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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一次,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防不胜防。
与其等对方出手,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与攻打泗水城一个道理。
高太傅敢对她儿子下手,秦晴恭喜他朝着棺材板更近一步。
别人最多算是绊脚石,她则是一把**心口的**。
“为夫想听一听夫人的意见。”
陆景之点燃一炷香。
只有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必须下定论。
“将计就计,去天险交易。”
他们总要见一见背后之人吧?
“既然对方误以为蒙骗了咱们,不如把戏演下去。”
不正面碰撞,怎知对方如何出招?
秦晴算计到,这是陆景之的真正意图,却偏要在她口中说出来。
“好。”
陆景之略微颔首,声音很轻,轻到周围人听不到。
“夫人可同去?”
上了青松山,等于置身险境,随时有可能中对方的埋伏。
“去。”
不亲自去,留下来等结果,不符合秦晴一贯的做派。
报仇必须当面,借刀杀人没意思,不够爽。
“嫂夫人,千万不可冲动啊!”
高太傅的手下,都是练家子,而且对方早有准备。
傅诚提出异议。
他本人被埋伏过,九死一生。
“傅诚,你伤势还未痊愈,你留下。”
秦晴的决定不会改。
她知晓傅诚的顾虑,但她保证不会成为拖后腿的人。
“我?”
傅诚郁闷了,他说一句实话,咋就被留下了?
与高太傅爪牙对峙的好机会,别丢下他啊。
毕竟,他差点丢命,也想着报仇雪恨。
“陆兄……”
傅诚看向陆景之,想要为自己说情。
“听她的。”
陆五已经牵了闪电,陆景之利落地翻身上马。
他居高临下,对傅诚摆摆手。
非常时期,家里必须留人。
“我的马呢?”
秦晴看一圈,几人各自骑马,难道让她跑着去?
“夫人,上马!”
陆景之伸出手。
几人的马速过快,时间紧迫,其余普通的马跟不上。
“好。”
不是第一次与陆景之共乘一骑,秦晴也不矫情,直接伸出手来。
还不等秦晴坐稳,陆景之的闪电已经耐不住性子,打了个响鼻。
随后前蹄腾空,发出一声嘶鸣。
闪电从不接受陆景之以外的人,瞬间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出去。
秦晴差点被颠下马,她用力握紧缰绳,只感觉身子腾空,又重重地落下。
随后,跌入陆景之的怀中。
他的怀里冰冷,没有温度。
一人一马,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讨厌至极!
“我猜测,大宝应该是找到机会逃了。”
如果他们在青松山交易,大宝大概率正躲避在青松山某个角落。
夜晚在山中不安全,需要大批人手找人。
闪电带二人跑出很远,身后的陆五等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陆景之选择一条山林小路,闪电的身子在灵活地穿梭。
“为什么不是被人救下?”
秦晴了解儿子,是个机灵的。
可面对穷凶极恶的爪牙,重重包围之下,想要逃脱不是易事。
那伙人并非善类,压根就没想放过大宝。
“我教会他一套开锁的手法。”
一根铁丝,可以弯曲任何形状。
勾在锁眼内,轻松开锁。
并且,铁丝藏在大宝陆子仁的鞋面上,轻易发现不了。
别小看一根铁丝,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没看出您还有这等本事。”
陆景之涉猎的范围极广。
用铁丝开锁,是宵小之徒走街串巷进宅偷盗必备的手段。
“你要这么说,大宝还真的可能自己逃出去了。”
秦晴想起来一件事。
“上个月大宝生辰,我曾给他一小瓶三步倒。”
所谓是三步倒,是秦晴空间里的乙醚。
乙醚的帕子沾染上口鼻,挥发个十几秒,就可把**迷晕。
在大齐有拍花子,专门迷晕小娃和女子的人贩子。
正好秦晴讲到这,给儿子们打个预防针。
“夫人,为夫当不得您夸奖,咱们彼此彼此。”
开锁加上三步倒,出门作案很流畅,东西齐了。
“这种技能,多多益善。”
冷风在耳边掠过,黑暗中,陆景之星眸微闪,“此事,是我连累了儿子。”
他欠下的债,他会补偿。
“难得您摸着不知道还有没有的良心,说了一句大实话。”
出事后,秦晴仍旧保持理智。
她就算把陆景之骂个狗血淋头,无济于事。
父子俩的血缘,决定高太傅下手的目标。
但儿子真的冤枉。
作为陆家长子,好处没捞着,父爱没享受到,却倒霉的被当成活靶子。
“只要你在,高太傅在,这笔烂账没完没了。”
对比之下,秦晴还是希望陆景之是那个胜利者。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高太傅,也是秦晴的仇家。
至少目前二人突然有共同的利益。
“为夫必定给你和大宝一个交代。”
陆景之的手背上凸起青筋,要比狠,他从没输过。
“交代?”
什么交代,交代就完了?
“听我大哥说,高太傅也有儿子吧。”
黑暗里,秦晴勾唇冷笑。
她这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