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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医,难道人真的是被失手推搡,从而死亡的?”
又是疑难杂案,仵作深感头大。
上次林巧的案子,有秦晴帮忙,得以真相大白。
仵作有预感,凭借他自己的本事,很难解开谜团。
“不,定然不是意外。”
虽然不排除意外,不过几率很渺茫。
“你看,他的颈项僵硬,全身发紧且角弓反张,这个姿势就能说明问题。”
并且,秦晴靠近汉子后,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看起来像中毒,又没有依据。
秦晴对法医的学问一知半解,术业有专攻,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判定。
“有一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仵作摸了摸下巴,有个想法。
他有个师兄,家住邻城,也是衙门的仵作。
“师兄他曾游历过,经验丰富。”
如果怀疑汉子为中毒身亡,可以找他师兄帮忙。
“好。”
搞不定的事,秦晴并不会强出头,而是愿意出钱请人相帮。
沈洛开堂问案,小媳妇又哭又骂,一口认定胡铁牛是杀人凶手。
门外,几千百姓围观,却迟迟未有定论。
“沈大人,听说您与胡铁牛熟识,是否有偏袒的嫌疑?”
小媳妇怒道,“您要是草菅人命,还不如把民妇也抓走,杀人灭口岂不是痛快?”
夫妻俩都死了,死无对证。
“放肆!”
沈洛很是恼怒。
奈何他没有证据和线索,又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因为要请仵作验尸,案子被推到一日后审问。
当晚,秦晴把胡大娘和方氏接回家中。
“方姐姐,家中地方大,你们先住下。”
胡家的位置偏,进城至少要走一个时辰。
秦晴心疼方氏,不想让她过多折腾。
“小妹,叨扰了。”
方氏受寒,不住地咳嗽。
想到来回折腾耽误听消息,也就没有推脱。
晚膳,家里做了滋补的药膳。
偏厅内,秦晴正在为方氏和胡大娘夹菜,耐心劝导。
“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既然发生了,咱们就想着如何解决。”
寻找解决的办法,而是不是自怨自艾。
相互埋怨,于事无补。
虽然,等待过程很煎熬。
“今日太晚了,百姓们早已睡下,明早咱们去打听消息。”
死的汉子姓季,在家中排行老大,是个走货的镖师。
她媳妇朱氏,看起来也是个泼辣的性子。
秦晴想不明白,朱氏被暴走为何不还手,任由季老大对她拳脚相向。
秦晴起身回到房内整理从燕山采买的各种东西,看到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她把画像给了婆母周氏,周氏又把画像还回来了。
“这是老夫人精心挑选的位置,您一睡醒,就能看到画像。”
红霜端来热水,见自家夫人看画像愣神,笑道。
“入睡前,您也能看到。”
画像就在床铺对面,被裱得很精致。
秦晴:“……”
空间的小版全家福,陆景之的脸已经被贴上猪头的贴纸了。
睡前看到那张脸,真的不会做噩梦?
更过分的是,起身还能看到,陆大佬无处不在。
“红霜,你把画像换个方向。”
秦晴扭过头,故意不看。
她刚刚偷偷地照镜子,陆景之留下的印迹还在。
他是属狗的吗?
青紫色的痕迹,旁边好像还留下了牙印。
还不等秦晴入睡,衙门传来新消息。
“夫人,朱氏死了。”
有人来报,小喜赶忙给秦晴传话。
“怎么回事?”
秦晴当即坐起身,吃惊地问道。
下晌开堂,朱氏曾经质疑过沈洛不公,还说如果杀她灭口更简单。
谁料到晚上,人就真的死了。
这让百姓们怎么想?
“朱氏被娘家人发现,死在雪地里。”
并且,全身上下,没有穿一件衣物。
朱家人发觉后,当即来衙门报官。
击鼓鸣冤引发不小的动静,这下势必闹大,明早全城的百姓都得知道了。
“唉。”
先是季老大离奇身亡,还没查找出原因,接着轮到朱氏。
两者联系一起,很容易想到是沈洛为偏袒胡铁牛,对朱氏痛下杀手。
“沈大人已经连夜开堂,叫了朱家人问话。”
这个消息,小喜瞒着没有告知方氏。
“雪上加霜,先瞒着吧。”
秦晴无奈地起身,穿好衣衫出门。
衙门内,朱家人正哭天抢地,尤其是朱老太太,几度晕死过去。
“沈大人,您是不是要给朱家一个说法?”
朱氏大哥只有一个目的。
人是不能复生,想要捂嘴,就得给足够的银子,给朱家补偿。
“我可怜的女儿啊,嫁到季家没享福,又死得凄惨……”
朱老太太醒来后,哭得直拍大腿。
秦晴冷眼旁观,不由得冷哼一声。
一家子来闹,干打雷不下雨,没一滴眼泪。
朱老太太晕倒,眼皮还在动。
就这拙劣的演技,以为能骗得过谁?
“嫂夫人,又给你添麻烦了。”
沈洛是打算封锁消息以免造成恐慌,奈何手下腿脚快,先禀报给了秦晴。
“自家人的事,不是添麻烦。”
事关胡铁牛,秦晴不可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