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汉王 第579章 碎了一地

一时之间。

整个太和殿中。

直接有着近乎,二十多个臣子,于此间跪拜了下去。

一个个颤抖且带着恐惧和求饶的声音,于整个寂静的大殿中彻响开来,同时也于场中所有人的耳边炸响开来。

此情此景。

可谓是把场中那些个,不明所以的群臣给切切实实的惊了一跳,有些没闹懂眼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场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这些个跪伏于地上求饶的人,又究竟干了一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过相较于,场中的那些个不明所以的群臣。

则相对于知晓,明白此间内情的朱高煦、朱高炽、纪纲等人来说,对此则是没有分毫的意外。

对于这些个人的当下举动,一切亦算是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个都是人精。

虽这些人如此的自觉,没有为之过多的为自己狡辩,以及抱着所谓的侥幸心里行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眼力见的。

但虽如此,却不是朱高煦和朱高炽,两者就这般放过眼前人,对他们这些个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理由。

因为机会

他们非是没有给过他们。

而是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不仅仅没有把握住就算了,还于此间变本加厉,还无所顾忌的行事,已然不能够用过份、已然不能够以不知好歹来形容他们的行为了。

此番行为,简直是与找死,没有分毫的区别。

想着,想着,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于对方半眯着的双眸迸发的眸光中,看到了独属于对方的冷意和决绝。

就这般。

短暂愣神之后,朱高煦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并没有将眼下的难题,让太子爷前来处理和解决,则乃是挺身而出,于当下率先开口,道:

“喔?”

“恕罪?”

“饶命?”

“尔等知晓错了?”

“有意思,有意思,相当的有意思。”

说到这里,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了场中跪伏在地上那些个人一眼,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眸光冷冷的环顾盯着场中之人看了片刻,冷哼了一声问道:

“既然诸卿,能言之此言,行此等之举动。”

“倒是让本王,有些惊诧的同时,亦不免忍不住好奇。”

“既然话已至此。”

“那么诸卿就不妨,与之本王说一说。”

“诸卿求饶、请罪、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诸卿,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做了些什么事情。”

“亦当是给本王、亦是给场中其他诸卿解解惑。”

此言落罢。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皆都好奇的看向跪伏在地上认错的臣子,又不禁看了看身处高台上的汉王朱高煦,对于两者之间言语中所打之哑谜,于此间内情不禁好奇之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不过相较于不知内情之人的好奇,那些个跪伏在地上的臣子,闻之朱高煦此番问话,以及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姿态,见其自始至终都乃是安静、淡然处之。

而当下的情况,亦是让他们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怎么个意思?

让他们这些人,自己说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

这里面,存在着什么误会?

他们这些人心中所想的事情,与之纪纲要上奏呈报的事情,难道两者完全就不是一个事情?

还是说本就是一个事情,只不过汉王给他们机会,给他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就这般。

如此不明不白的操作,让场中跪伏在地上的群臣,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当下究竟是哪种情况。

倘若是后者的话。

他们这些人,自是没什么好说的,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牢牢抓住,当下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毕竟就他们所干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几乎与欺君、欺上瞒下,没有任何的区别,几乎乃是妥妥的抄家灭族的死罪。

但是倘若两者所言的事情,非是同一件事情。

那么他们这些人,自是肯定不愿意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干的事情,此间的严重性,方才就已经说过了,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如若彼此说的不是一个事情,他们这般傻乎乎的主动跳出来,不是妥妥的找死,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同样纵使能够保下自己的小命,但铤而走险得来的利益,也必定会被朝廷给直接收走,连分毫都不会给他们留。

吃到嘴里的东西,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谁愿意主动将这些个东西给拿出来,给还回去?

明显亦是不现实的事情,亦非他们之所想和所愿。

就当下的情形,也是直接让场中所有跪下认错的群臣,于眼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怕自己乃是理解错了,此间内容真正的含义。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他们这些人才真的是麻瓜了。

想着,想着,整个太和殿中的气氛,于当下不知不觉中变的压抑而诡异,沉寂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身处于高台上的朱高煦,半眯着双眸环顾了台下的众人一眼,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于眼底,同时在心中或多或少也能够猜到,场中这些人的心中,于当下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此番做态和行为,朱高煦心中不禁冷笑,瞳孔中双眸冷意于不知不觉中,于此间愈发的强盛了起来,目光深邃阴翳的于一个个跪在地上的臣子身上扫过,冷哼了一声,问道:

“怎么了?”

“尔等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方才不是惊惧、惶恐、害怕的,主动求饶认错认罪吗?”

“怎么的?”

“咱让你们自己说说.”

“让尔等自己言明自己的罪行,给予尔等机会,怎么现如今尔等却是,于当下变的支支吾吾了起来?”

“诸卿此番行为,乃是何意?”

“尔等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与本王开玩笑,难道是拿本王逗闷子,拿本王逗乐吗?”

此言一出。

瞬间将原本就压抑且阴翳的气氛,给整的愈发的厚重了起来。

宛如一声惊雷,于整个场中跪于地上所有的群臣脑海中炸开,惊的所有人神情不由得狂变,表情亦是于此刻变的愈发惊惧惶恐不安了起来。

为此,群臣不敢有分毫的犹豫,赶忙重重的叩首同时,紧跟着用颤抖的声音,回应道:

“殿下恕罪.”

“臣等,臣等,绝无此意。”

“恳请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啊!”

“我等.”

话音未落。

只见朱高煦大手悍然一挥,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顾惊慌失措的众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之后也不想听这些个混账东西,为之辩解,为自己说什么好听的话,直接冷着脸出言打断,沉声道:

“行了!”

“不用解释。”

“尔等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小心思,真当本王是傻子,真当本王能够看不懂,真当本王能够猜不到吗?”

说着,说着,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压根不给这些人说话的机会,也懒得与之浪费口舌,说白了对于眼下跪伏在地上的人,朱高煦的心中,除了失望、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情绪。

虽说这些人,倘若方才没有任何的小心思,在站出来之后,如若就老老实实的,讲述自己所做的事情,承认自己做了那些个事情,能够主动认错。

虽然朱高煦不可能真的饶恕这些人,但至少能够高看这些人几眼,多少还会认为这些人,还算有点担当,虽处罚免不了,但肯定不会把很多事情给彻底做的太绝,至少能够给这些人,留下些许的香火。

但如今.

最后的机会,给了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居然于当下,几乎都能够猜到,都已经站出来了,居然还想着,还抱着侥幸心理,还有着些许的小心思。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朱高煦对其彻底失望的同时,也将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的怜悯给彻底碾碎,不打算给这些人任何的机会了。

想着,想着,朱高煦连看都懒得看这些个人,扭头直接看向站在一旁,老老实实躬着身子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轻声咳嗽了几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嗓音,没有分毫的犹豫,冷声吩咐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

“还于当下,抱着所谓的侥幸心理,那么就当下发生的事情,就由纪纲你来说吧!”

“给他们好生的说说.”

“也让场中其他的臣子们,好生的看看,这些个混蛋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闻之此言。

听着几乎已经算是明言和明牌了的话语,亦是瞬间将那些个跪伏在地上的群臣,于当下仅剩的些许侥幸,给瞬间击得的粉碎,知晓自己这些人,认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已然不知何时,早早的就暴露了。

此情此景,想着这些个事情,可能够造就的结果,直接把跪伏在地上的群臣给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什么小心思,哪里还敢耍什么小聪明。

一个个瞬间犹如无头的苍蝇,跪伏在地上不停的重重叩首,同时也不敢有分毫的隐藏,出言要爆自己的罪行,以主动认错,想要争取宽大处理。

“太子殿下.”

“汉王殿下.”

“臣等该死,臣等该死,臣等辜负了太子爷、汉王爷的信任,辜负了朝廷的培养”

就这般。

方才一个个面露难色,一个个宛如便秘般纠结的群臣,此时此刻一个个却是争先恐后的说话,企图将自己的罪行,在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开口前,给以最快速度呈报上前。

不过

虽然此刻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但貌似就当下的情况,却是已然太晚、太晚了。

一个个臣子,虽争先恐后,但这个时候的朱高煦却是不打算给他们机会。

在见着一个个慌了神,陷入六神无主的群臣,争先恐后言语时,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跪伏在地上的群臣,大手一挥、紧跟着大喝怒声,道:

“都给本王闭嘴。”

“谁要是胆敢,于当下给咱多说一句。”

“就直接拉出去砍了.”

说着,说着,朱高煦没有丝毫的心软,冷冷的望向大殿外,怒声大喝道:

“来人!!”

哗啦啦啦

话音刚落,静候于大殿外,身披瑞甲的禁军将士,在此间以最快速度冲了进来,手中的大刀已然半离鞘姿态,双眸炯炯有神、面容冷峻的环顾看着一众跪伏在地上的群臣。

大有朱高煦一声令下,或者跪伏在地上的群臣敢于当下,发出分毫的响声,则直接将他们给拿下,拖出去砍了的姿态。

此情此景。

察觉到一双双游走在自己等人身上的目光,以及那冒着冰凉刺骨冷意的刀锋,直接让场中那些个跪伏在地上,企图为自己的争辩,妄图为自己解释臣子,不得不将已到嘴边的话语,给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于当下纵使心中有着诸多的不愿,有着无比的渴望,却也不敢再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不敢发出分毫的声响来,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地上,不停的叩首,以彰显和表露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此情此景,朱高煦冷冷的环顾了一圈,丝毫没有为之有半分的动容,亦再也不见分毫的怜悯,就连看都懒得看这些个混球和混蛋一眼。

因为朱高煦的心里,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和明白。

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如此,非是真的他们知道错了,或者说他们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实乃是,他们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个肮胀事情瞒不住,知道纪纲要说的,就是他们那些人的肮胀事情,知道他们所做得肮胀事情,一旦由纪纲说出来,就再也不会有分毫回旋余地,乃是百分之百会依照大明律法、大明律例,被抄家灭族,为此不敢再抱有分毫的小心思和小想法,才能够如此的老实。

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

妄图以自己的态度,妄图于当下的事情上,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本章完)sxbiquge/read/75/758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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