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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想到闹鬼的传闻,不予理会。
作为医者,秦晴曾是个坚定的无神论。
奈何带着空间穿越这等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后,秦晴也不确定了。
就算闹鬼,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与她何干?
秦晴闭上眼,准备再次入睡,奈何空间外的哭声太过有节奏。
哭声凄凄惨惨,吵得她睡不着。
无奈之下,秦晴穿戴整齐出了空间,她想与鬼打个交道。
秦晴推**门,只见一个老头正站在隔壁门口。
“老伯,您也是听见哭声被吵醒的吗?”
秦晴没被鬼吓到,反而被老头吓一跳。
“是。”
老头看向秦晴道,“丫头,你应该听伙计说了吧,这栋楼闹鬼,你的胆子不小。”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就算有,人比鬼可怕多了。
秦晴在陌生之地,空间不能屏蔽外面的响动。
她只想和“鬼”商议下,只住一晚就走,能不能让她睡个好觉。
“既你已被吵醒,不如和老头一起会会那鬼。”
老头背着手在前,秦晴犹豫了下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秦晴隔壁的房门,房门未上锁。
门开了。
油灯昏暗,只见外间的桌旁,坐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
女子蒙着盖头,喜服下,露出一双绣花鞋。
“夫君,你来看我了吗?”
啼哭声戛然而止,盖头被缓缓揭开。
女子脸颊煞白,眼角处还有血泪。
乍一看,足以把人吓晕。
“姐妹,你的脂粉涂得太厚了。”
秦晴给出意见,并且这个味道刺鼻。
这个“鬼”,几乎一眼假。
“血泪最好不用朱砂。”
老头惊讶地看了秦晴一眼,也给出意见。
这下,“红衣女鬼”坐不住了,站起身问道:“你们是谁?”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
老头和秦晴只是住客,无论女鬼与客栈有何恩怨,都不**扰普通的住客。
夜里哭哭啼啼,又是这一副装扮。
万一遇见胆小的,怕是要吓得翻白眼。
“对,对不住。”
红衣女鬼恳求道,“您二人可不可以不要拆穿我?”
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女子名为春芽,家就住在镇上。”
春芽有个姐姐春妮,一年多以前,来到客栈里当女伙计。
可不晓得什么原因,突然横死在客栈。
“家人只觉得有蹊跷,告官没证据,求告无门,客栈东家只愿意给银子打发。”
姐姐都死了,家人要钱有什么用?
春芽恨掌柜的态度。
听传言说,东家曾经对姐姐有意,想纳回家里做个小妾。
“姐姐为人本分,只想做工赚钱,自是不愿意的。”
况且,春妮已经定下婚期,要嫁人了。
风声没传出去多久,春妮突然横死,是不是太巧合了?
春芽恨透了客栈东家,小老百姓又斗不过。
她只好出此下策,每晚偷偷来客栈里哭。
久而久之,客栈多了个闹鬼的传闻,几乎人尽皆知。
“你可是姓郝?”
老头捋了捋胡子说道,“老头子姓周,从江南而来。”
“您是大名鼎鼎的周仵作?”
春芽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
她大哥是镖师,四处走货。
得知南边周仵作特别神,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请人。
当时周仵作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没想到您愿意亲自走一趟。”
春芽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如果有证据,她大姐的冤情就会沉冤得雪了!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周仵作回房,背着个小包裹。
这下,反倒是春芽反应不过来,迷茫地道:“去哪?”
“挖坟。”
想要为春妮洗清冤屈,必定要开棺验尸。
挖坟这等大事,总不好白日里进行,影响太大了。
必须得寻个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低调行事。
二人人手不够,齐齐地看向秦晴。
“丫头,来帮忙,事成之后,老头给你个好东西!”
周仵作引诱秦晴,他干这一行,最欣赏胆大的丫头。
这一瞬间,他甚至有收徒的想法。
虽然仵作是下九流,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干好了一样受人尊敬。
“行!”
被搅合后,秦晴睡不着了。
与其留在客栈,还不如跟着周仵作做个好人好事。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直奔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