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那满眼的暴虐,简直像是要当场把人杀了一样。
何晴发出一声尖叫:“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大哥!”
何家老二见状,也连忙跑过去,棒球棍就要往傅擎深头上招呼。
傅擎深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黎邵一脚踢开何家老二,大声喊着:“温软语,我们来救你了!”
周扬也跟着喊:“我也来了!”
“小语,别怕,我们都来了。”
温软语听到了大家的声音,浑身的尖刺终于收敛,真的是大家来救她了。
紧绷的身体放松,她身形轻晃。
黎邵本来想着,怎么劝说傅哥先放手,在这么下去,真的要把人掐死了。
下一刻,本来像是要掐死何家老大的傅擎深,在温软语身形不稳的时候,松开了何家老大,跑到了温软语身边,扶住了温软语。
温软语知道身边是自己人,没有攻击。
眼睛上还蒙着眼罩,就朝着大家扬起笑脸,轻声道:“大家别担心,我没事。”m.bīQikμ.ИěΤ
她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自己的伤痛好像并不是很重要,她更担心的是朋友们为了她而难过。
温软语从小就不希望自己给人添麻烦,她希望自己像柳老师期待的一样,长成独立又坚强的人,不再是等待别人来拯救,而是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还有她是真的没受太重的伤,就是被针扎了几下,还被浸了**的毛巾捂了一下,最严重的还是为了挣脱绳子勒上的手腕,除了脑袋很晕,她感觉问题不大。
温软语话说完,一口气松懈下来,晕乎乎的往后倒。
傅擎深一把抱起了温软语。
温软语不知道抱她的人是谁,向来不是黎邵就是周扬,她脑子越来越晕。
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便不再强撑,精神放松下来之后,那些**让她越来越晕。
感觉到有人在解她挣脱很久都睁不开的绳子,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甚至都在发抖,温软语都很想说不用怕,其实也没这么疼,她很坚强的,不怕疼。
然后有人拿开了遮住她视线的眼罩。
温软语努力的睁眼想看一看。
可**入脑,视线一片模糊,她真的是太晕了,不然怎么会产生幻觉呢,她好像都看到傅擎深了。
温软语下意识的往傅擎深怀里靠了靠,表情有些委屈的喃喃道:“她抢了我的发簪,我……我是要去见他的……”
傅擎深紧了紧怀里的人:“我给你拿回来。”
温软语已经晕了过去。
傅擎深看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头上的发簪。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是他亲自为温软语准备的发簪,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傅擎深抱着温软语走过去,一脚踩在何晴的手上,用力的碾压,声音不带一点热气的道:“我给她的东西你也敢抢,找死。”
何晴都要被吓疯了。
她在何家,只有她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苦。
此时被踩着手,痛得惨叫一声。
然后看到那个男人漆黑目光中彻骨的寒意,惨叫声都咽了回去。
傅擎深怀里抱着晕倒的温软语,他急着把人送去检查,没有继续折磨人,只是吩咐了一声:“把她的发簪收好。”
发簪是黎邵替傅擎深送过去的,黎邵也看着眼熟,收回来之后,忍不住踢了何晴一脚。
都知道这件事情没完,但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要先送温软语去医院。
傅擎深抱着人转身走了。
黎邵也快速跟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他得先通知果果,然后陆哥他们都要通知一下。
周扬和柯书瑶也追着出去了,都很担心温软语。
何雨看看大家都走了,想了想并没有跟着一起走。
柯书瑶想起什么,回头对何晴道:“何雨,这次谢谢你,我们要先送小语去医院,我回头跟你打电话。”
何雨点头,有些胖胖的脸显得很是乖巧。
柯书瑶走后,何雨蹲在原地,看着被打得无比凄惨的三人。
保镖们没有离开,因为宋助理还在安排后续的事,见到何雨在一旁看,也没有阻拦。
现场三人已经被打得十分凄惨,站都站不起来了。
此时见傅擎深和黎邵他们都走了。
何晴这才捂着手,恶狠狠的抬头,气息不稳的朝着何雨道:“是你,肯定是你带来报复我们的!何雨,你报复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连大哥二哥都不放过,他们可是你的亲哥哥,你这样做,哥哥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何家老二也说话了:“何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教你这么跟我们作对的,竟敢带着外人对我们动手,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配做我的妹妹。”
谁都能看得出来,何雨明显是和这些人认识的。
何家老大更理智一些,不认为这些人是何雨带来报复的帮手,毕竟何雨的能耐他清楚,也没办法找到这么多厉害的人。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温软语那个女人来的。
但何雨肯定认识这些人。
这些人看起来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何雨帮忙求情呢?
何家老大腿疼得不行,却还是轻声道:“何雨,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知道你生气我们之前把你赶出去的事,爸妈之前也是在气头上,等爸妈消气了我会跟爸妈说的,到时候你回去道个歉就能回家了,到底是一家人!”
何晴一听,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何家老二顿时怒道:“大哥,我们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顾念这点兄妹情吗?谁跟她是一家人,她这个灾星!”
何家老大瞪了老二一眼,愚蠢,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何雨怎么样,事后慢慢收拾就行了。
何家老二像是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何雨,你跪下跟我们磕头道歉,我就暂时原谅你,带你一起回何家。”
何晴也看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心里憋屈,只能愤怒的接话道:“要磕响!不然心不诚。”
他们都没想过何雨会不答应,毕竟之前让何雨下跪磕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对何雨一点好,她就会向狗一样摇着尾巴过来。
何雨蹲在一旁看着听着,像是觉得很好笑,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忘了吗?我和何家已经断绝关系了,我不在乎你们原不原谅。”
何晴哼了一声:“你骗谁呀,谁不知道你最在乎大哥二哥了,何雨你现在嘴硬对你可没好处。”
这时,何雨看到了一旁掉落的针,针上穿的白线被血染成了红线,她拿起来突然朝着何晴就是一通乱扎。筆趣庫
何晴完全没想到,痛得尖叫着:“啊,何雨你疯了,你疯了吗?你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