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苏公和顾宁安的背影远去,正堂之内安静了许久,才由一道感叹声打破了宁静。
“这算不算是一见如故?”何忠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可从没见过苏公何时玩性那么大过。”
苏正勋接话道:“是啊,都一整天了,还没玩够,晚上吃完了饭还要出去。”
对这样的话题,简凤母子并没有插话的兴趣,只是回过神后默默吃着菜。
不多时,何忠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看向苏泠,笑问道:“泠儿,你觉得顾先生如何?”
苏泠一愣,应声道:“顾先生是一个神神秘秘的人,总感觉他的身上覆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哎哎哎,我没问这个。”何忠连忙打断道:“我说得是男女之间,你觉得顾先生如何?”
此话一出,何志军的的头压得更低,似是想将自己的怒容尽皆掩藏到面前的饭碗中去
而苏泠又是一阵脸红耳热:“何伯伯,你怎么也跟爷爷一样啊!”
“我对顾先生只有敬佩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况且,人家家中可是有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了。”
“咱是一定比不上的。”
“喔?”何忠一脸不敢置信:“泠儿,还能有比你还貌美的姑娘?”
“你可不要看何伯喝了酒,就唬咱。”
“我那会啊~”苏泠笑了笑道:“人家不光长得好,而且还特别的厉害呢。”
“厉害?”何忠疑惑道:“哪方面?”
苏泠道:“修为道行。”
“是门道中人啊。”何忠不以为意的道上一杯酒,问道:“道行几何知道吗?”
苏泠淡淡道:“六甲上!”
听闻这话,何忠手一抖,酒杯中的酒水都是撒落几滴,心疼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水,他抬起头来,看向苏泠,问答:“多少?”
苏泠笑道:“六甲上啊。”
“六甲上的道行还能貌若天仙?”何忠顿了顿,自言自语的说道:“难不成是精通驻颜之术?”
“什么呀?”苏泠忙摆手道:“何伯伯,人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那需要什么驻颜之术。”
啪嗒!
酒杯中的酒水又因为手抖而撒出一片,何忠干脆将嘴凑到桌边,把酒水给吸干净后,方才问道:“泠儿,你刚才说那个姑娘多大?”
“二十出头?”
“是啊。”
“二十出头,六甲上的道行……”何忠吞了口唾沫:“这可是天才中单天才啊……”
见何忠如此震撼,苏泠便是有些莫名的暗爽:“所以啊,有如此道行的美人相伴,顾先生想来也看不上旁人。”
何忠颔首:“泠儿你说的对,你确实比不上那个姑娘。”
闻,苏泠眉头一紧,佯装不悦:“何伯伯,虽然我知道你说得是实话,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
“很伤人的!”
“哈哈哈~是是是,是我太直接了,我自罚一杯。”说话间,何忠又是满饮一杯。
“何伯伯,我看你的神态,可不是自罚啊!”
“那是啥?”
“自赏!”
“哈哈哈~~”
现场众人皆是被他们这一问一答的给逗乐了。
就连何志军都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将头给抬了起来,嘴角也挂上了微笑。
当然,他这之所以心情好了些,也大多是因为听到苏泠明确的说出了她不喜欢顾宁安……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他这一抬头,恰好就引起了自家老爹的注意。
何忠盯着自家儿子看了一阵,问道:“志军,你今年多大了?”
一旁,苏正勋笑着打岔:“忠叔,你这可不对了,连自家儿子多大都记不住。”
“哎,你别打岔。”何忠压了压手,又看向了自家儿子。
何志军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小声应道:“爹,我虚岁二十七。”
“二十七……”何忠长叹一声:“二十七了才二甲道行……”
“唉……”
“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
简凤护犊子的说道:“人家说六甲上道行又不一定是真的,也没真的看过,你至于那么打击你儿子吗?”
何忠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想打击志军,只是按照咱老何家的修炼速度来讲,他的速度确实是慢了一些……”
“要知道,咱们的修炼资源,可是一代好于一代,可这修炼速度却是慢了……”
“还有啊,你为何会觉得同顾先生一道的人要撒谎骗人?”
简凤别过头,语气不善:“怎的不能骗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那姑娘至于在这一戳就破的道行之上扯谎,起码能说这个姑**性子不太稳当。”
“而顾先生又是与那姑娘一道的,想来性子不会完全一样,但总有相通之处。”
“若是顾先生也有如此不沉稳的性子,你觉得苏公会如此欣赏他吗?”
此话一出,桌前众人皆是默然。
在他们看来,何忠从这个角度去看人确实有些道理。
苏公识人的本质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能让苏公这么看重的人,岂能是品行不佳之人?
再结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话,倒还真能侧面印证余奈何六甲上的道行是真的……
“哈哈哈~”
何忠看众人都不说话了,也是忍不住发笑道:“好了好了,今儿个是难得的团圆日子,我也就顺带插一句,你们也别真一本正经的去想啊。”
“志军,去抱两坛子酒来。”
“刚才苏公还让咱等他,咱边喝边等。”
“我这就去。”
何志军起身就朝着后堂走去的同时,苏泠也是站起身来,笑道:“那我再去给你们弄几个下酒菜来。”
何忠“嗯”了一声,笑道:“还是女娃贴心啊!”
苏正勋也是难得开起了玩笑:“喜欢就再生一个去。”
“哈哈哈~”何忠大笑道:“生生生,回去就要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