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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医,喜欢就留下,本座会掏钱。”
裴寂已经笑抽了,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出神色。
这次不一样,他花钱心甘情愿,哪怕做赔本的买卖。
“女子都是如此,母爱泛滥。”
秦晴不说话,裴寂又刺激道。
“你叫什么名字?”
秦晴懒得搭理串串,和小娃闲聊。
小娃的爹爹是蛮子,娘是大齐人,他会说大齐话。
“狗娃。”
小包子耐不住性子,壮着胆子追问道,“夫人,俺能留下吗?”
他娘说了,他有优势。
“俺村新娘子出嫁,都找俺安床。”
只要他坐在床上,就象征多子多福。
“好,那你留下来吧。”
反正出钱的人不是她,秦晴就当做个好人。
按摩的,倒酒的,全被秦晴叫到一边,只要坐着就行。
“怎么,秦女医不满意这些人?”
裴寂保证道,“本座承诺过,奉你如上宾,不满意换一批就是了。”
小倌馆里,还有几百号人待命。
这些小公子只能算前菜,还有正菜准备。
裴寂说完,青竹等人面色惊恐。
“不用,我要的是陪伴。”
秦晴把视线转移到小几上,就当她好人做到底。
什么都不用干,就坐着,她看着舒心。
“幼崽好啊,有朝气,总比心眼多如马蜂窝的老黄瓜看着讨喜。”
秦晴说完,裴寂又摸了摸脸。
秦女医是在变着法子损他呢?
“要是秦女医不满意,也不是没有可以替换的人。”
裴寂指着偏厅一侧如黑煤球一样的烤肉老伯道,“那边还有个老的。”
小的看不上,老的总可以吧?
只会烤肉,肯定没有心眼。
秦晴不是说了,老的肉柴?
裴寂不承认他小心眼,只想报复秦晴。
“可以啊。”
在现代,很多有手艺的老师傅,力道最为精准。
秦晴做手术时间太久,动不动犯病。
她的经常去一家养生馆做理疗,老师傅手法很好。
尤其这种干力气活的,稍微加以指点,做足底按摩肯定没问题。
“秦女医当真是荤素不忌,百毒不侵。”
裴寂震惊了,派人把老伯喊来,替换他的手下去烤肉。
“老伯,你不用紧张。”
近距离,秦晴面色歉意。
但是在串串面前,她不能认输。
否则,岂不是被轻易拿捏?
“主子,城主府有人来了。”
裴寂手下进入偏厅回禀道。
“本座知道了。”
裴寂站起身,对众人道,“歌舞不停,务必令秦女医满意!”
裴寂一走,又换了一拨人唱跳。
秦晴算了下,平均年纪七八岁,她麻了。
“老伯,你懂不懂足底按摩?”
秦晴看向烤肉老伯,问道。
“倒是从没有人这么要求过。”
“烤肉老伯”陆景之差点气炸。
他在城北大营里迟迟得不到手下消息,难以入眠。
思虑再三,陆景之冒着风险前往泗水城。
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混入,就看到这样一幕。
“你……”
二人离得近,秦晴吓得差点原地跳起。
虽然老伯脏兮兮的,但是不会有错的。
这个语气,声音,就是陆大佬!
的确,陆景之有这个本事,无所不在。
“你怎么来了?”
秦晴假装指点陆景之,用只有二人听见的语气道。
“不来还不晓得夫人过得如此肆意。”
陆景之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晴被掳,没受一点委屈。
不仅如此,设计陷害了红霜,拿掉对方一员大将,使得裴寂损失惨重。
裴寂那厮蒙在鼓里,自以为聪明。
“来看夫人过得很不错,为夫多虑了。”
二人没说上几句话,裴寂回来了。
他摆摆手,众人全部退出去。
“秦女医,城主府的人来接咱们了。”
马车就在门前等候,事不宜迟,马上启程。
“高太傅通敌叛国,与城主府的人勾结,真不知羞耻!”
明明知道真相,还不能说破。
秦晴看着依依不舍离开的狗娃,问道,“银子你会给吧?”
“本座差银子吗?”
裴寂又被看轻了,怒道。
一个时辰后,秦晴又看了一场歌舞。
有穿着露脐装的女子,还有嫩嫩的小公子。
然而,那个前后簇拥被喂葡萄倒酒的人不是她。
此刻,秦晴被人绑着,扔在角落里候着。
“陆景之的女人?”
完颜真摆摆手,没兴趣,“拉出去砍了吧。”
“砍完以后,把人头给齐军送过去。”
完颜真说完,哈哈大笑。
他不喜欢用计谋,只想直接一点。
“城主,我家太傅的意思是,人留着还有用。”
裴寂已经成功冒充高太傅的人,并且做的天衣无缝。
完颜真得到消息后,没有半点怀疑。
“一个妇道人家,留着作甚?”
最多扔到红帐里被侮辱,完颜真看秦晴身子娇弱,感觉玩不了两下就死了。
他今日心情不错,网开一面。
“是前夫人,已经和离了。”
裴寂点头哈腰地解释。
他是说保证秦晴的安全,但是如果保证不了,那只怪秦晴命不好。
“城主,听闻您妹妹病倒了,我是郎中,可以为她看诊。”
指望串串为她说话简直是笑话。
秦晴又回到熟悉的城主府,内心颇为激动。
有陆景之在,说明情况坏不到哪去。
秦晴的主要目的,还是为钱财。
没成想,这些人渣总给她可乘之机,发家致富不靠行医问药,而是靠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