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门。
牛金牛古安义心头忐忑,生怕自己被逼迫着对付刀魔。
听到角木蛟司星洲的保证,心里倒是踏实了一些。
只要不对付刀魔,以及他保护的人,那么别的都好说。
“我们不去挑头对付骆星辰,我们要借刀来对付他。”
角木蛟司星洲淡淡道。
“借刀?谁肯当这把刀啊。”
在牛金牛古安义看来,谁当这把刀谁就是不要命的傻子。
“可以借的,我们目的不是杀死骆星辰,而是让他离开此地,发挥不出原有的作用。”
“只要他的钦差大臣被下掉,朝廷派别的钦差大臣是完全没用的。”
角木蛟司星洲道。
“你想怎么做?”
牛金牛古安义知道司星洲诡计多端,现在就想要听听,司星洲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把刀……就是大齐的皇帝齐星云,也只有他,才能去掉骆星辰钦差大臣的职位。”
“且待我细细说来。”
随后,角木蛟司星洲就将自己的打算,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牛金牛古安义豁然开朗。
“你的计划,倒是有可能成功。”
“能不能成功,这都说不好,但事在人为,总要有人去做是不是。”角木蛟司星洲道。
“我提醒你一句,此事,千万不要暴露我们出来,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我明白,放心,计划能不能成功,不能确定,但我们是一定会置身事外的,一切都会显示出,跟我们毫不相干。”
角木蛟司星洲沉声道。
牛金牛古安义怕死,他也一样怕死,这一点上,大哥别说二哥。
……
矿山上。M.
云练庆终于得到了较好的待遇。
他的房间,换上了更好的砖瓦结构的屋子,里面居住环境也好了很多。
而从此,他也不需要亲自下矿了,而是在屋子里办公,处理一些文书上的事情。
“怎样?我们信守承诺吧。”
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云练庆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问道。
“很好,你需要写一些信件,按照这个模式来写。”
黑衣人取出一叠信纸,最上面的那张,已经写了一个模式。
大体上就是以云练庆本人的名义,让附近十里八乡的乡绅老爷们联合起来,向太守府递送请愿书。
云练庆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姓名,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这些人,听我的人极少。”
云练庆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依他来看,以前他手掌大权的时候,可能还有一些人追随他的路子走。
现在,他都成了阶下囚,人情冷暖,那些人想躲还怕来不及呢,又怎会听他的。
所以,准确的来说,愿意听他应该一个都没有。
“你不用操心谁听话,谁不听话,这些事是我们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写信,按上你的手印。”
黑衣人已经给云练庆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以及按手印的印泥。
“好,写信的事,交给我。”
云练庆点头表示赞同。
他心里却暗自庆幸。
幸好这次提前就将他们给泄露给骆星辰了,否则这次就成了出头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干净利落的写信,大体上都按照一个格式来,每封信也写不了多少字,所以进度很快。
等一切都弄完以后,云练庆手臂都酸了。
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黑衣人离开了房间。
一直等了很久,他才重新睁开眼。
这可是件大事,一定要尽快上报上去。
最近几日,他也得了一些消息。
对比云家的大长老云英,以及云新老,他觉得自己当真是差远了。
大长老云英和云新老很早就投靠骆星辰了,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比以前的地位还要高。
还有云阳博那家伙,居然也投靠了。
只有他倒霉,犯了错误被丢在矿山上。
想起这些,他心里就格外的难受。
这都是儿子云焕的错啊。
早知道这个儿子是个逆子,当年怎么不把他给掐死在摇篮里呢。
咬牙切齿了一会,云练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不是最惨的。
云家的前庄主云川才是最惨的。
被儿子软禁在铁皮屋子里,听说,连看一眼天空的机会都没有。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ωωw.
想到这个,他心里又舒坦了很多。
……
林泽城太守府。
衙门前面是一条宽阔的街道。
现在到处都是人。
附近的居民们,看上一眼,就急忙缩了回去。
因为,走在街道上的,都是他们平时认知的大人物。
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老爷们……
要是冲撞了老爷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走在最前面的是韦东来。
韦东来身穿锦袍,体型偏胖,走起路来,额头上都已经有汗水了,双腿也有些酸痛。
尽管他模样儿不怎么好看,但他身份地位,可非同小可。
他是林泽城韦家的家主,同时,又是一名真正的进士。
这举人,在城里着实不少,但进士,可就是稀罕物了。
他的同年,有不少都是东陵书院的大人物,在朝堂之上,位高权重别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批。
他自己,以前当过工部侍郎,只是运气不好,恰好碰到了亏空案,以至于被牵连,罢职回乡。
回到林泽城后,他一边经营韦家,一边并没有和朝廷里的好友们断掉联系。
以他的身份地位,日子过得自然是惬意无比。
但,最近一段时日,这日子不大好过了。
自从楚西泉太守,在云家庄的试点过后,开始在整个林泽城都推行分田到户,官绅一体纳粮,甚至开征商税以后,这韦家,大大的吃亏。
在查账之中,他又查出,韦家有很多的亏空,表面上浮华,里面简直就是个空架子,这就更加的让他难以忍受了。
因而,在有心人的拉拢下,他决心挑头来送这份请愿书。
而以他的名望挑头,不少观望的富商乡绅们,纷纷跳了出来,追随在他的后面,开始摇旗呐喊。
此时,他正带着一群人,敲锣打鼓的向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为了以示真诚,他们几个领头的,没有坐轿子,也没有骑马,而是步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