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几个等着呢。
“回来了啊。”
温谨珩一手牵着桑婉,朝沈离扬唇浅笑,“姐姐喜欢吗?”
沈离猛猛点头,“哇你手艺太好了!”
桑婉伸着脖子要看。
楚嵘川也想看。
沈离把手里的花灯转了个方向。
两声异口同声的“哇!”
温谨珩无奈,他这一左一右的人怎么这么大反应。
“姐姐生辰快乐”,温谨珩朝她晃了晃酒杯。
沈离笑弯了眼眸,“谢谢呀。”
“喝酒呢啊”,沈亭御立刻坐下,“我来了。”
“荔枝酒。”
郭逸之还拿着酒杯子,沈离头都大了,“你俩不管管!”
江辞可怜兮兮的,“哥说他就尝一口。”
郭逸之确实只喝了一口,沈亭御把他杯子抢过来,“好了,哥哥,杯子给我了。”
沈亭御拿着酒杯坐到楚嵘川旁边。
温谨珩也盯着呢。
上次喝酒没有他们仨。
这仨人。
温谨珩能喝,桑婉不能喝,楚嵘川也一般。
还好就一瓶,一人也就一杯。
沈离喝了一杯,江辞和魏明安一人一杯,沈亭御把郭逸之喝剩下的喝完了,把旁边已经开始晕乎的楚嵘川的半杯也喝完了。
桑婉最快进入状态,开始胡言乱语。
温谨珩一手捂着她的嘴,仰头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我先带她回去了啊。”
沈离笑眯眯的,“快走吧。”
“那殿下交给你噢。”
沈亭御揽着楚嵘川,招招手,“放心吧。”
沈离和破晓也走了。
江辞喊,“明天出去玩!别忘了啊!”
破晓应,“知道啦!记得呢。”
...
沈离仔细把他们俩的小院逛了一遍。
“哥哥真的好厉害啊,这些小设计我都想不到的。”
破晓牵着她,“那可不呢,哥哥偷偷摸摸地忙活了好几天。”
沈离转身过来,“夫君。”
破晓退后一步,向前伸着手,又谦逊又有礼,“夫人。”
沈离憋笑,“这又是哪一出啊。”
破晓唇角高翘,嗓音低沉又温柔,“我记得夫人说,我是你最好的生辰礼物,那~”
破晓笑盈盈地微弯下身子,指尖灵巧一抽,外袍系带应声而开。
“夫人请拆礼物。”
沈离失笑。
破晓不知怎的,一溜烟就把外袍脱掉了,朝她伸着双臂,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又期待。
“夫人~”
沈离笑得肩膀都颤,“要抱啊。”
破晓点头。
一个眨眼的功夫又把鞋袜脱了。
沈离憋着笑,看着这个精壮无比的人穿着里衣,又娇又媚,装着柔弱。
破晓使出杀手锏。
他直接**。
沈离正捞他的腿弯呢,瞬间从衣裳,变成了滑溜溜的双腿。
“你啊你。”
破晓乖巧又似炫耀,圈住沈离的脖颈,把脑袋靠了过来,“夫人好有安全感噢~”
沈离受不了啦!!
吃鱼!
沈离把破晓往床上一丢,破晓就乖觉地一动不动,待沈离将衣裳脱掉。
破晓笑眯眯地开口,“夫人尽情享用~”
沈离跨坐上来,挑起破晓的下巴,“我看看我的生辰礼物什么滋味啊。”
破晓仰着脑袋,嘿嘿一笑,“新屋子~”
沈离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了,狠狠吻了过去。
...
破晓今天就宠着,沈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沈离玩够了,破晓才笑幽幽地翻身而起。
“夫人~”
沈离软软地应了声,“怎么啦我的生辰礼物~”
破晓啄了啄她娇艳欲滴的脸蛋,大抵喝了酒,有些微红,“夫人呀~我也想拆我的生辰礼物~”
沈离只是笑。
破晓往她怀里拱,一边拱一边撒娇,“夫人~”
“夫人夫人夫人~”
沈离憋不住笑了。
圈着他的脖颈,双腿环了上去。
沈离也会勾引人的。
“夫君~请拆~”
破晓笑意满满,揽着她的腰,探身而去。
...
浴池。
破晓抱着软得像水一般的沈离,去新浴房。
沈离懒悠悠地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涌起灵力改池子。
“好了,小妖精,请~”
破晓被逗笑,拍了下她的**。
沈离嗷嗷叫,“恶霸!”
破晓对称又拍了拍,沈离差点笑场,哭唧唧地嚷,“流氓~欺负人了啊!”
破晓脑袋一歪,横着呢,“怎样,就欺负。”
沈离狐疑地窝在他的怀里,“你不会整天教温谨珩这些吧。”
破晓毫不害臊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让沈亭御买猫啊。”
沈离挠了挠他宽广的胸膛,“他说的那么**,不会是我猜的那个吧。”
破晓哼了一声,“不说。”
沈离乐了,“不说啊,我要听!”
“要听也不说!”破晓死守面子。
“嘿!”
“我严刑逼供了啊!”
破晓梗着脖子犟,“不说不说!”
沈离立刻上。
扑倒。
半晌。
破晓求饶,“饶了我呗,我说~”
这沈离,亲的他尾巴都颤了。
“快说哦。”
破晓一狠心,鱼鳍扫过水面,极其小声道,“一个家只能有一只小猫!”
沈离毫不意外,哈哈大笑,“我就知道。”
破晓掐着她的腰,“只能是我!”
“哈哈哈哈。”
破晓面无表情地制裁沈离。
沈离一边笑一边求饶,“错了错了错了~”
...
睡什么觉。
出去玩。
番禺这边,他们的卧房,衣柜里都被塞的满满当当。
他俩从浴房回来,挑了好久的衣裳。
番禺这边热。
沈离挑了一身翠绿色纱裙,来配江辞送的竹子耳坠和剑簪,加上郭逸之送的小猫爪手链。
破晓就选了身藏蓝色的直裰。
“走咯,接哥哥们去咯。”
果不其然。
这俩人,说他俩照顾郭逸之。
自己有床不睡,又把人家郭逸之的被子抢走了。
沈离无语,破晓也无语。
江辞和魏明安这俩无赖。
咦~
他俩出去转了一圈。
林清睡得香呢,这个沈离不敢惹。
温谨珩和桑婉也睡着呢。
沈亭御和楚嵘川睡得横七扭八。
他俩也是。
老的抢被子,这俩踢被子。
得了,还是先叫哥哥吧。
沈离和破晓坐下,沈离戳郭逸之的脸,破晓挠他的腰。
郭逸之又睡外面了。
也可能江辞和魏明安昨天把他弄**就没动。
郭逸之迷迷糊糊地醒了。
“唔...”
沈离笑眯眯的。
破晓歪着脑袋,也望着他。
郭逸之被逗笑。
“你俩又来叫我啦!”
“可不止”,破晓扬了扬下巴,“你往后看。”
郭逸之回头望去。
“诶哟我。”
郭逸之突然反应过来,朝身上薅了一把,“他俩又抢的我的被子!”
沈离和破晓都点头。
郭逸之无奈而笑。
这俩人啊。
郭逸之扭身,也去看旁边熟睡的江辞和魏明安。
这熟悉的场景。
破晓和沈离对上视线了。
“我压二哥。”
沈离抢先。
破晓宠着呗,“那我赌江辞。”
郭逸之乐了,“你俩赌他俩谁先醒?我赌我先醒成不成?我睡了。”
“哈哈哈哈”,破晓去抓他,“不准玩赖的,哥哥。”
郭逸之傲娇着呢,眼皮都不抬,“别喊我,我睡了。”
沈离被逗笑,“哥哥,水灵灵的大虾饺~”
郭逸之睁开眼,“那我又醒了。”
谁懂啊。
他俩被郭逸之可爱到不行。
后来他们仨就看着他俩睡。
睡着睡着就看他俩毫无意识地干架。
他们仨划了结界聊天,那俩睡得可香了。
沈离又输了。
江辞今天争气。
不光醒的早,抢被子也胜。
魏明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往身下一卷。
江辞睡梦里拽不动,哐得一扯,魏明安人被他扯过来了。
然后他就醒了。
江辞懵懵地偏头望了望被他自己扯过来的魏明安,和撑着脑袋侧身看他俩的郭逸之。
然后再往后一点还有抱着胳膊看戏的沈离和破晓。
江辞脸都丢了,脑袋又落了回去,一副“怎样,我就赖床”的样子。
破晓开口,“赖呗,谁不让你睡了。”
沈离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江辞更有恃无恐了,把自己给自己卷起来的魏明安往怀里一搂,开始玩他。
魏明安鼻子好痒噢,哼哼两声扭了扭头。
江辞笑的更欢了。
他把魏明安玩醒了。
魏明安懵懵的,反应了一下,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江辞一脸坏笑,“昂,可是轮到我了噢~”
魏明安懒得理他,没睡醒呢。
枕着江辞就是睡。
破晓在后面淡淡开口,“二哥。”
“诶?”
魏明安扭过头去,“啊,你们都醒了啊。”
郭逸之戳了戳他的脑门,魏明安倒回去了,“对啊,看你俩玩半天了,我的被子好盖吗。”
江辞嘿嘿一笑。
等等,魏明安突然反应过来,转头就骂,“江辞你个狗!”
江辞无辜啊,“我怎么了。你自己把自己卷起来的。”
“我作证噢,真的是。”
魏明安动了动,没把被子抽回来,隔着被子踢了江辞一脚。
江辞把他勾着脖子拽回来,“落我手里了吧。”
魏明安哼哼两声就是告状,“哥~救命~”
郭逸之摊手,“我还不会灵气呢,救不了。”
魏明安哭唧唧的,“破晓~救命啊~”
破晓逗他,“诶,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看看早饭呀~”
魏明安对现在一脸横样的江辞一点办法都没有,“妹妹~”
沈离憋笑憋的好辛苦,“我突然想起来,哥哥要去洗漱啦。”
郭逸之从善如流地接,“嗯呐,我要去洗漱了。”
“哈哈哈哈。”
“哥哥”,破晓去抱他,“走,送你去洗漱,我俩去给他俩拿衣裳。”
“穿什么?”
两声,“随便。”
行吧。
他们仨就都走了。
江辞逗魏明安玩。
魏明安恨恨地威胁,“我要把你的清远鸡全吃光!”
江辞哈哈大笑,“看见没,谁才是小狗噢。”
魏明安懒懒地靠在他怀里。
江辞戳戳他的脸颊,心里软乎乎的,被他可爱到了,“诶哟,谁啊,谁要吃我的东西,还往我怀里靠啊。”
魏明安哼哼,“不认识。”
江辞抱着他也没动,笑盈盈地道,“给你丢下去。”
魏明安哼出笑,“你丢啊。”
江辞装凶,“你以为我不敢啊~”
魏明安感受了一下他的动作,立刻笑他,“谁啊,是谁啊,说要把我丢下去,怎么没搞清方向啊。”
“不认识。”
江辞有样学样。
破晓进来的时候,这俩人就这么聊天呢。
“诶哟,两位少爷,要起床不?”
江辞笑得很痞,张开另一只手,“不起,就来聊天啊。”
破晓失笑。
“一会儿沈离进来连我也骂了。”
说谁来谁。
沈离叉着腰,“哥哥都洗漱完了!你俩还不起!”
破晓耸肩,你看吧。
沈离朝他摆摆手,“让他俩玩吧,咱俩去叫温谨珩和桑婉。”
“好啊。”
温谨珩,全家唯一一个和赖床不沾边的人。
一敲门,他就来了。
“姐姐,姐夫。”
破晓浅笑,“我俩来叫你俩。”
温谨珩点头,“好的,我来搞定桑婉。”
破晓和沈离又走了。
郭逸之在屋里,靠着椅背看他俩闹。
他也不催。
沈离挽袖子,“破晓你去叫那俩小的吧,那俩比较难叫,这俩我管了。”
破晓噗嗤一乐,想起上一次了。
“好呀,那我走了。”
沈离一瞪眼,这俩立刻正经。
“撒开。”
江辞超听话地撒开了“被子卷”魏明安。
魏明安水盈盈的眼眸眨巴着,望着沈离,嘴巴一张就告状,“妹妹啊,伟大的妹妹,快来解救我。”
江辞服了。
真能装。
沈离手指一弹,把被子剥掉,捞起他的腿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魏明安笑嘻嘻地圈住沈离,回头又傲娇又挑衅地看了一眼江辞。
江辞无语。
沈离蹲下身子给他穿衣裳。
魏明安笑,“好啦,我自己来,床上那个小狗要咬人了。”
沈离抱着胳膊看着他,“你不过来啊。”
江辞耍赖皮,“不~”
沈离失笑,探身而去,捞这祖宗。
把他从里面也抱下来。
江辞娇兮兮地也圈着沈离,挑衅魏明安。
魏明安骂,“幼稚!”
“好啦你俩”,沈离一手管一个,“洗漱去了!”
那边的破晓。
俩小祖宗确实比俩哥难叫多了。
破晓无奈极了,把沈亭御抱在身前,去给他找衣裳。
沈亭御做梦呢,咂了咂嘴。
“小馋猫。”
破晓一个一个给他穿。
穿完这个,破晓给他抱到椅子上,刚走两步,回头一看。
迷迷瞪瞪地上桌睡了。
不管了,下一个。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沈亭御者赖床,楚嵘川也睡得七荤八素的,破晓哄了他可久了,他强点,还知道迷迷糊糊喊喊姐夫呢。
楚嵘川也软趴趴的趴在破晓身前,手搭着他的肩,破晓问穿什么,他就说随便。
破晓就给他拿了一身沈亭御的衣裳。
刚给他套上裤子,就看见楚嵘川忽闪着眼睛看着自己。
破晓笑,“抬手,小懒虫。”
楚嵘川嘿嘿一笑,“好嘞,姐夫真好~”
搞定他俩,破晓一手领一个,吃饭去了。
吃过早饭。
一群人出去玩。
楚嵘川不管公务。
江辞和魏明安也不处理事情。
纯玩。
高高兴兴地玩了两天。
楚嵘川要回京了。
他好舍不得噢。
温谨珩去哄,“殿下啊,晚上我俩去接你,好不好?”
沈亭御也去哄,“对哦,我们在这边住一阵,你天天都能来的。”
楚嵘川一人抱了一下,“嗯!那你俩可要来噢。”
沈亭御牵起他的手,问温谨珩,“你去不去啊?”
温谨珩欣然伸出手,“去啊。”
他俩就把楚嵘川送回去了。
有人来禀报。
“家主,那个张毅武...”
江辞脸色一变,很不耐烦,“他又怎么了。”
他派侍卫盯着他了,前两天沈离生辰,他交代,张毅武只要不死,别来烦他。
这侍卫好尴尬,“三天前他被抓进牙行了。”
“牙行?”江辞微讶,“谁买一个胖成球的流浪汉。”
侍卫解释,“张毅武满城在找吃的,已经被人牙子盯了好久了,城东的张家买壮丁呢。”
江辞悻悻道,“那倒是合适,还是白来的。”
“他,把牙行大闹了一顿,然后被牙婆们一顿收拾。”
魏明安笑,“该。”
侍卫看了他们一眼,很难启齿似的,“牙婆们解不开那个绳子,看他也不听话,今天要把他送给一个买相公的女人,快启程了。”
“我的天。”
沈离惊呆,“送这么个玩意过去?”
侍卫又嫌弃又尽职,“五个牙婆,给他洗干净了,甚至套了喜袍,张毅武跑个没完没了,几个牙婆弄不动他,灌了药,昨天就已经绑上花轿了。”
“属下不知他要被送到哪里,才来禀报。”
江辞笑个没完,“好了,我知道了,后面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是,家主。”
“哈哈哈哈,报应啊。”
沈亭御和温谨珩回来,他们一说。
这俩立刻摩拳擦掌要去。
看好戏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