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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讲席,你不乐意?”
梅守淳皱眉,“正好我今天闲得慌,不知能否向梁讲席请教下武技?”
梁讲席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梅守淳这分明是在他威胁他。
奈何,他真不敢和梅守淳斗!
“以林鸣的实力,颁发青徽是理所应当的!”
梁讲席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之前他只打算给林鸣颁发白徽,甚至连白徽都要扣押。
可现在,他只能取出一枚青徽颁发给林鸣!
“还有这位小师弟,修为是飞天中阶,要枚赤徽不为过。”
梅守淳道。
梁讲席已认命,把王小豪的徽章,更换为赤徽。
“你们可以走了!”
他铁青着脸道。
“林师弟,你觉得呢?”
梅守淳看向林鸣,“若你觉得不解气,我这个做师兄的,就替你向梁讲席讨教下!”
梁讲席脸庞一阵抽搐。
“多谢师兄好意,不过不必了。”
林鸣道:“自己的账,应该由自己去算。”
“那我们就走吧,我带你去太苍武院!”
梅守淳道。
“林鸣,将幽冥金丝还给我!”
见林鸣要离开,任少杰急声喝道。
看到梅守淳后,他就知道暂时没法报复林鸣,只能等待以后有机会再弄林鸣!
现在他只能试图挽回一些损失。
林鸣停下脚步看向他,讽刺道:“这是我的战利品,你想要回去我就得给你?任少杰,你还真是会想!”
“这不仅是我一人的武器,还是任家之物,你若强行占有,任家不会放过你!”
任少杰威胁道。
“还威胁我?”
林鸣失笑,“本想给你留点脸面,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彻底撕了你的面皮。
让我把幽冥金丝还给你可以,你对我跪下哀求,等我满意了,我就还给你!”
“让我给你下跪?你做梦!”
任少杰惊怒道。
“大家还有任家人都听到了,不是我不肯还幽冥金丝,是任少杰不肯给我下跪!”
林鸣脸上满是嘲弄,“任少杰,这是你任家之物,代表家族利益,结果你竟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而枉顾家族利益。
看来在你眼里,家族利益远远比不上你自己的面子啊!”
四周众人看向任少杰的眼神,霎时变得很微妙!
林鸣这话,当真是将任少杰最后一点遮羞布,都给揭开!
任少杰更是震怒。
此外又有一些后悔!
他不该只顾一时痛快,非去放狠话刺激林鸣。
结果,林鸣真的将他最后一点遮羞布都给扯掉。
先前他还能打着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幌子,来遮掩自己的出丑。新笔趣阁
可现在,除非他真的向林鸣跪下,否则谁都看得出,他就是将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家族利益大!
但他即便知道这点,也不可能去下跪。
因为这一跪,他的武道之心就会受到打击,未来武道前途也会受到巨大影响。
“好好好,林鸣,今日之辱我记下了,他日必将向你讨还!”
任少杰只能咬牙切齿道。
“手下败将,幽冥金丝就在我手中,等你来拿!”
林鸣不屑道。
“你……”
任少杰被气得面庞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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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借助了幽冥金丝都被我碾压,这么**还有脸跟我放狠话?”
林鸣道。
之后,他就不再理会任少杰,跟随梅守淳离开。
王小豪也很聪明,急忙跟上林鸣。
尽管他觉得,靠近林鸣和梅守淳不是什么好选择。
毕竟太苍武院真的很弱。
但他别无选择。
现在已得罪任少杰,只能抱紧林鸣的腿,否则任少杰必定会整死他!
后面人群中,梁讲席和任少杰脸色黑如锅底。
陈曦和上官晴同样表情不好看。
之前她们鄙视林鸣,将林鸣视为乡巴佬。
结果林鸣轻松打她们脸。
她们指望任少杰替她们报复林鸣,为此得意扬扬。
但没得意多久,被他们视为依仗的任少杰,同样被林鸣踩在脚底。
甚至最终连梁讲席,都奈何不了林鸣!
这一次,她们真有种踢到铁钉子的感觉!
铁钉子或许没什么背景,比不上拥有一座铁矿的她们。
可扎人的时候,无疑让人非常痛苦!
另一边。
林鸣和梅守淳行走在一处林间小道。
王小毫很识趣。
他毕竟不是太苍武院弟子。
在离开任少杰等人的视线后,他就向林鸣和梅守淳告辞。
“林鸣,你现在对天武殿,是不是很失望?”
梅守淳问道。
“的确!”
林鸣道:“我本以为,天武殿作为武殿总部,应当与武殿有所不同。
但事实上,除了实力远胜武殿,在我看来天武殿和武殿之间,本质上却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所谓的公平,同样都权贵当道,到处都是恃强凌弱和趋炎附势之辈!”
“你并没有看错!”
梅守淳道:“天武殿的确与武殿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明确点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间就不存在什么净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冲突。
而只要人有强弱,就会形成欺压,形成特权阶级。
武殿如此,天武殿如此,其他宗门势力,乃至世家帝国皆无例外。
面对这样的世道,人们是选择同流合污,还是独自脱俗,这是亘古以来的难题。
林鸣,让你来选择的话,你会怎么做?”
“师兄你呢?”
林鸣不答反问。
“同流合污,会迷失自我,独自脱俗,会陷入众矢之的。”
梅守淳道:“这的确是两难之选,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和而不同。
随波逐流,但守住自我本心,这样既能保全自我,又能出淤泥而不染!”
“师兄你说的方法,似乎很不错,可为何太苍武院还会如此落魄?”
林鸣道。
梅守淳苦笑:“因为这只是我的想法,老师他并不接受。
他明知和而不同是最佳方案,却依然选择独自脱俗,直来直去,毫不妥协!”
听到这话,林鸣也笑了起来。
看见他这笑容,梅守淳无奈道:“林师弟,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的选择与老师一样?”
“师兄,你的处世之法的确很好。”
林鸣道:“但我的性格,我的武道之心,都不适合如此。
我也不是愤世嫉俗,其他人和其他势力如何,只要不跑到我眼前晃悠,我其实就不会太在乎。
但若有人来压我,或者试图让我跪下,那我忍不了,我只能握剑手中之剑,对他说一句‘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