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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能有谁?”
陆景之又露出深思的表情。
尽管从前秦氏为人不喜,陆景之最多不闻不问,没有想过休妻,除非秦氏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
“在你来之前,我碰到了出门采买的卫夫人。”
卫家获罪流放北地,周维提前得到了消息。
听说卫芊芊没有进城,周维以为是陆景之得知城内有瘟疫,提前把心上人安排妥当。
“竟是我误会了吗?”
周维一头雾水,既如此,卫芊芊为何会以陆家女主人的口吻,给他写信?
当年陆卫两家定亲,要说陆景之与卫芊芊一点私情没有,周维不信。
“卫芊芊一个女子年过二十不嫁人,难道不是为等你?”
周维再次提出疑问。
“卫芊芊写了书信?”
陆景之懒得解释,当年定亲,他与卫家女没有交集,何况几年以后的现在。
陆景之只感觉此人邪门,做事不可思议。
卫芊芊是没进城,她暗中使坏,惹怒秦晴,触犯陆景之的底线。
正好沈家要查人贩子的暗网,陆景之索性用卫芊芊为诱饵,把人卖了。
“在这里,你看看!”
周维说完,掏出书信。
书信是前些时候,有人飞鸽传书送到城北大营的。
周维最开始,还以为是京城来的密信。
拆开一看,是卫芊芊所写。
“她与你无关,为何用女主人的身份请我来帮忙?”
其中,卫芊芊拜托周维寻找院子给陆家下榻,多多照顾陆家。
周维甚至以为卫芊芊已经嫁给了陆景之,担心陆景之抹不开脸面,因而写书信求助。
“陆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但凡正常的女子,都不会有如此的厚脸皮。
周维按照书信所言,找好一处宅院。
“金屋藏娇,那娇也是我夫人,藏她卫芊芊做什么?”
陆景之露出一抹嫌恶道,“不必理会,卫家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自从有了“蛇精”,陆景之正走在吃软饭的路上,他家夫人可以搞定一切,用不着外人咸吃萝卜淡操心。
“再者说,你我是兄弟,没什么抹不开脸面的。”
陆景之轻拍周维的肩膀,表达自己的立场。
身体有了盐,周维恢复一点力气。
他与陆景之击掌,好兄弟一个动作,彼此心领神会,无需多言。
最近白日练兵流汗,还吃不到盐,城北大营的将士越来越没力气了。
再过一个月,还是这样的话,恐怕将士连作战能力都没有。
“若不是边城闹瘟疫,蛮子早蠢蠢欲动了。”
城门关闭,虽然不到弹尽粮绝的时候,但是盐仍是紧缺之物。
听说知府带人弃城逃窜,周维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城内也不好继续乱下去,总要有人来巡逻维持秩序。”
周维说完话后,又是精疲力竭。
“嫂夫人,有没有尽快恢复的办法?”
周维心急,看到秦晴来了,赶忙问道。
已经两日没有带兵操练,他迫切地想回到沙场点兵。
“办法是有,你等等。”
最好的办法是输液来补充纳钾等物,秦晴用小羊皮缝制,做了个简单的输液装置。
周维见此,很是稀奇。
“你先别动。”
秦晴调整输液的速度,而后坐在一旁看护。
“你们聊,不用管我。”
输液时必须紧盯着,否则血液反流,输入空气都不是闹着玩的。
“约莫一个时辰就好了。”
秦晴说完,找出一卷换来的毛线,坐在一旁打毛衣。
与其说是毛衣,不如说是无袖的马甲。
婆母周氏和陆家三宝一人一件,冬日里保暖护肚子。
秦晴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又继续手中的活计。
场面一度陷入凝滞,周维有些尴尬。
听说傅诚也躺下来,又求着把傅诚叫来调节气氛。
“周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傅诚被陆五推进来,第一时间嘲笑周维的猪头脸,“你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小白脸勉强能看,要是顶着猪头脸回到京城,不得被笑掉大牙?”
傅诚来了立刻说欠扁的话,周维当即想把人撵出去。
“傅诚,你还活着呢?”
听说很严重,肠子都被切半段。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如傅诚这种,阎王殿都不收。
“那是,等兄弟我回京,京城的高门千金哭喊着嫁给我!”
傅诚说完,一脸得意。
很突然的,他想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
平日看陆景之有意无意地提起秦晴,傅诚心里酸,他承认他嫉妒。
“就凭你?”
周维嗤笑,这些年他驻守北地,在京城仍旧有他的传说。
只要周维肯娶亲,京城小姐的队伍,都得排到北地来。
谁不知道他周维能文能武,长相英俊,他可以给女子足够的安全感。
“周维,你照照镜子,你凭啥啊,凭你一张猪头脸?”
京城的小姐可不懂得内涵,他们只看脸。
傅诚抓住周维的脸,精准打击。
“所以就该嫁给你这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风流情种?”
周维毫不示弱,等他好起来,专挖傅诚的墙角。
二人见面互掐,分外眼红。
陆景之被吵得头疼,不得已出面转移话题道:“其余吃食都可以将就,高价并非买不到,但是盐不行。”
贩卖私盐是重罪,铤而走险的人不多见。
秦晴抽了抽眼角,她用盐以物易物,换东西很欢乐啊。
早知道知府大人跑了,秦晴就不该杀家里那两只母鸡,明明还可以下蛋做贡献,死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