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牢,本是血族的地牢,后来血族被灭后,这里便空着了。有一次,被龙帮主发现,便成了骁龙会的密牢。”年长守卫环顾了一眼四周,道。
听了这一切,若曦自是震惊不已,俩人一起默了会儿,若曦刚整理好的心绪,却忽地缓过神来用极其异样的眼神盯着年长守卫的脸。
半晌后,开口问他:“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我是听龙帮主说的。”那年长守卫闻声亦似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身临其境的大梦般方才清醒过来,顿时朝其一愣,转口却道。
“真的吗?”若曦看着他那极不易被人发觉的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中隐隐浮起一丝质疑,如此机密的事情,岂会是一个守卫能知晓的如此清楚的?
不过无论如何,看来这血族还真是一个命运多舛又神奇的贵族。如此一来,也就刚好应证了那位老太妃所说的一切并非虚言。如若自己真的就是那血族唯一的后人的话,为了天下苍生,她势必亦要以命来继续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大地与那有情有义的西秦天子之后。
可如果她是,为何会没有凤凰印记,如果她不是,又缘何体内会爆发出那股莫名的神秘力量来。城隍庙玄空大师……
不经意间,她将目光忽瞥向了壁画另一头虽然身体孱弱,却拼尽全力高举着手中的油灯为她照亮的燕儿和她身旁一直不离不弃搀扶关切着她的兰香,默默出了会儿神,继而轻抿了下唇瓣,低声喃喃道:“当然,还有那俩个哭哭啼啼,傻乎乎的小丫头,她们又怎么说我是什么城西衣府的小姐?”
可见,即使不必服用那什么还魂丹,她亦一定能够将这些失去的记忆慢慢找回来,她其实并不贪心,只是心里总是隐隐觉得,那个执念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来不及多想,因为眼下最重要的事当然是救人,也不知道那个冷峻男子的伤势怎样了?一念至此,若曦紧接着问:“那另一处密牢究竟在何处?与这副壁画有何关联?”
年长守卫遂转身看向了面前的画壁,幽幽道:“另一处密牢就在这壁画后面,一滩碧绿的深湖湖底。那本是血族关押重刑叛徒的地方。当年的那个巫医族细作便是被关在那里,直至其魂飞烟灭。如此看来,龙烨是真的恨透了那个人,方才将他亦关在了那里。”
“那要怎样才能到达那里?”若曦紧紧皱着眉一边听,一边在壁画上寻了许久,却并未见到任何机关,于是便问道。
“喏,只要开启了眼前这道浮雕石门,顺着密道一直走,便能到达那处密牢里。”
听了年长守卫的话,若曦恍然大悟:“原来这面浮雕壁画乃是通往另一密牢的门户,那如何才能将它打开?”
看到他只一个劲对着那壁画默默摇头,若曦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地问:“你不知道?”
年长守卫轻叹口气,这才开口说话:“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用。自从血族被灭族之后,能开启这道石门的钥匙世间便仅存只有一把了。龙帮主当初见这壁画颇为残忍,其背后的密牢更是阴森邪恶,本想将其连同钥匙一同毁掉,但被那居心叵测的龙烨想尽办法骗了去。从此,便一直被龙烨视若珍宝一般颇为秘密地保管着,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到!”
这时,王二、兰香与燕儿三人亦都已从宽大的石门两旁向着久久停留驻足在壁画中间位置,不再动弹的俩人身边靠了过来。
燕儿的目光注视着那壁画上紧紧搂着怀中女婴的婢女腋下,似是襁褓里的女婴顽皮地蹬出了一条赤着小脚丫的腿腕上发起愣来。只见她忽然像是着了什么魔一般,紧紧盯视着那个女婴的位置朝其缓缓迈步了过去。将那双大大的眼睛凑的极近颇为认真地看了许久,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神来疾步回到若曦的身旁,一把掀起她的袖口来亮出了其手腕上的七彩金丝彩玉镯子,道:“小姐,你看那女婴腿腕上套着的那只镯子,像不像你的这只呢?”
闻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若曦的手腕上,大家看看若曦的镯子,又看看画壁上女婴腿腕上所套的那只镯子,然后又彼此之间你看我,我看他,继而一齐全都朝那壁画上的镯子边涌了上去。
顿时间里,一室寂静,年长守卫最先对比清楚了两个俨然完全相同的手镯后,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若曦,炸开声道:“你真的是血族之后!”
若曦闻声,顿时转身看向他有些微微上扬的眼角,似是颇为不解他因何忽然如此激动,年长守卫遂解释道:“上次我见你在桃花店村里发出那股神秘的强大力量时,你的手镯亦曾发出来强大的一道紫芒。如今,这壁画上的血族遗孤与你竟有一模一样的镯子,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不,不,不,这一定是,一定是...这个镯子,一定便是传说中血族的传世圣物了。你真的是血族之后,你真的是血族之后......”
年长守卫霎时间里欣喜若狂,只见他退回了几步,用力搓着自己的双手一边在一旁来回踱步,一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而另一旁的燕儿等三人,更是看着他此时的一反常态,早已不明所以地惊呆了。
见此,若曦心里又何止诧异,她朝那年长守卫顿时追了两步上去将嘴巴微微张开,却又是转念间,缓缓吞下了那已至嘴边的话,没再搭他,兀自转身回去伸出那只套着七彩金丝彩玉镯子的手来默默地轻抚起那个套在瓷娃娃腿腕上的与自己一样的镯子,凝视着她的眼睛,口中喃喃叹道:“原来,这就是血族惨遭灭族时唯一幸存下来的后人,后来的西秦守护者的先祖啊!依老太妃所言,她的血脉可都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呢!”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从自己腕上的镯子里,似是如香烟一般缓缓抽出来一缕紫芒,那紫芒源源不断地在她眼前蜿蜒升入空中,继而又全部注入到瓷娃娃腿腕上的那只镯子里。
而那瓷娃娃所套着的镯子,则渐渐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光环现了出来,那紫色光环越撑越大,里面则又变成了一个满满的漆黑虚洞。只见那虚洞像是在被一股什么强大的力量用力撕扯着一般,越撕越大。伴随着紫色光环与漆黑虚洞俱都一起同时越来越大,紫芒亦越来越强,直到突现出一道亮光瞬间将整个石窟点亮,逼得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伸出双手来紧紧遮蔽起双眼,而若曦显然亦被自己眼前的这番神奇景象惊呆了。
“小姐小心!”
“衣姑娘当心!”
“姑娘快退回来!”
明明距离若曦的身旁左不过五、六步之遥,而任在场周围所有人无论再怎么用力,就是没有一人能迈开腿来过去拉她一把。
就在大家不知为何会失力,又似本能一般不得不捂起双眼前躲避那道紫芒的照射时的最后一刻,看到这个已经被撕扯地比若曦整个人还要高许多的由紫色光环紧紧围绕的黑色虚洞,惊得朝其大声疾呼时,似是那虚洞里面突然发出了一股神秘的强大力量将若曦瞬间吸了进去。
电光石火之间,若曦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再也不见半点儿踪影,而浮雕石门上则亦随之恢复如初,紫芒散尽,黑洞亦如若从未出现过在人们眼前一般。
见此,三人一意识到自己已经再次得力,于是便呼啦啦一齐朝画壁跟前垮步了过去,趴在虚洞出现,若曦消失的地方,疯狂地在那冰冷的石门上到处拍打,呐喊着寻找起来......
“这里是哪儿啊?怎么这么黑?”
“有人吗?”
一闪,是在一个空荡荡未知的寂静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到处一片漆黑,唯只有头顶上偶尔似是发出来感觉很遥远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传入耳畔。
幸好,腕上的手镯仍能忽明忽暗的发出阵阵微光来,不至于使她摸黑碰撞到什么东西。
沿着一条七拐八拐,到处漆黑不见底,亦看不见顶的密道,犹如一缕游魂般不知道在里面独自游走了多久,似是前方缓缓现出了一道铁门来。
走近一看,那铁门竟是半开着的,顿足停住,两只手抓着门栏探入头去朝内高声喊了几嗓子:“有人吗?喂……”ωωw.
好一会儿并无人回应,于是便迈步进去将里面照着扫了一圈。
忽然,似是觉得自己刚刚扫到了一副冰冷的什么铁架子。于是,忙又朝其扫了回去。
“天呢!”黑暗中,只闻若曦惊叫了一声,同时一把捂了自己的嘴。
忽然,似是觉得自己刚刚扫到了一副冰冷的什么铁架子。于是,忙又朝其扫了回去。
“天呢!”黑暗中,只闻若曦惊叫了一声,同时一把捂了自己的嘴。
原来,那竟是一副绞刑架。上面竟还被拉成个大字正绑着一具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的一袭黑色夜行衣,看其体型,应是七尺男儿的身体,瞬间将若曦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