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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辰从何棋落话中听出了一丝玄机。
“什么叫尽量让她过几天消停日子?小印从前的日子过得是有多不消停?”
何棋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小印的心态被影响到了。”
“说句不怕让你担心的话,小印现在的情绪介于疯与不疯之间。”
“她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
“等她心头的那根弦断了,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墨神也是没办法,为了让她活下去,才设定了姻缘结,希望你能成为她最后的救赎。”
白宴辰听得越来越心惊。
“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棋落摇摇头,“我知道的真相也非常有限。”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小印和墨神知道。”
白宴辰迫不及待地问:“小印的仇家又是谁?”
何棋落:“她仇家太多了,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白宴辰:“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何棋落笑得一脸神秘。
“天机一旦被泄露了,对我,对小印,对你,都没好处。”33??qxs??.????m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不该你知道的时候,不打听不问,就是守护她的最好方式。”
何棋落朝姜印休息的方向看去一眼。
“有一件事,你说得没错。”
“小印今天不经意间所展示出来的真性情,就是她从前的样子。”
“从前的她是个欢乐无忧的开心果,我行我素,没有烦恼。”
“可能是被身边的人宠到大的吧,不管是墨神,还是庄……”
话到嘴边,又被何棋落生生咽了回去。
“过去的事情,再提出来也没意思。”
“人活着,一切都得向前看。”
“七爷,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何棋落潇洒地离开了。
留给白宴辰满脑子问号。
虽然那个名字没有说完,白宴辰却隐隐猜到,有一个人,曾在姜印心中有过位置。
姜印不止一次强调,大家都是有过去的人。
曾几何时,白宴辰很想去探究她的过去。
可这一刻,他退却了。
他害怕姜印的过去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他的世界也会坍塌。
哪怕现在与姜印朝夕相处相濡以沫都是假象,他也要强迫自己活在假象中。
只有这样,姜印才会永永远远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这一觉,姜印睡到傍晚七点。
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竟然枕在白宴辰的臂弯中。
好半晌,姜印才醒过神。
“你怎么也在?”
傍晚七点,可不是白宴辰入睡的时间。
白宴辰撒了个谎,“你睡着的时候,我也睡着了。”
两人每次同时入睡,就会出现在同一张床,这已经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而事实上,何棋落离开后,白宴辰便回到房间。
整整一下午,他什么都没干。
就这样抱着姜印,很怕一松手,她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
只有抱着她,才会让他有十足的安全感。
姜印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态,懒懒地问:“何棋落走了?”
白宴辰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轻应了一声:“早走了。”
姜印:“风水局搞定了,今晚让伯母回自己的院子去睡吧,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白宴辰对此深信不疑。
言雅书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现在恐怕是白家老宅风水最好的一块地。
虽然树枝上的鸟儿渐渐散去了大半,那里的灵气依然很足。
母亲生活在那么舒适的环境中,就算双腿不良于行,也会给她的身心带来益处。
似是想到什么,姜印翻身起床,居高临下地看向白宴辰。
“有一件事,忘了与你说。”
“之前从慕白莲的房间搜集来的药品样本,化验结果出来了。”
白宴辰这才想起,天心派在院子里忙碌风水局的时候,姜印接了一通电话。
“有什么发现?”
姜印一脸凝重地与白宴辰对视。
“你再想想,以前真的没见过慕白莲?”
白宴辰被问得莫名其妙。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问我同一个问题,我真的不认识她。”
“小印,慕白莲到底有什么问题?”
事后他让韩俊重点调查过慕白莲。
调查结果与从前一样,他和慕白莲从前的生活一点交集都没有。
如果一定要拉扯出一个交集,就是在南非机场那一次。
姜印突然给他一个劲爆的答案。
“慕白莲是玩蛊的。”
听到“蛊”字,白宴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苗寨那边的人?”
姜印:“是不是苗寨的我不清楚。”
“从她的药品成份分析来看,里面发现了蛊虫的序列号。”
“还有一件事,她给白丽施针的时候,在白丽的身体里也种了蛊。”
“如果我没猜错,她想利用蛊虫来操控白丽,从而达到控制你的目的。”
在慕白莲的概念中,白丽就是白宴辰的妈。
只要抓住了白丽的三寸,就等于将白宴辰牢牢控制在手中。
白宴辰越听越心惊。
慕白莲居然给白丽种蛊。
如果这蛊是种在言雅书的身体里,他完全不敢想象后果。
姜印安抚,“别担心,她给白丽种的蛊,被我想办法取出来了。”
“我让白丽找了个借口暂时回老宅,慕白莲那边先晾着她。”
白宴辰恨不得现在就将慕白莲捏死。
“这种人没必要留,我会想办法让她无声消失。”
姜印阻止,“先别急,慕白莲现在还不到消失的时候。”
“虽然已经确定慕白莲和贺凌云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直觉告诉我,贺凌云还给自己留了后手。”
“那天在陆风泽的宴会上,贺凌云走得并不光彩。”
“你觉得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人,会安分守己的退出你们这个小圈子吗?”
白宴辰问:“所以你还想利用慕白莲钓大鱼?”
姜印点头,“捕蛇捕七寸,擒贼先擒王。”
白宴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恍然之间想起一件事。
“说到苗寨,几年前我去过一次。”
姜印忙问:“在那里见过慕白莲?”
白宴辰摇头,“绝对没有,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
“如果是见过的人,我一定会有印象,但我真的不认识慕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