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旧营地忙了几日后,又面临新的问题。
之前得瘟疫死去的人被埋了,但是埋得浅,尸身遭老鼠啃咬,又成了新一轮的传染源。
“还有一大问题,秦女医,咱们的药材不多了。”
刘照小郎中与陈清河来找秦晴商议。
他们用两个方子,在两位感染瘟疫的人身上试药。
“秦女医,您的方子要优于我爹的方子。”
至少目前看来,秦晴的方子效果更明显。
背地里,刘家父子提到此,对秦晴很是推崇。
“您的方子里,用黄芪的占比过重。”
陈清河递出一本册子,上面是每种药材剩余的数目。
加大黄芪的用量后,马上就会所剩无几了。
“陈大哥,你做收购药材的生意,还有没有别的路子?”
方子的比例,是秦晴根据空间里的药方调配,黄芪是重中之重。
“银钱上不必担心。”
边城知府弃城后,有大批现银带不走,目测有万两之多。
这笔钱,应该够买一批。
等几日,秦晴再在城内组织百姓来募捐,为后续做补给。
“找找路子不是问题,只是咱们边城的黄芪,大部分从蛮子那走过来的。”
蛮族所产的黄芪粗壮,药效上更胜一筹。
“我再想想办法。”
秦晴揉揉额角,“走一步看一步,先解决眼前的难题。”
“咱们的人大多主张把染病而死的尸身焚烧,可是百姓们极力反对,已经有人去衙门告官了。”
大齐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百姓们不接受焚烧,深埋已经是极限了。
“告官?”
焚烧是秦晴率先提出的,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源上灭了瘟疫。
“夫人。”
陆五在帐篷门前探头探脑,面色极其奇怪。
因夫人主张焚烧尸身,被百姓告到自家主子面前去了。
夫妻俩马上要对簿公堂。
“陆五,你等我整理一下,这就跟着你去衙门。”
秦晴洗漱消毒,等她从马车上跳下来,陆五还在愣神。
“陆五,走吧,去衙门。”
被告官,也在秦晴的预料范围,并不意外。
她劝说陆景之接手代知府,也是为给自己提供便利。
“夫人,有件事,属下得提前告知您知晓。”
陆五斟酌一下,担心夫人看到卫老爷和卫夫人跳脚,再被气着。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只要家里没事,婆母周氏和三个儿子们平安无事,秦晴就稳得住。
至于陆景之,她不是很关心。
“卫芊芊被主子设计卖到南边,您也知情。”
陆五很怕秦晴误会,他现在极度厌恶卫家人。
“对,知情。”
虽然知情,不过秦晴不信。
“卫芊芊不知道怎么想到的办法,给卫老爷和卫夫人写的书信。”
陆五悄悄观察夫人的面色,果然有点不对劲。
看来,他主动坦言这步棋,真的走对了。
“信中,卫芊芊对自己被人贩子拐卖的事只字未提,说主子提前得到边城有瘟疫的消息,所以想办法把她藏起来了。”
啊呸,没有的事!
为此,老夫人还与卫家人大吵一架。
“没关系,我不在意。”
秦晴的不在意是真不在意,这与她关系不大。
但是卫芊芊敢出现在她面前,秦晴不保证自己做出点什么来。
儿子们是她的底线。
“夫人,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啊!”
夫人说不在意,一定是在嘴硬!
陆五心里琢磨,“女子说不在意,那代表真在意。”
就和亲热的时候说“不要啊”,欲拒还迎是一个道理。
其实啊,心里喜欢的很的呢。
陆五虽然是光棍,但他看的话本多,实则是“懂王”。
“您看看这个。”
以往书信,都是主子亲自处理。
只有卫芊芊的书信,陆景之给了陆五。
“主子虽然没明说,意思却很明显,作为手下,必须要揣摩心思。”
卫芊芊给陆景之单独写的书信,充分证明陆景之的清白。
“您看看,卫家人无耻,都很不要脸!”
这次来告官的人中,卫老爷和卫夫人带队撺掇,找秦晴的麻烦。
陆五只给秦晴看了一页,思来想去把后半段藏起来了。
暗处有人和毒蛇一样吐着蛇信子,盯着自己嘴边的肥肉,是谁都膈应啊!
“夫人,主子对您一片真心。”
原来是没有,至少现在正在改观。
“我可谢谢他了。”
对于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利用工具。
讲利益远比谈感情有价值。
陆景之找她,正好秦晴也有事找陆景之商议。
“总之,卫老爷卫夫人说了不中听的话,您就当个屁放了吧!”
陆五说完,面色窘迫。
“小的是个粗人,不会举例子,言语粗俗。”
陆五又忙不迭地找补。
“陆五,你是不是觉得夫人我很宽容啊?”
秦晴已经退让过了,卫家人又要出幺蛾子,那么这次就痛快利落地直接上去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