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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她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在被人追杀的路上。
每天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
为了将庄旭被分割的尸体一块一块找回来,姜印几乎与整个海市的黑恶势力在对抗。
直到那些人被铲除,都不知道她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就连她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
当时海市的黑恶组织给她起了一个绰号:隐形怪物。
抓不到,逮不着,却用最残酷的手段逐一瓦解他们的势力。
直到有人用庄旭的心脏做诱饵,将她引到事发地点,并精心为她策划了一场爆炸案。
那些人要活活炸死她。
而事实上,一心想找到庄旭心脏的姜印,也确实在那场爆炸中差点丧生。
“闭关”多日的墨隐在她被炸得面目全非时出现了。
所有的幕后黑手都以为姜印这个隐形怪物死在那场爆炸中。
却不知道生死关头,墨隐将奄奄一息的姜印给救走。
她在医院里治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这些不堪的过往,姜印不愿回忆,也不想倾诉。
促使她活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找回庄旭丢失的心脏,并为庄旭报仇雪恨。
姜印与季泽的这通电话,被端着早餐准备开门的白宴辰听得七七八八。
从姜印零散的话语中,他听到几个重点。
一年半前,她曾被多方势力联手追杀。
一起爆炸事件的发生,差点终结掉她的性命。
曾有大半年的时间,她在医院中治病养伤。
她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还没完成。
在悠然居,姜印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她经历过一场爆炸事件。
还满脸不在乎的向他证明,肌肤被灼伤的地方已经痊愈。
那个时候,白宴辰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会有多严重。
没想到表面看着乐观向上的姜印,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磨难。
直到卧室恢复安静,白宴辰才端着早餐推门而入。
卧室里,姜印已经结束与季泽之间的这次通话。
吃早餐时,白宴辰问:
“你昨天连续给余东升催眠了四次,反噬后果严重吗?”
白宴辰不敢想,他昨天再晚去一步,姜印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姜印不在乎地笑了笑。
“比这更大的反噬我都不怕,区区四次催眠有什么好忌惮。”
“别担心,就算老天要收我的命,也得等我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之后再让他收。”
白宴辰忽然问:“你怕死么?”
姜印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
白宴辰面色微沉。
“可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姜印垂头默默吃饭。
“我有分寸。”
白宴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当你让自己身陷险境时,有没有那么一秒钟,想过我的感受?”
姜印再次看向他。
“你似乎对我心存怨气。”
白宴辰坦白了自己的内心。
“因为我在乎你,才见不得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姜印好言提醒他,“从我们婚姻被迫成立的那天开始,我就提醒过你。”
“咱们只是合作关系,别跟我谈感情。”
白宴辰反问:“是我不配吗?”
姜印摇头,“是我不配。”
白宴辰:“小印,我以为在某些方面,咱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她数次在公开场合无条件的支持她,维护他。
帮他为老宅净化风水。
在母亲生死关头出手相救。
虽然姜印从来不提感情方面的话题,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仿佛看出白宴辰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姜印忽然就心软了。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也不是不知感恩的冷血动物。
从两人结婚到现在,白宴辰从最初对这段婚姻的抗拒,到慢慢接受墨隐的安排。
他一直在妥协,在退让,在付出。
姜印记在心里。
“小白。”
姜印深深凝望着他的俊颜。
“待此件事了,如果我还活着,会好好考虑我们的未来。”
这是姜印目前能给白宴辰唯一的承诺。
前提是,她得活着。
有了姜印这句承诺,白宴辰也摒弃了心中的纠结。
分不清是说给姜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语气非常笃定,“你一定会活着的。”
不管姜印未来要与谁为敌,他永远都是她强大的后盾。
吃过早餐,白宴辰接了一通重要的电话,必须赶去公司一趟。
看着吃饱喝足的姜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白宴辰在她耳边说:
“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再好好睡会儿。”
“养足了精神,下午才有力气去c实验室与那些人斗智斗勇。”
“斗不过的时候知会一声,我来帮你斗。”
听到最后一句,姜印撑不住笑出了声。
“好!”
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白宴辰也忍不住开心。
乘车赶往海鲸集团时,白宴辰问开车的韩俊。
“我之前让你查海市医疗体系为什么会动荡,后来有眉目了吗?”
之前只觉得那件事情与姜印有关。
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导致海市动荡的主角,非姜印莫属。
作为白宴辰身边的超级特助,韩俊有时候做事还是很给力的。
“就算七爷不问,我也要找机会向七爷汇报这件事。”
“咱们之前不是通过何少联络那位神秘的k皇,让他接单去寻找鬼医的下落么。”
“结果你猜怎么着,调查海市的情况时,有人告诉我,k皇在一年多前就死了。”
白宴辰猛地抬头,通过后视镜,看向韩俊。
“k皇死了?”
在此之前,他对k皇这号人物了解不多。
从何棋落言辞话语间不难判断,k皇神秘而强大。
一个被外界神化了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白宴辰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k皇死亡的这个消息准确吗?”
韩俊:“百分之八九十是真的。”
“七爷,k皇的大名在国内盛行时,咱们正在南非那边搞事情。”
那段时间,白宴辰以king的身份,带着一群追随他的拥趸在南非那边开疆扩土。
要不是父母忽然发生意外,白宴辰根本就没有回国的想法。
当他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曾经在圈子里风光一时的k皇早已经没了任何音讯。
白宴辰皱起眉头。
“如果k皇真的死了,上次在帝豪宴请何棋落时,他怎么对此只字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