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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孕后,秦晴稍微丰腴了些,不过除了凸起来的肚子,胳膊腿仍很纤细。
陆景之移不开眼,他捂住胸口,仿佛听见了心跳声。
“景之?”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脚步声。
空间没有给出示警,秦晴放心地继续睡过去。
“头发还是湿的,水已经凉了,当心受寒。”
陆景之立刻被打败,拿了柔软吸水的布巾,为秦晴绞干头发。
随后,他压下眼中的火焰,快步把秦晴抱回床榻。
感受到怀中空荡荡,秦晴抱住陆景之的胳膊。
“夫人。”
陆景之很无奈。
虽然赵稳婆提及过夫妻俩可以做点亲密事,他却全靠忍耐煎熬度日。
他不想伤害秦晴,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嗯,我太困了。”
秦晴毫无意识,用脸蛋摩挲陆景之的手。
感受到嫩滑之感,陆景之更是狼狈。
打住,再下去他真的难以控制!
踉跄地从房门内出来,陆景之与几个儿子碰了个正着。
“你们娘劳累过度,已经睡下了。”
陆景之说完,迈着大步进了书房,他必须掩饰此刻的尴尬。
“爹爹,我们不找娘亲,找您。”
陆子仁捂住脸,面色有点怀疑。
他爹做贼去了,为何鬼鬼祟祟的?
“找我?”
进入书房,陆景之用书桌挡住半边身子,终于恢复镇定。
他抬眼看向陆子仁,发觉小包子的眼角青了一块,面上挂彩。
除了三宝陆子善,其余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情。
“你们兄弟吵嘴,找爹来评理的?”
陆景之魂不守舍,连续喝两杯凉茶,好半晌才压下心里的那股火。
“不是。”
陆子仁迟疑了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今早有人来家中挑衅,指名点姓找他过招。
“哦?”
陆景之拿出秦晴的医药箱,招呼几个小的上前。
“所以你们输了?”
挨个给儿子们处理伤口,陆景之又特地检查了秦小葵的手指。
“爹,您不觉得丢人吗?”
脸上被抹了紫红色的东西,陆子仁有些退缩。
他本就被打成乌鸡眼,要是擦了药水,岂不是更显眼更滑稽?
比起这个,陆子仁更在意爹爹的态度。
奇了怪了,恶毒爹没说风凉话,也没骂他没用。
还是娘亲力量大,稍微管教下,恶毒爹改邪归正了。
“丢什么人?”
陆景之言语温和,几个小包子受不了地打颤。
“你们满打满算习武一年,有此成绩已经难得,不用想着好高骛远,与习武几年的人相比,输了有什么丢人的,反而是对方胜之不武。”
感觉到儿子们紧张,陆景之改用严厉口吻,几个小包子瞬间正常多了。
“爹爹说的对!”
秦小葵握拳,他习武上没有天分,却在识字算账上异于常人,那人敢和他比算账吗?
习武几年跑来和他这个菜鸟比,赢了有啥好得意的?
“所以谁找你们比试了?”
比武却往脸上招呼,做法太过幼稚。
陆景之担心儿子们丧气,于是安抚道:“不用太过在意。”
“可是……”
陆子仁垂眸,脸红得厉害。
“儿子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反正他说姓罗。”
罗小子找上门大放厥词,先与陆子仁比试。
几个回合下来,陆子仁脸上挨了一拳。
陆子仁打不过,一怒之下喊来兄弟们。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谁料,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没打过,全挂了彩。
陆景之:“……”
他想收回之前的话,的确很丢人。
“爹爹,您以前输过吗?”
陆子仁很好奇,毕竟谁也不是生来就强大,都有个过程。
“没输过。”
陆景之实话实说,除了秦晴,他从未向任何人妥协。
“果然还是爹爹厉害。”
陆子仁受不住打击,眼圈红了。
恶毒爹没输过,他却输了,是不是注定无法超越爹爹了?
“不是爹爹厉害。”
今日这个心结,陆景之必须替儿子打开。
“那姓罗的小子比你年长吧?”
明知道前方有陷阱,那就不必跳下去了。
不给对方比试的机会,又怎么会输?
“如果对方执意比试,就定下一个期限。”
三年五年都好,给自己留下成长进步的空间。
陆景之继续教授儿子道:“对方不答应,说明是故意为难你,这等人更不必客气了。”
明着打不过,暗地里还斗不过?
又不是擂台,在众目睽睽之不好使手段。
私下里暗斗,要什么脸面?
“爹,儿子也这样想。”
陆子仁突然与恶毒爹产生强烈共鸣。
他是有娘亲给的痒痒粉当暗器,只因为对方来府上突然,陆子仁没防备。
但是,他已经给了那人强有力的回击。
“儿子是打不过,但是爹爹很厉害。”
陆子仁仰着头,莫名地得意。
他爹是天底下最恶毒,心眼最多的人!
就算武力上不是对手,靠着后脸皮和无耻,爹爹也会杀出一条血路!
陆景之:“……”
“爹爹,所以儿子已经答应罗小子了,与他拼爹!”
罗小子派罗老爹出战,陆子仁更不能认输,他不信有人比恶毒爹更厉害!
就算有,也没他爹心眼多!
“大宝,爹爹谢谢你的赞美。”
陆景之从未想过,在儿子眼中他的形象如此“高大”。
“主子,罗将军给您下了战书。”
有手下进来回禀,递来一封战书。
“好。”
陆景之把战书晃了晃,他已经猜到罗家小公子的来意。
罗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爱兵如子,更不希望杀戮,他选择与陆景之约战。
二人本无仇怨,输的一方自动归顺。
“爹爹,您会输吗?”
陆子仁飞快扫了一眼战书,感叹罗小子胆肥。
他要是有本事把人捉住当人质,就不用爹爹大费周章了。
“不管输赢,要输得起。”
既然对方选择了,就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再说,你们都到拼爹的份上了,爹爹怎么可能输?”
陆景之是想给儿子们上一课,心眼多不是坏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靠算计取胜。
没有真本事,终究无法立足。
“姓罗的是将军,您是文人。”
陆子仁莫名地心疼他爹,不服地道,“他们咋不找您比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