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越想越觉威武,直接就要来个鲤鱼打挺,起来试试法力。
只是小家伙忘了自己的胖腰。
上面肉滚滚的,长的全是小奶膘,哪里能容她飞快翻身。
小糯宝一个起猛了,两条短腿先竖起来了,可偏生小腰不给力,沉得像是个拖油瓶,累得她小身子一歪,差点在炕上摔个大马趴。
好在只有春哥儿看见了,糯宝也不觉得窘,这就拍拍小手,假装无事发生地吐吐舌头。
姑侄俩在炕上自己玩了会儿,不过也没闹腾太久,很快,一桌子吃食就被端上来,全是小糯宝方才点的。
小糯宝美得直扭小腚,赶忙抓起筷子,欢快落座。
春哥儿也是“轻车熟路”。
乖乖地趴在糯宝的脚边,张着小嘴,等着哪个大人留意到他,好能过来投喂。
饭桌上,酸菜炖五花肉正直冒热气,五香豆皮也是拿新做的大酱炒的,看着都可是下饭。
冯氏拿着小碗进屋,笑着询问:“正好晌午村长送了些红豆来,娘就给你蒸了个豆饭,要不要再给饭拌点绵白糖啊闺女。”
白色的小瓷碗,颗颗白嫩饱满的大米饭中,掺着两成的红豆,看着可是诱人。
米饭的香气,混着豆香一起,小糯宝只先尝了一口,小嘴就满足地直呜呜。
“娘,豆饭好吃啊,先不拌白糖,我要就着菜吃!”小糯宝抓着筷子,就差手舞足蹈了。
冯氏眯眯眼睛,过来亲了亲她白胖小手:“行,那你就先这么吃着,正好红豆还有不少,要是喜欢娘下回再给你蒸。”
小糯宝高兴地直挥拳。
“好耶,娘,那咱们晚上继续做!”
眼下神游一番天界,有了法力,小家伙两日来不佳的胃口,终于是大开了些。
她趴在碗边上,吃得脸颊一鼓一鼓,没一会儿,就沾了好几颗饭粒。
姜家人看得心快化了,忍不住过来亲亲这胖脸蛋儿,顺便给她把饭粒摘了。
此时,还有几个乡亲候在门口,挂心着小家伙呢。
冯氏一边留下吴大夫吃饭,算是今日答谢,一边又忙让丰年出去,和大伙说一声,免得乡亲们再牵肠挂肚。
眼看姜丰年一脸轻松,笑着汇报了糯宝已苏醒后,村长他们却关心则乱,还不放心,仍然拉着丰年问东问西。
“糯宝当真没事了?”
“那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吴大夫给检查仔细了没。”
姜丰年拱手笑道:“放心吧村长叔、李叔,这宝贝疙瘩一醒来就馋嘴了,这会儿都在屋里吃上了,估计一顿饭下来又能长两斤秤,你们不用担心了。”
大伙这才心头一松,互相笑出声来。
“我就说嘛,糯宝可是咱村小福星,有老天爷护着呢,肯定不会有事儿。”
“就是就是,啥叫吉人自有天相,说的就是咱村宝贝疙瘩啊!”
“这小乖乖可真是个小馋猫啊,一醒来就贪嘴了,哈哈,丰年快回屋陪你妹妹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唠了几句后,又怕扰了糯宝休息,这就放心回家去了。
现下,仙泉居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
仙泉居迎来送往、招待女客沐浴,李引儿都做得很是周到。
灶房那边的伙食,杨二媳妇和顾寡妇,也张罗得越发像模像样了。
眼看她们做起事来都上手了,冯氏便不再整日过去盯着,也好腾出些空闲,打理家里。
随着萝卜也快收获完,姜家可算是能结束一阵忙碌,有些闲暇来歇一歇了。
卖给散商的萝卜都完事了,余下的两千斤,就是要给韩公子留的了。
大半个夏天都在地里待着,姜丰虎早就晒得像炭,这两日像个“黑旋风”似的,穿梭在家里和地头,给萝卜做着最后的收尾。
“大哥,这些是我挑出来的种萝卜,等上秋咱就把萝卜头摁进地里,留些种子出来,来年好继续种。”姜丰虎抹把汗道。
姜丰年看着地垄,不住点头。
“咱今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经验不足,还不知这萝卜能长啥样,所以种得太稀了,等来年咱种密实点,咋说一亩地也能再多出个三四百斤。”
这么一叨咕,再估摸下来年的入账,兄弟俩不免笑出白牙,觉得干劲十足。
小丰苗怕两个哥哥忙不过来,从学堂放课后,有时也会来地里出些力。
只是这小子总干不了多少,因为他回回都非要拉着糯宝!
自打糯宝上回在家晕倒,丰苗就生怕妹妹再出事,连在学堂念书,心里都直惦记着家里。
起初,张秀才看他耷拉脑瓜,嘴里念念有词,还以为是在偷摸背诗。
正觉欣慰之时,凑过去一听,才发现这孩子嘴里念叨的……全是他妹妹名字……
待到了下午没课,丰苗也不再和旺福他们疯玩了,就回家寸步不离看着糯宝。
连去地里帮忙,都非要把糯宝装进箩筐里,再在她头上扣个遮阳小帽,一并拖去地头。
小糯宝有些无奈,午后太晒,她其实更想在家里趴着。
不过很快,她也发现了跟去地里的好处,就是能借着这机会,用用她的法力!
眼下地里萝卜不多,田鼠鸟雀之类的,反倒更加猖狂。
大白天的,就有三两只田鼠跳在田间,到处寻着萝卜叶子,像是最后的美味狂欢。
小糯宝想起那日,差点被田鼠吓哭的糗事,赶忙手脚并用,翻出筐里,要来一雪前耻!
她指尖稍一用力,银白色的雷火就冒了出来。
在空中闪过一瞬后,便直接劈在那田鼠身上。
那大鼠还来不及躲闪,身子就猛的一僵,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小糯宝见状得意坏了,威武地直叉腰!
小家伙甩着手指,在田间蹦蹦跶跶,像个欢快的大糯米团子,简直是指哪打哪!
地里时不时,就会有一两只虫蚁鼠雀,莫名倒下,身上还直冒焦烟。
看得姜丰虎他们也都乐坏了。
很快,姜丰年就发现,只有带着妹妹来时,那些小兽才会自己倒地“投降”。
他们猜到是妹妹干的了,也不故意点破,笑着在背后念叨。
“妹妹,肯定是妹妹!你看这田鼠,被劈得肉都快糊了,肯定不是自己撞死的。”姜丰年捂嘴嘀咕。
“糯宝咋弄的?她和这田鼠有梁子,这是在趁机报仇呢吧!”姜丰虎笑得大牙快掉。
有了妹妹这般帮忙,姜丰虎倒是省劲了不少,起码不用再撵田鼠撵得直喘了。
只是小糯宝偶尔也会翻车。
这天午后,村里的老张头刚浇完地后,正好驴车上还剩两桶水,他懒得拉回去,就想顺道浇到村长家地里。
只是浇到一半,他又闹起了肚子,憋不住就蹲在苞米地里,想要再“施施肥”。
谁知这时,一只大田鼠顺着姜家萝卜地,跑去了村长家地里。
小糯宝伸出胖嘟嘟的指头尖,朝那边甩出道雷火,下一刻,就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屁股,直接从苞米地窜了出来!
“哎呦喂!”
“啥玩意烧我腚!”
老张头被雷劈了个正着,裤子都来不及提,一下子蹦了老高!
小糯宝见状,差点笑歪,连忙吐吐小舌头,就躲回了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