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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几个小的爱吃糖果,我都随身带着的。”
秦晴亲手做的松子糖,杏仁糖还有花生糖和酥糖。
小娃子对吃糖没自控能力,秦晴来保管。
“夫人做的糖果,不仅甜,而且香,令为夫惊艳。”
糖霜融化后,内里包裹着馅料。
陆景之闭上眼,细嚼慢咽。
酥糖有夹心,花生芝麻碎杂糅,入口即化,瞬间唇齿留香。
“有那么夸张吗?”
面对陆大佬不吝啬的夸赞,秦晴半信半疑。
她照着空间里的配方和步骤来做,几个包子很爱吃。
几块糖不值当什么,她递过油纸包大方地道:“都给你。”
等个三五日,有条件再做。
空间里,还有两包酥糖的存货。
“夫人,酥糖很甜,不仅因你亲手所做,更是因你喂给为夫。”
想要吃甜甜的酥糖,缺一不可。
陆景之看向秦晴,一脸期盼之色。
“好,依你。”
秦晴差点把“你没有手”四个大字喊出来。
想到自己被抱上山还靠陆景之出力,她痛快地应下。
“吃酥糖?”
秦晴拈起一块,放到陆大佬唇边。
她故作镇定,实则内心慌乱。
陆景之的气场太强,哪怕站在角落里,也让人难以忽视。
何况此刻,他正对着她,视线都在秦晴身上。
“吃不吃?”
酥糖在嘴边,秦晴晃了晃手,陆景之没反应。
秦晴视线飘移,耐着性子催促道。
“夫人,你离得远,再靠近一点。”
陆景之轻笑,对于被喂,他也是有要求的。
夫妻俩,要显得亲密无间。
“那你张嘴啊。”
陆景之把注意力放在秦晴身上,却毫无动作。
秦晴举着酥糖,不上不下,一脸无奈。
她在等一个时机。
只要陆景之张嘴,她找好准头,把酥糖空投进去。
“夫人,既然诚心喂糖,自然不好敷衍。”
陆景之看出秦晴的想法,突然上前一步。
在秦晴愣神的片刻,陆景之张开嘴,极快地吸走秦晴手中的酥糖。
末了,舌尖勾了一下,又留下个牙印。
“陆景之,你是属狗的吗?”
指尖传来酥酥又麻麻之感,直通心底。
秦晴的手颤抖了下,脸不由得一红。
没看出来,陆大佬真是只老狐狸,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是故意的,是在调戏她?
秦晴看着手指肚上的牙印,一时间说不出话。
如果不是有感觉,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秦晴真想提醒一句,“陆大佬,你人设崩了!”
在腹黑心狠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点,闷骚!
“更甜了。”
火光下,陆景之眸色幽深,嗓音暗哑下去。
“你……”
察觉到对方意有所指,秦晴坐立不安。
她接不上,只得轻咳两声转移话题,说起荷包里的东西。
“葫芦条和干豆角不占地方,泡发后又多,勉强凑个菜。”
当然,如果有猪肉更好。
无论是葫芦条炖肉,还是干豆角红烧肉,都是一顿美味。
“夫人想的周全。”
天色暗淡,篝火的光把人脸映衬得红润。
陆景之侧头,视线始终放在秦晴身上。
有身孕后,她更有韵味,一颦一笑格外动人。
面对**,秦晴的反应生涩。
明明很慌,却偏生故作见过大场面。
若真如此,那夜之后,她怎么留下银子跑路了?
正在秦晴心慌慌再次想退缩的时候,陆五来了。
“夫人,这些小油纸包都是啥?”
陆五巡视一圈后,盯着烤全羊咽了咽口水。
晚饭在赵稳婆的小院用得少,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陆五凑上来,完全没注意到夫妻俩异样的气氛。
“是我带的调料,有胡椒粉,还有烤肉的秘制蘸料。”
陆五出现,秦晴如见到救星。
调料是她的法宝,尤其是秘制蘸料,更能激发羊肉的香味。
“陆五,凝冬找你有事。”
陆五正要说话,被陆景之抢先。
好不容易有夫妻俩独处的空间,他不欢迎没眼色的第三者。
“是吗,凝冬找我干啥?”
陆五不疑有他,转身直奔厨房。
秦晴见此问道:“厨房有体力活?”
凝冬的力气,似乎和陆五不相上下。
陆五进厨房,只能帮倒忙。
“没有,为夫骗他的。”
不把人支开,多碍眼?
陆景之说完,又含在口中一块酥糖。
他故意做了个慢动作,展示给秦晴看。
“幼稚!”
有那么一瞬间,秦晴甚至有一种冲动。
她想扯一扯陆大佬的面皮,不会是外人戴人皮面具伪装的吧?
秦晴看到他的眸子,歇了心思。
是陆大佬没错,他的眸子太深沉,很容易把人吸进去。
哪怕眸底冰冷,下面却藏着幽蓝的火焰。
“原来糖这么甜。”
陆景之转动烤全羊,慵懒地道,“我吃得很少。”
“为什么?”
只要是秦晴认识的小娃子,就没有不喜欢吃糖果的。
陆景之,从小与众不同。
“不是我**原因。”
那段过往,也不算是秘密。
只不过到现在,仍旧无人知道他的想法。
“小时候家里条件尚可,后来我爹高中做官,家里搬到京城,糖果更是五花八门,样式奇多。”
进京后,逢年过节,家里备着糖果。
“我每次吃,都会有一种幸福感。”
这种感觉,使陆景之松懈,他甚至无心看书。
自从发现以后,陆景之就再没吃过糖。
“我是家里独子,身上担子重。”
自打记事开始,陆景之把时间都用在读书和习武上。
他只想功成名就。
科举高中,进入官场步步为营,陆景之又有些厌倦。
“没看出来,你从小就有野心。”
这样的人,对待儿子,却有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
如不是秦晴穿来,几个小崽子已经养成反派。
尤其是大宝陆子仁,不愧是陆大佬的子嗣,天资聪颖。
这种性子,走上不归路,往往破坏力极强。
“从前是为夫疏忽,以后定加倍弥补。”
曾经的错,陆景之不辩解。
他有解释的念头,就是为自己开脱。
“夫人,你想过没有,当个富贵闲人也很好。”
陆景之畅快地道,,“每日有吃不完的烤全羊,喝不完的美酒,吃喝不愁,没有烦恼。”
“你认真的?”
秦晴没想到陆大佬有过摆烂的想法。
“这种梦我都不会做了。”
在大齐,有很多富贵人,但是未必是富贵闲人。
比如她,空间里那么多钱财,来路不明,只能藏着。
再有钱,做生意也要受到官府的制约。
官是官,民是民。
官大一级压死人,从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