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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妹俩合伙唱戏,以为咱们好骗是吧?”
抢夺的汉子感觉对方把他们当**耍,很是屈辱。
“识相把药材交出来,哥几个就当行行好,放你们一马。”
为首的壮汉掏出**,眼神阴狠。
平日在街上,一行人靠收保护费倒卖药材吃香喝辣,是周围一霸。
只有不长眼的人,才敢与之作对。
“要是不识相呢?”
秦晴有挡箭牌,不怕死地煽风点火。
黑吃黑好,她动心了。
“不识相,老子就把你们卖到城主府去!”
城主举办丰收节,正急缺美人。
他们只要主动送上来,绝不会被追问来路。
“兄长,这群渣滓好嚣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秦晴的身后,是一处后窗,形势不妙,方便她随时逃窜。
“是啊。”
裴寂坐在椅子上道,“一炷香的功夫,清场。”
他的话音刚落,从二层跳下来七八个身形利落的手下,两三个回合,把闹事的蛮子全部拿下。
一手刀下去,彪形大汉悄无声息地倒下。
“怎么样,小妹可还满意?”
裴寂淡定喝茶,掏出腰间的**。
“兄长且慢。”
秦晴抱拳,尽量少说话,用行动表示。
按照她的规矩,弄晕后第一个流程是搜身。
难怪这伙人抢她,比秦晴想象的还要穷。
“见面分一半。”
秦晴估算了价值,零散的药材她留下,银子留给裴寂。
“你我两清。”
之前牛肉饼记下来的仇,一笔勾销。
说完,秦晴快步离开茶楼。
“公子,就让她这么走了?”
手下盯着桌子上散碎的铜板和零星的碎银子,呆愣愣的。
“让她走。”
裴寂挑眉笑道,“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都打起精神,最近有大买卖。”
至于狡猾的大齐女子,只要在泗水城,二人总会再碰面。
他是生意人,一时的吃亏不重要。
正当晌午,日头火辣辣。
秦晴在空间里,学会简单的蛮语,去了杂货铺。
“老板,我要买盐巴。”
秦晴直接说明来意。
蛮族靠海,有自己的一片盐田,盐价要低于大齐。
陆景之留给她的卷宗上记载,早前两国贸易往来频繁,很多心眼活的商户从泗水城走货,到大齐贩盐。
暗地里倒卖私盐,看着不起眼,赚了个盆满钵满。
“一包两文。”
老板头也没抬,正在盘账。
“有没有大包的?”
两文钱的盐巴,只够家里吃个十天半个月。
秦晴空间里的储备,足以满足日常所需。
她想为城北大营的将士们出一份力。
“你要大包的做什么?”
老板放下账册,突然警觉起来。
城主府的人挨家挨户下令,只要遇见成批量买盐巴的人,必须当即报官。
秦晴看到老板的表情,心下一紧。
看来,四处收购盐巴行不通了。
“老板,我家开饭馆,有一道菜叫盐焗虾,盐不够不入味。”
秦晴看了一眼空间,而后抱怨道,“现在买盐只给一小包,都不够做一顿的!”
秦晴故意试探老板,谁料老板也跟着抱怨起来。
“还不是大齐闹瘟疫缺盐,现在价钱高着呢!”
如果趁此机会,把盐倒卖过去,得赚一大笔钱。
老板很心动,但他不敢。
“上头说了,只要被发觉,定个通敌叛国之罪,全家斩首。”
不仅仅是盐,还有药材,肉。
泗水城所有的商户,禁止与大齐做生意。
“这要是城主得知,那还得了?”
现在买盐,家家户户只能买一份,都需要登记。
“是啊。”
秦晴顺着老板说,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多亏她选了不起眼的小杂货铺打听,如果按照卖药材大娘所说去大的药铺,怕是被抓了。
城主府的人,昼夜在大药铺附近蹲点。
“老板,那还有别的法子吗?”
秦晴表示出当冤大头的意愿,奈何老板摇头叹息。
“赚钱咱们都想赚,就算不怕掉脑袋,也没那么多盐。”
老板在杂货铺溜达一圈,突然有了个法子。
“姑娘,不如这样。”
杂货铺里,有盐巴炒的花生,吃起来很脆,是汉子们喜欢的下酒菜。
“你家急缺盐,你把整袋五十斤一起买回去。”
除了花生,还有蚕豆。
“袋子最底下,有掉下去的盐粒子。”
别小瞧散落的盐粒子,加一起有好几包盐。
“多谢老板提点。”
秦晴摸了摸,果然如老板所说。
最后,按照老板指点,二人交易非常愉快。
“老板,你家的板车能不能借我一用?”
秦晴不白借,她愿意给老板五十文钱租用。
“姑娘,用吧,给啥钱呢?”
话虽如此说,该收的银子,老板一个铜板没少收。
秦晴借用推车,又找到弄盐的路子,四处去买花生米和蚕豆。
她尝过,味道挺不错的。
价钱比边城还要便宜,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冬日天寒,摆上几碟小菜,浅酌一杯,日子滋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