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黑白分明的眼眸转动着，唇角上勾着一个略带几分嘲讽的的笑，“我们？你是指你和我？”
“不然还有其他人？”司承琛单手插兜，微低着头，神色有几分疏离，扫过了她。
她哦了一声，“不好意思，有约了。”
秦婳也是有脾气的人，司承琛之前那样对她，阴晴不定，反反复复，她难道不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司承琛手一勾，嘴一张，她难道我就要这么轻易地原谅吗？那未免有点太过于轻松随意了吧。
“什么约？胡雅瑟已经走了。”司承琛铁了心的不要让她离开。
秦婳当着他面，毫不遮掩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雅瑟走了，我就不能有约了？我也是个总裁，难道不能有很满的行程吗？”
“司少，你是在看不起谁？”
他默了好一会，开了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上次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关于秦韵。”
上次的什么事情？
到现在为止秦婳都没能明白他生气的点，莫名其妙生了气甩了脸色，她又不是他下属，不欠他。
“秦韵？不好意思，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关于秦韵，你可以去找她，今天应该还在你家里吧，回家沟通呗。”
司承琛眉宇之间微微皱了一皱，“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去跟她沟通？秦婳，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觉得你说的很清楚么？是你自己提到了秦韵，你不提我自然不会让你和她去沟通啊。”
秦婳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是在玩绕口令，你来我往的，最后也没有说到点子上去，明明两个人都是沟通逻辑王者。
可是每一次遇见，撞在一起，总是解释不清楚一些事情，很小的一件事情最后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司承琛，我们俩之间是什么关系，请你别忘了，既然是合作关系，我觉得偶尔有些时候不需要接触太多。”
说这话的时候，秦婳心总是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这酸涩难懂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会出现。
司承琛的神色有几分凝固，瞬间要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冷声道，“是，我们是合作关系，谢谢你提醒了，我险些忘了。”
“既然这样，你忙吧。”司承琛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可笑，特意过来想跟秦婳解释一下，但是对方显然不在意。
他以为她不高兴了，其实并没有，别人只是把他当成了合作伙伴而已。
既然是合作伙伴，他就不该说太多。
秦婳神色淡漠，心中却烦躁得厉害，微点了下头，二人擦肩而过。
“秦总，接待室里有您的朋友，说是来看望您的。”助理没察觉到秦婳的情绪异常变化，过来说了句。
秦婳一摆手，表明知晓了，往接待室走去，一推开门，发现是楚韫航，“你怎么来了？”
“好久没见你了，老大，想你了。”楚韫航今天没有西装革履，穿的是常服，有几分能彰显出原本的年纪了。
按照往常，秦婳就会开始玩笑了，但今天她没有这个情绪，往他对面一坐，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
楚韫航往前坐了点，看着她，“老大，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情绪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公司目前不太理想？还是说项目受阻了？”楚韫航见她愁眉苦脸的，有几分担忧，“我有朋友是做投资项目的，不然让他帮帮忙。”
她摇头，微微闭上眼睛，“没什么事，这边项目人已经够了，你突然来了，是猎影那边出事了？”
楚韫航稍作停顿了会，玩笑着，“刚刚不是说了吗？想你了，老大。”
“你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是么？”秦婳靠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你真的很奇怪，要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就去找大师看看。”
楚韫航眸中情绪有几分难以遮掩的失落，“老大，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落在你眼里就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因为你说这话挺吓人，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秦婳脑海里时不时地还是闪着司承琛的身影，冷不丁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这样？挺莫名其妙的。”
他愣了一愣，“我们男的？老大，你是跟司承琛有什么事情吗？你心情不好跟他是有关系么？”
秦婳没吭声。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复。
她承认了。
楚韫航神色更是有几分落寞，笑容也愈发苦涩了，“老大，他对你是不好么？还是做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对他那么关心？你对他有意思？”秦婳觉得楚韫航从和她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提及司承琛。
这些年楚韫航一直都单着，秦婳很难不怀疑他的性取向。
他，“……”
秦婳好像是懂了，但是懂的路径不是很对，而且可以说是反方向。
“老大，我，你觉得我是那个意思？”楚韫航一瞬间哑口无言，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发起了询问。
她坦然自在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一直在问么？我就以为你对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如果真的有别的意思，我也可以帮下你们。”
“说不定他也是性取向不明，跟男人在一起就正常了。”秦婳心中暗骂了几句司承琛。
一个狗男人，情绪阴晴不定，比女人的心思还要难猜，什么叫做女人难懂？她觉得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楚韫航见话题偏移得愈发厉害，皱了下眉，出声打断，“老大，我是直的，暂时还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他怕自己再任由着秦婳说下去，会越来越偏。
“哦，暂时是直的，那以后可能就是弯的，不过也没关系，我尊重你们，这是个人选择，只是世俗的眼光你要考虑好。”
楚韫航真心实意地想要尽快打断这个话题，秦婳真的偏离了太多。
“老大，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公司看看？大家都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