完呢吗?”沈亭御不解。
沈离满不在乎,“那两个不急,你去给我看看,我明天就去。”
“好。”
沈离拎着食盒,回去和破晓吃饭去了。
...
吃完饭
一个浑身溜圆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到沈离身边。
要不她让沈亭御送饭呢,这小子养鸽子都养这么胖。
找好吃的那是一绝。
沈离噗嗤一笑,挠挠它的尾巴,从它脚上取下纸条,“阿飞啊,一阵子不见你又胖了啊,还飞得动吗。”
鸽子好像听懂了,在沈离手上扭身,拿屁股对着她。
沈离看了一眼沈亭御送来的信息。
手掌灵光一闪,纸条化为乌有。
鸽子看她看完了,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沈离捏了捏破晓的嘴巴,又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狡黠异常,“破晓。”
“嗯?”破晓一直看着她呢。
沈离看着他,“明天我带你去打架吧。”
破晓心里一惊,“啊?”
不是不带他吗?
沈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破晓唔的一声,“没事,你就负责好看。”
沈亭御给她的信息竟然是在他们这片地方,那恶行概括起来就四个字,采花大盗。
恶心玩意。
沈离权当带破晓郊游了。
她在破晓怀里拱着,给他解释着吃饭之前那个漫长的故事。
“我们这个山叫灵山。
灵山上面五个长老,一人代表一个不同的门。
但是说白了,谁也不服谁。
大长老呢,也兼任掌门,也是我师父。”
沈离顿了顿,眸底有些黯然。
“但是我师父近年来身体越发不好。
他是整个灵山年纪最长之人,已经一百多岁了。
师父总说他大限将至,这些年管门里的事也少了很多。
很多时候都是由剩下四位长老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组的一个执律阁裁断的。
我们这一门处境就也越来越困难。”
沈离讲着讲着,看着极其认真直勾勾看着她的破晓,又亲了下他的嘴角,带了几分骄傲,“所以你猜,我们这门仰仗的是谁?”
破晓看她这副自豪的神情,轻笑一声,揽在沈离腰上的手紧了紧,“你。”
“喔!”沈离惊讶,小鲛人真聪明。
她点点头,“灵山上下,没一个打得过我的人,每年的比武大赛,魁首都是我。因为我比较厉害,门里的铲奸除魔的任务我做的最多,每次都可以带回来很多东西,我门这门也不缺修炼丹药。”
“至于沈亭御,他和我都是师父的弟子,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不放心,跟在后面,救下了他。”
“后来师父身体不好,这小孩就跟着我了,也算我带大的吧,就跟我姓了。”
沈离讲完了,看着破晓。
破晓就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