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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不要多心,与你无关。”
秦昭露出一抹苦笑,“都过去了。”
既然是过去的事,他不想计较。
“大哥,这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
秦家人生来良善,尤其是秦昭,更是医者父母心。
身为御医,秦昭经常附近村里给百姓看诊。
如果对方家境不好,他不收诊费就罢了,还得自己贴补药钱。
在原主心里,兄长秦昭的人品绝对是响当当的。
秦晴尽量沉住气,保持冷静。
兄妹俩,一个所托非人,一个被人所拖,都很惨就是了。
“白舒兰变成高家夫人,难道是……”
秦晴想起来了。
京城高门里,只有一户人家姓高。
“难不成是高太傅家?”
高太傅与陆景之为政敌,一向不对付。
秦晴听到点风声,此番陆景之被流放,也是因为得罪了高太傅被设局。
“正是。”
秦昭神色萎靡,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震惊。
真心错付多年,白舒兰嫁给高进,秦昭已经成为京城里的笑柄。
人人都在传,他娶不到媳妇,是因为身有隐疾。
毕竟,白家也是御医世家,白舒兰定然是看出来才不愿意跳火坑。
“大哥,高太傅已经到不惑之年,白舒兰攀高枝,甘愿做小?还是说白舒兰吃了嫩草,看上十几岁的太傅之子?”
秦晴还有些细节没搞清楚。
原书里,作者对秦家三言两语一带而过,没提及这一段。
“高太傅的原配发妻没了。”
就在陆家被流放没几日,因而秦晴没听到风声。
“原配六月没了,同月白舒兰嫁给高太傅,这是无缝衔接?”
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秦晴不在京城,否则她必定撕烂白舒兰的嘴。
这年头,渣男可恶,渣女一样让人恶心。
“同为人渣,渣得明明白白的人好歹占个坦荡。”
得知白舒兰退亲搞出白莲花那一套,秦晴更是作呕。
“舒兰她曾经去高府为高夫人诊治,也因此与高太傅相识。”
记得那日,白舒兰来到秦府退亲,在秦昭面前哭哭啼啼。
“她说,从不晓得原来会对男子心动,求我成全她。”
秦昭垂眸,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付出到底算什么。
到最后,自己成了白舒兰的绊脚石。
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钻研医术。
白家拖延亲事,秦昭默默等着,无怨无悔。
他早已把白舒兰当成妻子看待,因而白舒兰有疑问,秦昭倾囊相授。
“什么?”
秦家的医术,被那白莲花学去了?
秦晴顺了顺胸口,比吞苍蝇还恶心。
这件事,即便是秦昭不追究,在秦晴这过不去。
她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是欺负她的亲人,那么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大哥,你就让她顺利嫁人了?”
凭啥?
这一对**,必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正妻尸骨未寒,新人领进门洞房花烛,在旧人的床榻上行房,还真是讽刺。
秦晴连续几个深呼吸,尽量保持平静。
“她说,不想再耽误我。”
秦昭不傻,在看清楚白家的嘴脸后,内心只有苦涩。
他不愿报复,不代表他大度。
人总要往前看吧。
毕竟已经浪费很多年,时间宝贵。
“好在大哥是男子,不怕耽误。”
秦昭揉了揉秦晴的头发,他就算不说清楚,小妹回京也得听见风声。
既如此,还不如在自家人口中说出来。
秦昭离京之时,已经听到白舒兰有身孕的消息。
“大哥,你说的没错,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子。”
秦晴忍住飙脏话的冲动。
原来绿茶白莲这一类,从古至今一直没灭绝过。
秦昭太过平和,哪怕受到很大的伤害,也不会去想着报复人。
这个坏人,秦晴来做,谁让她护短呢!
眼见把秦晴的头发弄乱,秦昭面色微红。
“是大哥失礼了,总拿你当小丫头。”
秦家只有兄妹俩,秦晴一直是秦昭的跟屁虫。
娘亲早逝,连女子小日子这等事,还是靠秦昭告知小妹的。
好在他是个郎中,并不会为此太尴尬。
“大哥,你真是矛盾,一会儿说我成长了,一会儿又说我是小丫头。”
秦晴给秦昭倒茶,兄妹俩又说了一些路上的见闻。
“和离的事,爹的意思是你先别声张。”
等边城瘟疫被治理得差不多,父子上京之前再提及。
秦昭已经想好了,少不得要拿当年对周老夫人的救命之恩说事。
等到下晌,兄妹俩去衙门与秦老爹陆景之汇合,一起回家。
“亲家,快快有请!”
周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看到秦老爹,当即热情相迎。
“老姐姐,何必这么客气。”
秦老爹与周老夫人寒暄几句,再看一眼秦晴,面露欣慰之色。
秦家有很多医书,没成想最后秦晴继承衣钵,不显山不露水。
父子二人对秦晴迷之自信,没有任何怀疑。
“爹,大哥,你们今晚就在家里休息吧。”
秦晴主动提议道。
前院有客房,被褥都是新的。
论条件,比旧营地要好。
爹爹和大哥奔波劳碌,必须得睡个好觉。
“不必……”
将来要与陆家划清界限,秦昭不愿意多添麻烦。
“岳父,舅兄,还是在家里住着方便。”
陆景之站起身,亲自为二人倒酒。
面对他的动作,秦晴倒是没啥反应。
秦老爹和秦昭对视一眼,总感觉有点不太对。
“夫人,您点的烤羊腿上来了!”
陆五提着一根硕大的铁签子,麻利地片羊肉。
羊腿已经被烤得金黄,肉片薄薄的。
配上秦晴调制出来的蘸料,秦昭难得有了胃口。
“陆五,你片羊腿的功力见长。”
秦晴鼓励陆五一句,让他坐下来一起用膳。
在陆家,主子下人偶尔分桌,却都在偏厅里。
“别扭扭捏捏的,趁热吃。”
秦晴发话后,众人这才坐在旁边的桌上。
不到片刻,气氛极其活跃。
这下,秦老爹和秦昭更震惊了。
他们来的时候,总以为秦晴要受委屈,已经准备好倾听秦晴哭诉。
谁料来了差不多半日都在话家常。
“亲家,儿媳她是咱家的主心骨。”
周老夫人好不容易找到能吹牛的人,巴拉巴拉停不下来。
“你在边城里打听一下,谁不知晓秦女医?”
不仅百姓尊敬秦晴,城北大营的将士们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