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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啊?”刘双问道。
马猴嘿嘿一笑,难为情说着:
“我想借点钱……”
“我的工资都拿去打彩票了,然后我还找天合的几个打手都借了点,这中彩票的钱,不够还债的……”
“除了奖金之外,我还差三千,你们看……谁能给搭把手。”
小马闻言无语骂道:
“草,我还以为你好心请我们吃饭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借钱。”
“下个月开工资就还,几位大哥,帮帮忙吧,欠打手的钱不太好,咋说他们还管我叫副总呢。”马猴好声求道。
小马无语说着:
“你要是让天哥知道,你把工资拿去玩彩票,肯定得骂你。”
“得了,待会回去我给你拿钱,开工资记得第一时间还我。”
“谢谢小马哥!”马猴笑着。
马猴说完,和刘双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我和周维勇回到了天合公司。
我回到办公室,赶紧打开了电脑,期盼的查看着MSN,好在看到了小饼给我留言的消息。
得知小饼已经把事儿办完,我赶紧打开邮箱查看,果然看到了小饼发来的合同。
我看着合同松了口气,赶紧将合同打印出来,并且放在了屋内已经改了密码的保险柜里。
放好合同后,**在座位上抽着烟,一股来自心里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
屋内就我一个人,暂时享受着片刻的孤独,或者说,也在提前习惯以后的孤独。
这时,我手机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那个李锁大师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打趣道:
“哎呀,李锁啊,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有啥事么?”
“夏天啊,你来我这一趟吧,见面说。”李锁说着。
没等我回话,李锁直接匆忙挂断,这一出搞得我莫名其妙。
李锁的语气依旧平淡,也不像有啥急事,猜也猜不到,但好奇心驱使,我还是下楼打车赶了过去。
来到李锁家,我依旧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进了庭院,就见李锁在院子中间,再次架起炉子,弄着烧烤。
我走到他面前,拿过小板凳坐下问道:
“找我来,让我来吃烧烤的?”
李锁白了我一眼:
“不是哥们儿啊,你说你还**是天合老大呢,一点人情世故不懂?”
“每次你都**空手来,你哪说带一箱酒呢!”
我撇撇嘴,从李锁身边的酒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你又烧烤啊,而且你家也不缺酒,我捧着酒来怪沉的。”
“哎对了,你把那羊肉串烤的火大点,上次在你这吃完,回去我就窜稀了。”
“再给我少放辣椒,放点白糖。”
李锁白了我一眼:
“要饭你**还嫌饭馊?”
我呵呵一笑,拿起一串羊肉串吃了一口问道:
“哎,你找我来,不能就是吃烧烤这么简单吧?”
李锁一边扇着烤炉的烟,一边眯着眼说着:
“张雄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找你,给你话疗,他说你最近又心里憋了不少事,怕你抑郁症复发。”
我喝了口啤酒笑着:
“那雄哥可是小看我了,现在我的心理可是嘎嘎的坚强。”
“现在外人对我的印象,应该是心狠手黑了!”
李锁抬头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着:
“看来,你的心态对比上次见面,又变了不少,有韧性了。”
“你是打算自己一肩挑了?”
我意外问道:
“卧槽,这你都知道?张雄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李锁微微一笑:
“一半一半吧,张雄简单给我提了两句,没说透。”
“前几天,我正好路过你们天合公司,看到屋里,你们围了一群人,有三个**了。”
“那三个,也是你们天合的人吧?”
我恍然道:
“嗯,是,他们是密云的十八罗汉,三个人跟我扎刺……”
李锁接过话茬:
“没放他们走,能逼的他们自尽,足够证明你现在狠辣的手段了。”
“夏天,你是下了一盘大棋,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道。
李锁思考一番,缓缓说着:
“这盘棋,你是棋手也是棋子,你是将,可以控制自己的车马象炮的棋子,让他们不做炮灰!”
“但是,你的棋局,老将早晚要被将军的,跟你下棋的棋手,他用了秋风行动,这个棋局外的规则。”
我苦笑道:
“张雄都把秋风行动告诉你了。”
李锁点点头继续道:
“赢不了的棋局,对你来说还有意义么?”
我想了想正色道:
“当然有!”
“即便是死棋,即便被将军,我也不会求着和棋,我想把棋局下完。”
“我能把棋子保住,就算死棋了,或许对我来说,也是及时止损。”
李锁看了看我,笑着感叹道:
“咱们两个,见了几次。”
“每一次见你,听你的想法,都让我有一种见了陌生人一样,每次的你,都不同。”
我淡然道:
“那不是挺好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人和人之间,关系不熟更好。”
“我也不会后悔,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
李锁看着我的眼神动容,拿起啤酒瓶冲着我说着:
“喝酒吧,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和你喝酒。像你这样拿自己承担的痛苦当骄傲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我也拿起酒瓶和他一碰笑着:
“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朋友!”
我和李锁喝了两个小时,直到木炭烧完,串吃没,酒喝干,我俩还抽着烟坐在一起闲扯。
李锁打了个酒嗝说着:
“夏天,即便最后的,你的结局不尽人意,我也不会替你惋惜。”
“我觉得,你起码真正的做自己了,反而这应该是值得庆贺的的事。”
我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笑着:
“或许吧,或许你的理论非常对。”
“之前我一直在追求去做自己,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做不做自己,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社会,随心所欲太贵,坚持自己更难,谁能永远的坚持自己的初心呢?”
李锁站起身子,看着我说着:
“行了,张雄多虑了,你不需要再开导啥,现在的你,活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