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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神医和秦晴逞口舌之快,在场的生意人被勾起兴致,纷纷追加。
从最初贾员外出的三万两,如滚雪球一般,最后滚出一笔巨款。
“十万两银子!”
看不懂医术,就看钱,百姓们都炸开锅了。
肖神医请了与他有私交的几个郎中当评判,秦晴这边,刘老郎中等人全来了。
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
刘老郎中技不如人,但是秦晴不会!
众人信心满满,又拉来几个好事的百姓来见证。
陆景之坐在公堂上,眉心跳了跳。
“陆大人,听闻您是秦女医的夫君,希望您不要偏袒才是。”
肖神医刚到衙门,当即揭开这一层身份。
这些消息,全靠卫家人提醒。
并且,卫家为了支持他,投入大笔银子,几乎全部身家。
“在公堂上,没有夫妻,只有父母官与百姓。”
陆景之神色微冷,目光直视肖神医,把他看得心底发颤。
“哼,不过是个代理的,不一定哪日就下台了,牛气什么?”
肖神医侧了侧身子,一脸不服。
前头那知府,对他可尊重了。
“是吗,那他咋没带你一起跑呢?”
影射他家主子,瞧不起他家夫人,姓肖的活腻味了!
陆七当即跳出来。
肖神医面色窘迫,冷哼一声。
没带他跑,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可见你并非不可替代,没那么重要。”
秦晴已经准备好医药箱与手术的用具。
“大人,小女来了,可以被抬进门吗?”
由于人数众多,防止扎堆,官差在大堂上,每隔半米远设置一把椅子。
来观战的,都有位置。
前排是郎中的评审,中间是砸钱的商户,最后排才是百姓。
“抬进来。”
考虑到贾家小姐还未嫁人,堂上准备屏风来隔离众人视线。
“贾家小姐的病,在下有几分了解。”
肖神医一点不客气,当即揭露道,“贾小姐有三个月的身孕,因吃过寒凉的药,导致小产没有干净。”
肖神医说的情况,与秦晴曾经看诊过的方锦绣差不多。
“**!”
眼见肖神医在公堂上胡言乱语,贾员外当即疯了。
“大人,请您明鉴,小女今年刚及笄,还是花骨朵,名声可不能被如此作践!”
贾员外相信女儿,所以才敢来公堂对质。
肖神医随便一句话,差点要了他女儿的命!
“肖神医,你敢对你的话负责吗?”
贾员外眼中红血丝密布,恨不得把肖郎中生吞活剥。
“有什么不敢?”
肖神医不在意地整理医药箱,“原本,在下遵守医德不外传,可贾老爷偏生信不过在下……”
肖郎中话中有话,暗指贾员外教女不严。
贾员外相信女儿的哄骗,不相信他一个神医所说。
“是啊,保不准贾家小姐与书生欢好……”
“听说贾小姐经常去寺庙,难不成是与小沙弥……”
众人窃窃私语,贾员外心在滴血。
他不来衙门喊冤,谁给他女儿一个清白?
做爹的听到这番言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七尺的汉子顶不住了,贾员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百姓们同情归同情,却认为贾员外的做法不明智。
只因为相信女儿,出大笔银子上公堂对质。
万一输了,名声没了,钱也没了。
损失惨重啊!
屏风内,贾宝珠心如死灰。
她偷藏一把**,准备在公堂上以血来见证自己的清白。
什么书生,小沙弥,纯属子虚乌有。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何来身孕?
“为什么……”
所有人都相信肖神医,谁来为她正名?
“小姐。”
丫鬟喜鹊红着眼眶问道,“您决定了吗?”
“决定了。”
贾宝珠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喜鹊,小姐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人活着忍受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
长痛不如短痛。
爹娘因为她,已经付出的太多了。
“等我死后,你用**划开我的肚子,给他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子嗣!”
不相信她,那就眼见为实。
贾宝珠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堵住所有人的嘴。
“什么肖神医,道貌岸然,就是个徒有虚名的败类!”
贾宝珠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是百姓们更愿意相信那人的话。
“小姐,要不您再等一等,左右不差一时半刻。”
秦女医与姓肖的对决,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嗯。”
贾宝珠轻声答应,缓慢地闭上眼。
她一直在忍受疼痛,也是时候了结了。
“贾员外,子不教父之过。”
公堂上,肖神医还在大放厥词,表现得很正义。
女子,就该遵从礼仪规矩。
要他说,根本没救治的必要。
丢人现眼,不如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你能不能少哔哔几句?”
秦晴快吐了,忍不住发声道,“你这种渣滓都活着,还好意思诅咒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