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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的阳光外灿烂,谢霖眼看着斯潘塞来了两天就晒成了浅浅浅的小麦色,他对自己的新肤色非常满意,甚至希望晒得更有男子气概一点
就是肤色更深。
斯潘塞“我以前从来没晒得这么好看过。电影男主角那种肤色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但我有一次在超市看到他们有美黑机可以用,可是他们说最大的机器也不能让我躺进去。”
因为太胖,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想变美就这么失败,并给他留下了更大的心理创伤他再也不去那家超市了,宁可开车去五条街以外的另一家超市。
跟他相比,谢霖涂防晒霜,戴度假风的超大遮阳帽,还打伞。全方位无死角防晒。
两人走在法国南部的街道上,周围的游客比当地人还要多,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和阳伞显示出这里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路过的姑娘年轻漂亮,还穿着比基尼。
不过没有哪一个姑娘讨厌斯潘塞,她们在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披上了浴巾和外套,就像看到了父母。甚至有一个明显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小女孩在看到他以后竟然犹豫半天跑过来自白说她跟父母说谎要去夏令营,其实是来跟网友约会的,而她的网友今年三十八,是一位成熟的大叔。
斯潘塞安抚了未成年小女孩,然后拨了通电话报警,并答应等她父母来了以后陪她去见父母,避免她挨骂。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是圣子,网路上的人对圣子的印象还是一个大胖子。
不过凡是见到斯潘塞的人都对他抱有超出一般的热情与信任,心里有罪恶感的就会忍不住要忏悔了。
但总得来说,旅游的感觉非一般的好。
斯潘塞在瘦下来以后的第一次出游,虽然仍忍不住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在商店窗户等反光的地方看到自己的新形象后就再次放松了下来,仿佛重获新生。总是一再的经历这种美好,让他对这次旅行的好感也一再上涨。
他不禁的想,等他见到女朋友以后,她看到新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的感情也一定会再次变得像之前一样火热。
跟他相比,谢霖才是真正来度假的。九尾狐也敢出现了,因为这里不是教区,斯潘塞虽然仍是神的使者,不过就相当于谢霖一样的地位,属于异教神的信徒,他这个神明完全不care的
他出众的容貌和浪漫的性让他在旅途中收获了许多份爱情。ъΙQǐkU.йEτ
斯潘塞大吃一惊还非常担心谢霖,后来发现她毫不在意又更加惊讶,直到她搞懂他把她和九尾狐看成了一对恋人。
谢霖摇头“不是,我们只是搭档。异能者搭档,就像终结者和约翰康纳。”
斯潘塞喜欢的电影都是老电影,她用终结者打比方,他就懂了“那你们可以一直做好搭档。”
谢霖“肯定的。”
斯潘塞的前女友并不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大盗,就跟电影里演的似的,专偷宝石啊银行啊之类的。她充其量就是一个信用卡小偷的下线,专门负责钓人,引人入局。
她年轻,漂亮,没有很好的学历,也更加没有很好的工作,居无定所,没有熟悉的父母亲友,孤身一人,随意的消耗自己的青春与美丽。
她虽然没能骗到斯潘塞,但并不是毫无收获她在吊斯潘塞时还劈了几条腿,那几条大鱼一落网,她对斯潘塞又下不了手,就直接闪了。
收到工资以后,她就到法国来hay了,也是为了跑快点不让受害者和警察抓住,法国警察的办事效率人人都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刚到手的钱在一通大买特买后已经所剩无已,所以她正在寻找接下来的目标。
她是以学生的名义来的法国,她也确实是某一所艺术大学的学生,只是已经停学很久了。
她混入了一群来旅行的学生中,借着这些年轻学生的掩护,很快就圈中了其中几个年轻又愚蠢,看到漂亮姑娘就腿发软,很想在旅行中发展一段美好恋情的男人。
其中还有一位是带队的助教。
正当她拐着助教在众人都在玩乐的时候回到酒店准备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被斯潘塞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他一看到亲亲女友,瞬间就如花绽放,马上就笑得比什么都灿烂的扑过来了“茱蒂莉娜”
谢霖在后面就看到前女友无比的僵硬了,看样子她还想赶紧跑。
而被她挽着的男人看到斯潘塞的表情也不太对,根据谢霖的经验,这一看就是最近干过亏心事,心里的罪恶感比较重,所以一见到斯潘塞就忍不住要坦白要忏悔。
于是两人一起僵硬了,然后在斯潘塞扑过来以后,一起开口,各自忏悔各自的。
前女友“斯潘塞,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一直在犹豫,最后我也没办法去骗你,对你做那么过分的事,我也没有勇气去告发他们,因为我也不想坐牢,我还怕他们会干掉我,他们真的很可怕,我也不想进监狱,不想看到警察”
助教已经与前女友隔了八丈远“我很抱歉,我知道她们都是未成年,还不到十八岁,而我已经结了婚,我不该与她们**,我其实一直在后悔,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本以为是要发生一场情人之间的大战而赶过来的酒店侍者忍不住摸出手机想报警
而斯潘塞已经完全愣住了。
他已经习惯了有人找上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忏悔,他也听了很多别人的心理话,不客气的说他从来没有认真听过。
在被人强行当成神父忏悔时,他满心烦燥,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生活中到底犯了什么错,又是对不起了什么人,反正这些人就把他当成一截树洞,对着树洞倾吐完了以后就会一脸释然的离开了,他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不用说就行了。筆趣庫
而当他开始渐渐接受异能给他的这个身份以后,他仍是没有去关心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他的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传播主的名字。为了让人们更加信奉主,更加爱戴主,他才会对这些人这么温柔,才会愿意去帮助他们。他很清楚,他唯一真心爱戴的只有主,而不是眼前这些人。
当然,他现在对这些他自己的想法也非常震惊。
谢霖建议他把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写下来,然后隔一段时间再重新看一遍,着重对比他记录下来的想法跟他自己以前的想法之间都有什么不同。
区别当然是非常大的,每回都能把他吓一跳。
当他在教堂里听人忏悔时的想法,回到家里时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在熟悉的环境中,他就是自己,而不是教堂中的神父。
所以他看到自己在日记上写下的他唯一爱的,唯一重礼的只有主,而他会在教堂里为人服务是为了让这些人感受到主的恩惠,为了让他们更加信奉主才去做的。他每听到一个人的忏悔,原谅他之后感受到他更加爱戴主,他就感到无比的幸福。不是为了他帮助了人,而是因为这个人通过他感受到了主的恩惠,他为此而满足。
跳过那些狂热的发言,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真正狂热的信徒是这么想的他不禁更加庆幸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神父能感受到主,也不会有人像他有了异能一样真心的爱戴主,这样一来,那些帮助人的神父中肯定有人是真心喜爱人才去帮助人的,而不是像个渣男一样虽然行动上对人好,但心中却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
虽然他这些日子见识到的异能的神奇之处已经非常多了,而其中他喜欢的非常少。他不喜欢异能对他的思想的操纵,不喜欢在异能的影响下产生的想法和去做的事,他也不喜欢那些人被异能影响着就对他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每天听那么多罪恶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或许有人会喜欢被人这样崇拜信任,被陌生的人狂热的爱戴。
但他不喜欢,他觉得他一直在用异能冒犯着这些人。
如果人人都有罪恶,那罪恶就是人自己的隐私。将罪恶掏出来进行贩卖,这并非善行。
罪恶只有法律能惩罚。
警察很快赶到了,将当事的三个人都带走了。
当然,警察对斯潘塞非常客气,也非常温和,甚至他都没有穿神袍,手里也没有拿圣经,他们就认出他一定是一位圣职者,并立刻通知了当地的教堂。
所以走进警察局后,斯潘塞坐在客厅里,手边还有一杯咖啡,还有一位“兄弟”很快赶来陪伴他,开解他,希望他不要太难过,因为据说他是被前女友当众戴的绿帽子,而前女友甚至还是个骗子。
谢霖稍后带着律师来了,斯潘塞正在对警察作证说他不恨前女友,而且前女友也没有骗他的钱,甚至还留了他纸条道歉。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同情的望着他,一个神父站在他身边,硬要把一本圣经塞在他手上。
斯潘塞顺手接过来就顺手的抱在怀里,珍惜的**着,跟着再反应过来,强迫自己把这东西放下。
因为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他手中有圣经或身处教堂或者穿上圣袍之后,大脑会更加被异能影响,性也会大变。
可是没有用,他放下圣经后手仍然按在那上面,身上的圣光都快能被普通人看到了,连被警察押解路过的小偷在路过看到他时都不再骂脏话,变得像个被父母领进教堂的乖孩子。
警察更别提了,完全相信他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还非常可怜。对前女友和助教的“罪行”也很快认定下来,将前女友收押,开始审问她都去过哪些地方,骗过什么人,让她交待名字。
前女友仍被圣光笼罩着,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另一个房间的助教也一五一十的把他骗**的女学生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两案虽小,牵扯却非常大,不到一个小时,警察局就被接到电话赶来的学生父母给围满了。前女友的事更复杂一点,许多受害者都在别的国家,需要联系其他国家相关机构再进行处理。
前女友被押走时看到了斯潘塞,一脸深刻的忏悔令他更加难受了。
回到酒店后,斯潘塞问谢霖“我一开始以为这异能是神的恩赐。但它其实是魔鬼的把戏吗”
谢霖没办法回答他。
有人会因为异能而欣喜,但更多的人都因它遭受到苦难。
它可能真是恶魔的赠礼,而非天降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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