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瑞安帝心中挣扎。但到底同意了。
瑞安帝回到乾清宫后,立马颁布了禁足的圣旨。只是关于丽嫔新的阶品和入住的宫殿却是费神地斟酌了半天才觉得满意。
于是,第二日,所有嫔妃被禁足两月,姜南秋被册封贵妃,赐住东华宫的消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因为姜南秋怀孕月份尚小,瑞安帝决定将其册封皇贵妃的典礼就安排两月之后,那时候皇贵妃怀孕过了三月,胎相也相当稳固了。
从一介平民,到一宫之嫔。如今更是一跃成皇贵妃。
这皇贵妃的进阶速度,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周贵妃这两日过得压抑又凝重。她没想到她不仅没了管理六宫的权利,还被禁足。
而姜丽嫔居然被册封为皇贵妃。阶品还在她之上。
她难以置信。
周贵妃这些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十分地恣意。甚至前几日皇上来菁华宫过夜,原本只想盖着纯棉被睡觉的,却被她下了药,不得不与她一晌贪欢。皇上第二日起来,鼻子都要气歪了,却还是没惩罚她,都是因为她生下了皇上唯一的子嗣,荣安公主。
为了荣安公主,无论她犯下天大的祸事,皇上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些年一贯如此。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姜南秋如今怀孕,若她生下子嗣,那么她和她的荣安都不再是独一无二。如果她生下皇子,她还得仰她的鼻息过日子。想到那么一天,周贵妃眼神阴厉,她可不会坐以待毙。
镇国将军府中
镇国将军陈俊荣听说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忍不住对着两个儿子唉声叹气:“玉儿这又是做了什么惹得皇上生气了?”
陈淑玉是陈皇后的闺名。家里人习惯叫她玉儿。
陈皇后幼年丧母,是被父亲陈俊荣辛苦拉扯长大的。因为前头还有两个大她许多的哥哥,所以一家人十分地维护和纵容,可以说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陈家原本不过是普通富庶之家,凭借着为瑞安帝的万里河山开疆辟土立下汗马之劳,因此一家都是开国大功臣。
皇上亦给了陈家无上的荣耀。除却两位少爷陈楚风和陈楚然都是将军,唯一的小姐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陈皇后原本是良善之人,与瑞安帝也算是相敬如宾。只是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逐渐乱了心性。后来更是犯下滔天大错,引得皇上雷霆之怒。三位陈将军跪地求饶一日一夜,才挽救她罢了个管理后宫的权利,面上仍保留皇后之位。只是帝后从此离了心,关系再难修复。
陈俊荣行军多年,也逐渐胸中有所丘壑。在他看来,这锦绣山河是他帮着皇上辛苦打下,不仅有功劳还有苦劳。女儿虽然任性了些,皇上念着他的劳苦功高,都该对女儿犯下的过错中轻拿轻放,毕竟堂堂皇后,居然无掌管六宫之权利,这样的惩罚来弥补之前的过错已经够了。
他本是漫不经心地听心腹汇报宫中的情况,甚至带着微笑,只是听到最后一句,却凝住了微笑,惊诧道:“你说所有嫔妃都被禁足?”
心腹脸色凝重,点头应是。
陈俊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风儿,然儿,这个丽嫔如此不简单,究竟是何方神圣,咱们也许真的得查一查才行。”
陈皇后终于收到了家里的消息,欣喜若狂。她让身边的人退下,打开手中的信笺,看到里面的内容,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自从姜南秋怀孕的消息爆出,朝堂上恭贺声连连。瑞安帝也不被那些倚老卖老的朝臣们催着生催着立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瑞安帝更加励精图治,很多以前隐而不发的手段都频频使出,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敲敲警钟。
但即使百忙之中,瑞安帝每天都会去东华宫看看姜南秋。
礼尚往来,姜南秋也会去御书房给安帝送甜汤,送补品之类的,聊表心意。瑞安帝虽然责怪她乱跑,怕她伤了身体是真,心中觉得得很幸福也是真的。
其实东华宫距离御书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而且伺候姜南秋的宫人快二十个,她去哪里,他们就跟去哪里,哪里会出什么问题?
而那些可能会出问题的隐患,也被一一拔出了。
这一日,姜南秋来到御书房,皇上赶紧放下公文,搂了她坐在自己身上,**她还不显怀的肚子。两人习惯性地聊着腹中孩子的情况。却不巧,步离商来了。
后宫不得干政。
姜南秋不得不躲到后殿去。
然而,惊鸿一瞥,
步离商却看到了那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听说丽嫔十分受瑞安帝的宠爱,短短四个多,已经从嫔位进阶为妃位了。
步离商不止一次地可惜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丽嫔,要不然,她就是他的了。
步离商知道自己本来不应该来的,可是大概是日有所思,这几夜,他甚至做起了春梦。梦中的丽嫔竟然成了他的女人,对着他摇首垂怜,格外**……他就不顾幕僚们的反对,想入宫偶遇她。
步离商望着皇贵妃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皇上本来淡忘了步离商赏赐偷看姜南秋的事情,毕竟那时候姜南秋还没查出怀孕,而他又觉得步离商是个可造之才。如今步离商再次明目张胆地盯着看姜南秋,皇上忍无可忍!
正如母后所说,如果姜南秋生下皇子,他就不用过继,皇子自然是皇位继承人。如果姜南秋生下公主。说不定能生下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再不济,他还可以再寻找其他优秀的皇位继承人,却绝对不是觊觎他女人步离商!想到这里,瑞安帝有了除掉步离商之心。
处理完朝堂的事物后,瑞安帝就去了后殿。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乾清宫与东华宫之间,有一条新修的密道,只有瑞安帝知道。不过自从姜南秋搬来东华宫,瑞安帝就告诉了她那条密道的所在!
姜南秋只怕是从那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