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其实并不大,以谢胖子的身材,开始杨枭还担心他会卡在井口。
可没想到他就像是有缩骨功一样,身上的肉非常有弹性,居然一下子就钻进了井口。
这下杨枭算是彻底知道谢胖子这身材是怎么当土夫子的了。
“该你了。”
杨枭转头看向冯杰。
“好,那就麻烦杨先生了。”冯杰微微一笑,十分绅士地道了个谢。
随后他抓住绳子翻身下井,动作干净利落不紧不慢。
杨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消失在井口:“这个冯杰,淡定得有点过分了……”
从之前他的行为不难看出他对孔尧是有意思的,但是这一路走过来他除了对谢胖子有意无意地针对和挑衅之外,都不见他有多少焦急的情绪。
甚至在看到狐妖之后,他也没有半点惊慌。
哪怕早知道冯杰不太对劲,但杨枭还没发现他身上的秘密还不少。
不过眼下时间耽误不起,在冯杰下去之后他立刻翻身下井。
入水的一瞬间凉意顿时钻进骨子里,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气。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冬天时潜入湖底的时候。
可现在是夏天,井水虽然冷,但绝对不至于让人寒毛竖起。
他入水之后并没有看到谢胖子和冯杰,提前将手电绑在了胸口,努力下潜。
既然谢胖子和冯杰都不在,说明水井底部肯定有问题。
但就在他下潜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水井侧边伸出来拽了他一把。
随后杨枭就感觉钻进了什么洞**,很快脚就踩到了地面。
“老杨,是我!”
谢胖子的声音传来,示意杨枭先别动手。
“冯杰呢?”
洞**很黑,杨枭想打开手电筒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井水给泡坏了。
“我在这。”冯杰的声音传来。
杨枭没有搭理他,先冲着面前像是谢胖子的黑影问道:“那天我们在房间里的时候你看到我做了什么?”
谢胖子立马会意:“你说你要神魂出窍,但那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随后杨枭又转头,朝着冯杰所在的方向问道:“我们俩不熟悉,我也无法确认你的身份,你能自己说说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理解,当然没问题。”冯杰很好说话:“其实最先发现这个洞穴的是谢先生,我也是在下来之后被他一把拽进来的。除此之外,我也没法证明我自己的身份,如果二位不相信我的话,接下来要和我分头走也没关系。”
“分头走?”杨枭疑惑道。
“我看过来,这条通道的尽头有岔路口,一条往上一条向下。”谢允解释了一句。
杨枭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一起往下走吧,我没猜错的话往上的那条应该通往村外的井口,可能也是这个地方的出口。”
这条甬道还算宽敞,只有少量的井水进入,刚好没过脚踝,足够三个人齐肩。
杨枭绕过了谢胖子和冯杰,打算直接往里走。
这时候谢胖子拉了他一把:“老杨,你就这么相信他了?”
“怎么了?”杨枭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验证方法么?如果他真是那只狐妖幻化的,让他走另一条路在背后阴我们,还不如把他带在身边。一旦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动手就是了。”
“有道理啊!”谢胖子一听就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要是有问题,我俩弄死他。”
甬道里很安静,冯杰无奈的声音传来:“二位,这里空间小,我都听得见的。”
谢胖子回头瞥他一眼:“听见了就好,说你坏话,正怕你听不到呢。”
冯杰不说话了。
其他人或许真的分辨不出冯杰是真是假,但杨枭是能看出来的。
在黑暗中,冯杰的命理仍旧一览无遗,大片的血红充斥满了杨枭的眼睛。
“行了别扯淡了,先去找人。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那只狐妖要真是个几百年的大妖,就小三一他们都够投胎十次了。”杨枭一边走一边说道。
提到了正事,甬道里顿时安静下来。
当他们走入那条明显向下延伸的小路时,身后的井底内,一双眼睛缓缓睁开了……
“小心。”
看到涂山渺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阎北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就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换做杨枭钱三一谢允任何一个人在这儿,都得被他说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更何况他在发觉涂山渺的手不小心搭在他胸口的时候,还立马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胸肌摸起来更加结实一点。
山洞里的路不好走,涂山渺被阎北扶着站稳,却没注意到他这点小心思。
她的视线始终盯着面前的狐尸洞穴,漫不经心道:“谢啦帅哥。”
“渺姐客气了!”阎北立马立正。
“呵呵,没想到这些死狐狸还挺能折腾的。死了上万只狐子狐孙在这儿,这是被人给打了个团灭?”
涂山渺没注意他,抱着胳膊走向那块石碑。
从进来之后,她已经带着人暂时压制住了大部分的狐妖鬼。
正如杨枭所说,这处洞穴其实没有听起来那么吓人。
想要把这些狐妖鬼全杀了是不太可能,但要压制住它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这些狐妖鬼已经被压在这里少说有个几百年了,而且其中很多狐妖鬼的亡魂都是残缺的。
换句话说,它们大部分的妖力都没了,只有少部分还保留着微弱的妖力。
“这个死小子,还真是杀鸡焉用牛刀,早知道这儿就这么点小事儿老娘就不亲自跑一趟了。”涂山渺撇撇嘴:“毕竟老娘现在可是个王牌经纪人,离开这么几天还不知道手下那些兔崽子要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阎北一听立马马屁就跟上了:“那还不是因为老杨觉得自己在这一块的业务上不如渺姐你专业么,他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还得你亲自来看了才能放心啊。”
涂山渺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可以啊大个子,看你一副煞神相,说话还挺中听的呢。”
阎北摸了摸鼻子,嘴角撇了撇:“我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漂亮是漂亮,这嘴也跟抹了鹤顶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