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第七百零三章:赏赐

这一刻,老车夫显然震惊极了。

可心下里仔细一回想,却又拧起眉头,迟疑了起来:“不对啊!”

程良不解地问:“什么不对?”

老车夫道:“这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王妃娘娘已经薨了呀?!”

程良看了一下轩辕翰的脸,转而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老车夫虽然依旧疑惑,可面对眼前这两张瘆人的脸孔,亦不敢再追问。

于是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缓缓说:“草民还以为衣姑**那位不负责任的夫君,是那个满身脂粉气的红袍男子呢?”

轩辕翰听了,顿发出一惊声道:“你说红袍男子?”

老车夫至今记忆犹新,心疼地继续说。

“正值酷暑时节,又极其缺水。往西北方向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姑娘又怀着身孕,按理说都已经显怀了本不该吐的那般厉害。可许是因为一路太过颠簸,姑娘她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吐个不停,着实辛苦极了!”

闻此,轩辕翰的心随之亦紧紧揪成一团,却也惊喜地道:“你说她腹中的孩子尚还在?”

“在,在!”老车夫点点头。

顿了顿,又继续说:“出城数日后的一天,草民忽然发现似是被歹人跟踪了,加之又前路遇阻,车马已然无法再继续向前,衣姑娘便就给了我些银两,让我自己回城。”

对于这件事,老车夫显然至今一直都耿耿于怀,内疚不已,却也依旧尚觉有些后怕着。

“岂料与姑娘刚刚分开,便真的就出现了一个大恶人。不分青红皂白,举起剑来便欲劈向草民,说来也是得亏出现了那个桃花眼的红袍男子,这才救了草民。且他说,他是从秦王府开始便就一路跟着我们至此。”

稍加思索,根据老车夫的描述,轩辕翰便立刻断定,道:“此人一定便就是易三少!难怪他到现在亦不现身,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云儿没死。”

轩辕翰心里琢磨着,忽然似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开口着急地问。

“等等……”

“你方才说,那人从秦王府开始便就跟着你们……”

“难道,你们离开前曾亦到过本王的府邸?”

“秦王府在城东,我们要往西北,本是南辕北辙,毫无关联。”

老车夫叹了口气,徐徐说道:“这件事,还得从那日,皇城里的天似是都快要塌了的那天说起。”

“那日,天空中电闪雷鸣。漫天倾盆大雨已经下了一整夜,却依旧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若不是雨天车子少,能多赚点儿,草民亦不想在外奔波,便就亦不会遇见姑娘一个人无助地行走在街上……”

紧接着,老车夫便将暴雨那日从与衣上云相遇,再到街角撞车时起所发生的一切朝其娓娓道来。

听了老车夫所讲的一切,轩辕翰真真是惊呆了。

待到一回过神来,遂恍然大悟:“所以说,那日送信给本王,以及悄悄拿走那只镯子的人,竟就是本王的王妃?!”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立着的程良亦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稍一回神,程良赶忙问:“那原本送信的人呢?”

老车夫回想片刻,说:“那日,衣姑娘在车上换了一套男子装扮后,说她知道秦王府在哪儿,要怎么走。于是便就让草民先将原本送信的人带回家中养伤。等我再回到家时,听**内说,那人已经养好伤,说既然信已送到,还有更为重要的事,便就已经离开了!”

轩辕翰紧忙追问:“你所说的男子装扮,可是本王府里的侍卫的穿着?”

老车夫回头再次仔细瞥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两名守卫,打量了两人身上的衣着。

尔后复又转回过身来,朝其点点头,肯定地道:“没错,姑娘那日正是换上了与府上官爷一模一样的一套行装!”

恰时,程良插了一句话,说:“我们安插在各国的暗卫,亦都有府内侍卫的行装,以防随时回府。”

说着,顿回望向轩辕翰的脸:“如此想来,那原本该送信回府的,一定便就是我们安插在东宁国的人。”

轩辕翰紧紧握住暗藏在袖子下的双拳,已然追悔莫及:“一定是了!原来我们曾经距离如此之近,她就站在本王的面前,本王竟又一次没能识出她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已完全确定那老车夫口中所说的人,再也毫无疑问的确是衣上云。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更多。

“她真的还活着!”

“本王的孩儿也还在!”

“这一切,真是太好了!”

“可是……”

就在轩辕翰转而慢慢脸上油然升起一抹担忧之色,正陷入沉思时。

老车夫却忽然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所以,衣姑娘,她真的是秦王妃?而并非那妖艳男子的娘子?”

闻此,程良放眼过去,狠狠地瞪了老车夫一眼。

说道:“衣姑娘,她自始至终,都是我家殿下唯一亲迎入门的王妃娘娘。那妖艳男子,不过就是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而已……”

老车夫无疑被程良此时的眼神和气势,吓的默默吞下一大口口水。

没过多久,却又似觉得哪里不对。

便再次摇了摇头,开了口:“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程良已然被这老车夫气的有些无语,质问他:“怎么哪里又不对了?”

老车夫说:“可有一位出手极其阔绰,随手便给了草民一袋金豆子,说是什么东宁国来的陆公子怎么说,衣姑娘是他家府上的少主人呢?”

程良听了,大吃一惊,亦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说什么?”

“你是说,东宁国……”

“陆远……”

老车夫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诧,只是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你……”

“你竟将我家王妃的行迹亦透漏给东宁国陆远了?”

“你这个糊涂的老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

“难怪他怎么忽然往西北方向去了?!”

程良实在气的不行,欲上前去教训这个分不清对错的老车夫。

老车夫一见其架势,顿吓的抱头紧紧缩成一团,只一个劲儿地道歉:“将军饶命,将军明察,草民实在不知,姑娘竟就是死而复生的秦王妃呀!是那陆远说姑娘是他家少主人,还有很多坏人亦在寻他,如若被人知道其行踪,便就会有危险,所以……所以……”

就在程良的手,刚好搭上其肩膀,触碰到老车夫时,轩辕翰开口将其制止:“程良……”

“殿下……”不得已,程良只能作罢,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气。

这时,轩辕翰问:“你可知,本王的王妃去草原,究竟所为何事?”

老车夫想了想,道:“姑娘一路都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脸色也不好,心思甚是沉重,身着一袭素衣裙。草民猜想,那包袱里,应是一人的骨灰。”

轩辕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被本王猜中了!”

继而对老车夫嘱咐道:“今日,在此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出了王府后,全都通通忘记,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可明白?”

老车夫似懂非懂,只一再被吓得连连颤抖着答说:“草民明白,草民日后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亦不会再向任何人透露关于王妃娘**事情!”

接着,轩辕翰看了旁边的程良一眼。

程良便即刻领会,走了出去,很快捧着一个木匣子复又进来。

遂径直走到那老车夫面前,将手里的木匣递到其眼前,将其打开。

老车夫顿不明所以地呆看着木匣里的东西。

轩辕翰道:“这是城东的一处宅子,以及一所店面的地契,还有些许银票,本王念在你一路护送本王王妃有功,今特赏赐于你。”

老车夫听了,只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可是城东地段,非富即贵之大人物云集,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处宅子,再加一所店面,还有那么厚的一摞银票,怕是他几辈子都用之不竭。”

醒过神来,老车夫连连推拒道:“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程良哗地盖上盖子,将其硬塞到老车夫手里,呵道:“我家王爷让你拿着便拿着。”

这气势,不得已,老车夫只能战战兢兢地伸手将其接过,遂转念又道:“还有一事……”

未及其将话说完,轩辕翰便吩咐程良:“关于那个顺子,你亲自去府衙走一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让府衙把人放了吧!”

“是!”程良领命。

“谢殿下,谢殿下!”老车夫顿朝其连连叩首。

将老车夫带出殿后,程良再次折返回来,道:“那陆远显然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方才离开皇城,向西北方向而去的。”

稍加思量,便问:“殿下,可要马上派人去将王妃娘娘寻回?”

“本王猜的果然没错,如此看来,我们的推断都是对了,她真的送拓跋宏的骨灰回草原了!”轩辕翰若有所思着,喃喃低语说。

待其缓缓醒过神来,道:“有易三少和陆远在,即便那拓跋泽回去,云儿倒是亦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良想一想,的确如此,于是又问:“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永安宫那边,听说皇上已经允许那人与太后同住了,想来接下来很快便就会露出马脚!”

轩辕翰仔细想了想,说:“你难道忘了皇上那边了?他既然能放心的让云儿离开,便就有把握她会自己回来。云儿定不会跟任何人就这样离开的。你且通知派去草原的人加快搜索,一旦发现王妃的踪影,务必密切监视。”

“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