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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穗岁踹他一脚,被他攥住脚腕。
“楚知弋,你弄疼我了!”
这家伙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兽性大发,连穗岁被折腾得不轻,完事后背对着他,不想理他。
楚知弋从后面抱住她。
“你很讨厌成王?”
连穗岁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放在明面上的吗,她一直讨厌成王,从来就没有待见过他!
“怎么了?”
楚知弋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偷笑。
“没什么,睡吧。”
连穗岁困得眼皮直打架,闭上眼睛就昏睡过去,楚知弋在她鬓角落下一吻,看向房外。
前院的客房还没熄灯,大晚上的,成王累了一天了,睡不着吗?
他能睡着。
他温香软玉在怀,睡得别提多香了!
幼稚!
早上睁开眼时,楚知弋已经不在身边了。
“王爷呢?”
日上三竿,连穗岁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小桃伺候她洗漱穿衣。
“王爷一大早就出城去了。”
连穗岁嗯了一声,懒洋洋的穿上衣服,在梳妆台前坐下,小桃帮她梳头发。
“王妃,成王来了,说是来拜见您。”
连穗岁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生生憋出了两眼泪花。
“他没出城?”
“他来做什么?”
放着正事儿不干,这个点,跑来拜见她?
门口传来脚步声,连穗岁问道,“你把他带到后院了?”
映儿急忙摇头。
“没有,不是奴婢,是成王自己往后宅里闯,奴婢拦不住,只好让他先在院子里等,奴婢进来通报……”
成王的手推上房门,竟然直接进来了!
连穗岁沉下脸,府里的暗卫有规矩,除非主子遇险,或者开口命令,他们才会现身,但是在外人看来,院子里好像没有护卫。
成王很肆意地进到连穗岁的房间,见房间里有两个丫鬟,勾唇笑了一声。
“你们都退下!”
小桃跟映儿护在连穗岁跟前,但她们两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身边有暗卫在,连穗岁不怕成王做什么事情,开口吩咐道:“你们两个去门口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
小桃跟映儿对视一眼,犹豫道:“小姐,奴婢……”
“去吧。”
连穗岁给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是九王妃,成王的长辈,他不过是来请安问好,你们先出去。”
两个丫鬟只好退出去。
成王笑了一声,起身走到连穗岁身边,拿起小桃放在镜子前的梳子……
“楚景成,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
她向后退开,跟他拉开距离,“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再不老实,我废了你!”
“连穗岁,你以为你做了本王的皇婶,就能命令本王了吗?”
从那次在猎场遇险,他心里就对连穗岁彻底改观,想征服她!
他克制过自己,但是那种疯狂,他忍不住。
她眼睛里心里全是别的男人,他想让她看到他。
“皇叔跟宋大人连大人都出城去了,县衙里只有本王。”
“本王之前的承诺还作数。”
“什么承诺?”
连穗岁压根儿没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之间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哪里还有承诺?
成王的目光移向她平坦紧实的小腹。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孩子……”
“呕……”
连穗岁是真的没忍住想吐。
成王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连穗岁已经是他的皇婶了,注定不可能跟他再有牵扯,但是,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得到她,反正都是皇家血脉……
只要她有孕,便可以不去南境冒险,回到京城生下孩子,万一皇叔回不来,他以后……
连穗岁:“……”
我真是谢谢**!
“谢谢,不用,趁着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
成王恼羞成怒。
“连穗岁,你别不识好歹!”
连穗岁压制着脾气,手里捏着几根银针举起来。
“你再来骚扰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被扎了几次,成王知道她的厉害,他喉结滚动几番,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越是兴奋。
“青影,送客!”
青影从门外进来,面无表情道:“王爷请。”
他走路没有声音,也感觉不到呼吸,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成王眼神深沉,看了连穗岁一眼,负手走了。
青影冲连穗岁颔首询问:“王妃,这件事情要禀报王爷吗?”
两人没有肢体接触,但是连穗岁嫌恶心,洗了好几遍手,他碰过的梳子,连穗岁不打算再用了。
“不用,你们王爷的心眼你不了解吗?这笔账先记上,等以后一起算!”
“以后,别让他靠近后院半步!”
青影应了声是。
被成王这么一打岔,连穗岁浑身不舒服。
这件事还是传到楚知弋耳朵里了,彼时他正跟连嘉颖在勘察金矿,表面上看,露出来的矿石还有许多,但实际上……
楚知弋有一种无力感。
“此处金矿,已经快被采集完了,难怪他们肯放手!”
楚知弋一直觉得奇怪,直到今天成王从京城带来了懂矿产勘察的官员来,才解了他的疑惑。
朝廷以为发现金矿是一件大喜事,能冲淡账本对朝臣们的影响,却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一场。
“那些账本如何处置?”
就连宋靖为也犹豫了,“牵涉重大,一旦运送到京城,朝中九成官员要被牵涉其中。”
“王爷,那些账本……被烧了!”
与成王骚扰连穗岁的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三人同时一惊。
“谁干的?”
“成王。”
三人对视一眼,沉默良久。
原来成王今天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县衙,就是为了烧掉那些账本。
“烧了也好,至少保住了朝廷根基。”
“成王这次回京,可能就要封太子了。”宋靖为看向楚知弋,“毕竟有九成官员支持,他这个太子众望所归。”
他话音停顿了很长时间,久到连嘉颖也没忍住看过来。
楚知弋轻笑一声。
“你们觉得一个惦记自己皇婶的皇子能做好太子?”
连嘉颖眼睛差点儿瞪出来,宋靖为也被噎了一下。
他做了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去惦记自己的长辈?
楚知弋神情莫名,既然岁岁不想让他知道,他便假装不知情吧。
“王爷打算……”
楚知弋勾唇笑道:“账本烧了,但还有陈知州贪墨一案证据确凿,让他好好清查一番。”
陈知州贪墨的银子也没有全部花在他自己身上,而是用来上下打点了,他盖别院,用的还是修筑堤坝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