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此时的吻,已有多么深情。在轩辕翰的心里,却总觉得这一切都还远远不够。
她的善良、她的勇敢、她的美好、她的一颦一笑,就像都早已经刻在他的心头,久的像是已有千年万年。ωωw.
于是,对她的渴望和期盼也随之更加明显和强烈。
此刻,他唯有将她吞到自己的腹中。如此,她便再也不能离开,也无法再被别人惦记。
于是,他更进一步,轻轻试探着欲要撬开她的齿贝。
而衣上云此时,果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一双世间至美的凤眼紧紧闭着,两道浓密纤长的睫毛扑朔迷离。
他再次很快便成功的撬开了她的皓齿。眼睛微张开来,看着她此时亦是如痴如醉着,像是心头瞬间涌满着各种情愫。
他轻轻闭起那双天生一贯冷厉,而只有此刻亦是平生第一次如此温柔的深眸。
而她此时却终于控制不住,竟从他紧紧拥着她温暖的怀中小心翼翼地缓缓抽出细柔的双臂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
俩人唇齿交织在一起缱绻缠绵着,俩个正身处寒冬郊外的山涧里,像是已孤寂了太久的炙热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吻的彼此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此时,衣上云手腕上的七彩金丝彩玉镯子竟悄悄地在双眼禁闭的俩人身后,发出了一道紫色的耀眼光芒,却像是在为他们庆祝一般,在一旁翩翩起舞。
然而这一切,此时交织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俩人却无一人发觉。
即使已经如此亲密了,轩辕翰觉得这却还似是不够。
她已然被吻的彻底无力地酥软在他的怀里,而他炙热的唇齿也忽然放开了她,呼吸粗重着……
却忽然转向亲吻起她的耳廓、舔咬她的耳垂、一路顺势缱绻而下,深深地埋头在她酥软的香肩窝里,啄着她的玉颈、吮吻起她好看的锁骨。
突然,他霸气地将她再次抵回到粗壮的雪松树上,竟将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缓缓触向她胸口,那缠绕在衾衾华服上,挺立于衣领间,盘出千千结,扣住缕缕香。一圈一环,一绕一结,每一盘都是妩媚,每一扣都是优雅,藏着女子无可言说的秘密的金鱼盘扣。
一颗、两颗……
他紧贴着她的身体用力抵着,手每每触到她柔软的身体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心跳加快的速度,快得让他不断失控,对她的爱也越来越发狂。
他想,他这一生,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才能让他彻底放纵自己,暴露出自己的天性……
而就在她“砰砰砰”的一声声急速的心跳声中,他忐忑地准备继续扯下她上身那道最后的防护,去触摸那最为男人着迷喜欢,她最柔软骄傲的禁区时,他的手却突然僵住……
因为,此时衣上云在这场意乱情迷中,竟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让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极为惶恐不安和极为刺耳的“魏明轩”三个字。
这一声轻唤,娇娇柔柔,柔若无骨。而她的脸上,此刻却紧闭着眼睛一脸的沦陷。
因这一声,他瞬间从这疯狂的迷情中彻底清醒。
而就在这时,像是在欢舞雀跃的七彩金丝彩玉镯子所发出的紫芒亦是瞬间消失散去……
随即,他伸手帮她拉好红色斗篷将其身体裹紧,蹙眉一脸怒目地瞪着她。
而衣上云也很**觉到了这噶然而至的拥吻,随即缓缓张开了眼睛。
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并非魏明轩,而是轩辕翰;而眼前的这个世界亦还是千年前陌生的西秦国,而非她熟识的21世纪。
意识到这点后,她再猛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的一身凌乱被轩辕翰紧紧攥在手心里,她立马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尴尬至极,惊慌失色地匆匆背过身去。
轩辕翰亦是同时将身体扭过去背对向她,只侧着脸似是失望又像是埋怨地朝她冷声道“你放心,本王碰了你,就会对你负责。”
“不必!”衣上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装,一边朝身后的轩辕翰坚定地说道。
轩辕翰一听,便更怒了,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些。心想,这又蠢又笨的女人,此刻竟还能说出如此坦然又大方的话来,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
他原本就没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失控的事来。明显,今夜易君浩的设计很是成功,成功地摧毁了他多年以来的沉稳内敛的意志力。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女人面对这种事情,竟如此看的开。
正常来说,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与一男子发生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之事,这般有损名节的事,此时不应该都是极为忐忑不安的吗?……
忽然,一种莫名的伤感和疑虑油然而生,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她,这个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放浪不羁……
不过,无论如何,她刚才竟然把他当成了那个魏明轩!原来,今夜本王只是那个人的替身。
真是不可饶恕!轩辕翰心里狠狠道。
不过,即使如此,如今一切也都已经晚了,她既然惹火了本王,那一切就不由得她了。
就在他满腹怒气冲冲,准备转身要狠狠警告她一番时,眼睛的余光却突然瞥见她侧躺在参天的雪松树下,一动不动。
“云儿!”他急急回首朝其大喊一声,随即三步并做两步飞快的跺身到衣上云的旁边,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紧张而又惶恐地深深蹙起眉头一边轻轻晃了晃她,一边继续唤道“云儿...云儿,醒醒,醒醒啊,你怎么了?”
然衣上云却依旧眼睛紧紧闭着,丝毫一动不动。
此时,轩辕翰的心里怕极了,他只不过是吻了她而已,怎么会这样?
方才他是恼她,恼她又蠢又笨,这么久了竟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意,让他患得患失;恼她今夜如此重要的时刻,有如此浪漫的景致,她却陪在另一个人的身边;恼她方才软绵的柔情似水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他所疼所吻;恼她为何心中至今都放不下那个叫做魏明轩的人。
甚至因此,他方才还想要以此来折磨她一生一世。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责怪她,他如何舍得。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想看她一眼的时候,抬头便能看见;只要她回头,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也不追问,把一切只单纯地当做她的过去;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用生命去换,给她想要的一切。
……
于是,他鼓起勇气缓缓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稍微缓了口气。显然,鼻息是有的,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纳闷了。
再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她方才的一身凌乱都还尚未来得及整理好,就已晕倒在地。
于是,他亲自动手,用那大而有力的一双这天下最尊贵身份的手,替她扣好那几颗被自己意乱情迷下,解开来的金鱼盘扣,最后再将其斗篷也系好了,再整理了她有些凌乱的一头乌发,这才一把将其横抱起来往前走去。
山下百草堂薛掌柜停留马车的边上,薛掌柜已与程良、易君浩一起心急如焚地等待了许久。
明明是轩辕翰驾着极好的轻功带衣上云先行离开的,反而他们步行的早已经下山来了,却久久不见那俩人的身影。
易君浩着急地在俩人面前来回踱步着。
忽然,他看着程良的眼睛,愤怒地警告他,说道“你家主子要是敢动本谷主的丫头一根汗毛,本谷主大年夜定拆了他的秦王府,将他碎尸万段。本谷主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是何身份!”
说完用他那双极致妖艳的桃花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朝其冷哼一声。
程良心中本也着急着,倒不是怕轩辕翰会出什么事,而是不知他和衣上云今夜又会发生些什么?
他这个主子对那丫头似是已经越来越上心和没有自制力了。可那丫头总是笨笨地惹恼主子,主子一恼,他也自是不得好过,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大过年的,他可不想过的郁闷憋屈。
可被易君浩如此明显的警告与挑衅,程良心里亦是不甘示弱,他挑眉道“谷主怕是搞错了吧?这我家殿下方才在山上刚刚说过,难道谷主这么快便忘了?我们殿下明明说的很清楚,这衣上云无论是作为御药房的药女,还是即将入秦王府为王府的医女,可永远都是轩辕皇族的人。这何时变成了谷主大人您的丫头了?”
易君浩一听,气的连拳头都握紧了,还没等他开口,程良继续挑衅道“对了,程良只不过一介武夫,读书少。敢问谷主,这丫头又是什么称谓?谷主既然说衣上云是你的,可有什么凭证能证明?”
“你……”易君浩顿时气的哑口无言,随即怒目着朝其甩了甩衣袖,侧过身去,不想再看他。心想,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随从。
这时,一旁的薛掌柜端着生意人似为与生俱来的一脸和气,劝道“俩位切莫动怒,切莫动怒。这大过年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今夜夜景不错,想必秦王殿下和衣大小姐去哪儿赏景了,也未尝不可?我们不妨再多等一会儿,无碍...无碍!”薛掌柜温和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着。
忽然,远远的有个人影渐渐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