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说今天长公主去了连家,您说姐姐会不会借机向长公主提出退婚?”
夏婧儿把成王伺候得舒舒服服,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提了一句,成王的困意散了不少,这也是他担心的。
连穗岁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闹着要退婚,万一她真的说动了父皇,他之前的谋算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该死,他肯娶她,肯给她一个名分,她竟然敢得寸进尺……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王妃不是罚你在府上关禁闭吗?”
夏婧儿的心成王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人长得漂亮还豁得出去,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聪明,用的手段太过稚嫩。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喜欢。
“别人家的事情,妾不知道,但妾是从连府出嫁的,连府就相当于妾的半个娘家,娘家的事情,妾多少知道点儿。”
夏婧儿委屈地嘟着嘴,“是桐花今天出去帮妾买药时带回来的消息,妾想着事关重大,这才赶紧告诉王爷。”
“你病了?怎么没让王妃叫大夫来府上?”
夏婧儿更委屈了。
“王爷,妾身身份低贱,不敢麻烦王妃……”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成王叹了口气,起身穿上衣裳。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翁灵儿那样有手段谋略的女人,要收拾一个妾室,多的是方法。ъiqiku
“本王还有事,你先歇着,等明日本王亲自跟王妃说,让你搬回自己的院子,一应吃穿用度,按照侧妃的标准来。”
夏婧儿心中一动,跪坐在床上。
“妾谢过王爷。”
侧妃……是怜惜她没了一个孩子吗?
翁灵儿洗漱完已经睡下了,又听下人禀报说成王来了,急忙穿上衣服迎出来。
“王爷没在夏姨娘那儿留宿?”
他身上的衣服没换,鬓角的头发微湿,应该是洗漱过的。
云奴上了茶,他端起来抿了一口。
“明天你进宫一趟,去找太后赔罪。”
翁灵儿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要赔罪?
“若是顺路看见姑母,一并跟姑母也解释一下,好好道个歉。”
翁灵儿略一想就明白了,放松身子靠向椅背。
“王爷怕连家退婚?”
为了一个连穗岁,把她这个正妃的脸面按在地上,他难道笃定翁家就一定站在他这边吗?
她已经是成王妃了,翁家可以不站在他这边,但她只能站在他这边。
翁灵儿在心中叹了口气。
“妾身知道了。”
夜深人静,成王没有要走的打算。
“天色不早了,王爷不去安抚夏姨娘吗?”
翁灵儿披散着头发,把他往外撵的样子像极了嫌弃他的连穗岁,成王本来没想留宿。
“本王今晚就不走了。”
翁灵儿贝齿轻咬,只得吩咐下人重新铺床,准备被褥、
“不用麻烦了,本王跟王妃是夫妻,同盖一床被子就行。”
翁灵儿心里膈应。
“王爷,妾身今晚……不太方便。”
成王不等她说完,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烛影摇曳。
连穗岁又失眠了,最近总是白天睡,晚上精神,她今天白天刻意没睡,也没有调整过来,脑子昏昏沉沉,但就是感觉整个人像是飘着。
她梦见自己身穿嫁衣,周围张灯结彩,宾客喧嚣。biqikμnět
梦见成王那家伙跟别的女人睡过之后,来找她洞房。
“给老娘滚!”
连穗岁飞起一脚踹出去,好像真踹到了什么东西。
“哎呦!”
小桃闷哼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连穗岁睁开眼睛,看到她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周围是熟悉的摆设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光大亮,她睡得沉,竟然没察觉。
“小姐——”
小桃拖长的音调把连穗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小桃你脸怎么了?”
小桃一只眼睛肿了,脸上还有很大一片红印儿,像是被谁给打了。
“小姐,您刚才踹了奴婢一脚,您忘了?”
小桃鼻子也酸,眼睛也酸,不住地往外流泪,她家小姐做了什么噩梦,连累她跟着受罪!
“都怪成王那个狗男人!梦见谁不好,怎么梦见他了?倒霉!”
连穗岁起床查看了小桃脸上的伤,“这个位置不能搓药酒,我煮个鸡蛋帮你滚滚。”
“怎么敢劳烦小姐,奴婢自己来!”
“哎呀,我帮你!我踹的你,我得负责!”
屋外,陈家姐妹跟秦诗琼对视一眼。
“我就说岁岁妹妹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吧,诗琼妹妹这次信了?”
秦诗琼嘟着嘴。
“谁让她之前在宫宴上只顾着看男人了!”
连穗岁抬头看见三人,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打死!”陈燕心没好气地说道,“活蹦乱跳,看来是没事儿!”
“燕心,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陈婉丽训斥一句,“岁岁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个人嘴硬心软,你都不知道,她回家之后,一直担心到现在。”
连穗岁看看陈燕心,又看看秦诗琼。
“你们怎么跟秦家表妹在一起?”
秦诗琼跟陈燕心两个都是大小姐脾气,难得她们两个能玩儿在一起。
“我们两个今天去秦家探望诗琼表妹,提到你,她们都很担心,便一起过来看看。”biqikμnět
“谁担心她了!”
秦诗琼不承认,陈婉丽失笑道:“是我担心岁岁表妹,拉着你们两个来看望行了吧!”
真是小孩子脾气。
秦诗琼之前还对连穗岁横眉冷对,让她一下子转变态度也是不可能的。
连穗岁不跟她们计较。
“小桃,没看见有客人吗,还不赶紧泡茶去!”
“你们第一次来,我这院子简陋,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们见谅!”
陈婉丽拦住她。
“岁岁,你身上还有伤呢,别乱动。”
陈婉丽见她准备起身,急忙拦住。
都以为她真的被翁灵儿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那天的场景,吓到她们了。
连穗岁噗嗤笑道:“没事,我没伤着,我装的。”
见大家不信,她跳起来打了套拳。
“你们看,我真没事。不过你们不能说出去啊,我跟翁灵儿之间的较量还没完呢!”
她自信翁灵儿抓不到她的把柄,但是说不准她会想出什么恶心人的招式来。
秦诗琼眼睛睁圆,还能这样?
“你怎么瞒过太医的?”
陈家姐妹跟秦诗琼都好奇。
连穗岁神秘笑道:“独门秘制的配方加上针灸,表姐你要试试吗?”
陈婉丽好奇地吞下一颗药丸,又被连穗岁在身上扎了两针,脸上的血色顷刻间消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
陈燕心跟秦诗琼大惊失色。
“大姐,你没事吧?”
陈婉丽新奇地看着两人的反应,起身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