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界神王 第171章 吞服怪丹

庆忌当然不傻,刚才石螺一直没有异常。但就在自己抬手扔了“土渣”之后,它瞬间便开始发热,并且引领自己寻找到此处。

“究竟是不是,再试一次便可明白。”

庆忌拈起那颗“土渣”,向另一个方向又是一扔。

这次他劲道蓄意而发。“土渣”顺着他心意,落在东南角的一棵大树之下。

“嗯?石螺又发热了!是那个地方!”

庆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树下,再不怀疑,连忙伸手将“土渣”抢在掌中。

“差点扔了宝物!不过这土渣……不……这枚怪丹的卖相与气味也着实古怪了一些。”

庆忌捧着“土渣”看了又看,此时可以肯定这应该真是一枚丹药。

只是它的色、香、味,都实在太古怪了一些。和聚源丹相比,简直高下立判。

“对了,那枚聚源丹!它也应该算做极为珍贵之物了吧?”

庆忌略一沉吟。关于聚源丹的知识,他还是从方启那里获得的。知道这种丹药,俨然是聚源境武者梦寐以求之物。

一枚聚源丹只要运用得当,足以使聚源初期武者直接突破瓶颈,跨入到聚源中期。x33

即使聚源中期武者服用,也有五成左右把握可以晋入到聚源后期。这已经是许多炼气境武者,一生刻苦努力而追求的目标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九品大开源的武者服用了聚源丹,虽不能因此而晋入聚源境。

却可以在短暂时间内拥有聚源境的修为,以此感悟到该境界的种种奇妙之处。为日后的真正破境,积累下宝贵的经验。

所以尽管在乌圣族这样传承了上千年的部族中,聚源丹亦是极为珍贵之物。

至于此前的乌锋,以其开源八品修为强行吞服聚源丹,虽亦能暂时勉强踏入聚源境,但对于肉身的伤害却是极大。

是以一般武者不到九品大开源,绝不会去服用此丹。

“且瞧瞧这枚聚源丹,能否让石螺发热?”

庆忌满心好奇,当下将手轻轻一扬。那枚聚源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斜,亦落在方才的大树底下。

“竟然没反应?”

庆忌眼角一跳。

“难道寻常武者眼中已然珍贵至极的聚源丹,在石螺这里竟是算不得宝物?

但石螺既能因这枚怪丹而发热,岂非是说此丹的价值,还要远在聚源丹之上了?”

庆忌悻悻拣回聚源丹,将其在衣内收好。又藏起石螺,只留那枚土渣般的怪丹放在掌心。

借着日光瞧来瞧去,心中越发砰砰乱跳:“如果……我服了……服了这枚怪丹,会发生甚么情况?”

庆忌获得聚源丹后,虽也曾欢喜一阵。但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境界,还没有达到感悟聚源之境的时候,所以服之无益。

然而眼前这颗怪丹,却是从石螺中生出。

他此前只是将石螺佩在胸前,便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突破。如今若是服用了它所生出的丹药,又将会产生何等神异之事?

只是这枚怪丹生得如此难看,气味亦无比难闻,万一是枚穿肠烂腹的毒药,那将怎生是好?

庆忌心中交战,踌躇不决。在密林深处来回踱步,不一会儿额头已满是汗水。

然而当他无意中抬眼,瞧见横亘身畔的那柄巨大古锤时,脑海中不禁又回想起朱亥的声音:

“小家伙,你须切记……胸中但有不平之气,管他千军万马,魔怪仙凡,一路打将过去就是……”

“没错!机缘当前,管他神丹怪丹,吞将下去就是!x33

武道进阶,越往后越是艰难无比。我若按照当前速度修炼,其势虽已骇人听闻。但若想在极短时间内成为纵横当世的真正强者,只怕仍是痴人说梦。

听方启叔叔说,一般的武道天才从小朝源境晋入地阴境,至少也要花费一二十年的光阴。而我仗着石螺神异,或许可以十倍于此。

但纵使经年苦修,达到甚至超越乌洪大长老那般修为,却又有何用?且不说仍未必够资格参加庆氏大宗族的神鼎洗礼战。

更有甚者,在当日那位黑甲将军面前,亦仍不过如蝼蚁蚍蜉一般脆弱可笑。

而黑甲将军仅是大荒王朝的一名将领。在他之外,想必还有更强之辈。

天地之广大,武道之渊深,实非我以前所能想象。倘若那黑甲将军忽有一天心血来潮,对当日之事起疑。再度前来寻我,我又如何能够抵挡?

在这等强者面前,我之生死,着实取决于对方的一念之间。x33

我定要变强!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拥有对抗当世至强者的力量!

但若依照常轨,我却不知何年何日,才能拥有黑甲将军那等神魔降世般的恐怖修为。

而现下这枚石螺如此神异,几度救我于危难之中。它所生出的东西,又怎可能会是毒药?或许将之服下,便会对我的武道修为产生更为不可度量的补益。拼了!”

庆忌心中主意已定。拈起那枚怪丹,脸上闪过一抹狠色,终于一口吞下……

“轰隆!”

仿佛星火燎原。怪丹刚咽下肚的刹那间,庆忌的身体便似被点燃了一般。

先是一蓬大火在胸腹间熊熊滚动,继而整个身体连同筋脉乃至骨髓和毛发都烈烈燃烧起来。

“糟糕!”

庆忌喉咙已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中惨呼一声,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扭曲翻滚。

纵然先前吞丹入腹的那一刻,豪情盖天,已将生死视如等闲。但此时发觉真的不妙,特别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弥漫全身时,庆忌不由大为后悔起来。

可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之所以还能满地翻滚,却是因为体内蓬勃燃烧的力量鼓动所致。

渐渐地,那蓬大火一路烧入他脑海之中。

庆忌就觉耳中嗡嗡鸣响,无法言喻的剧痛使他心脏猛得缩紧。双腿不由自主地蹬了几蹬之后,身子一挺,眼珠便已翻白。

倘若真的就此昏迷,倒也罢了。可就在他痛得迷迷糊糊,将昏未昏之时,胸前石螺却忽然亮了起来,柔和的白光将其全身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