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4章
远景城。
“他知道韩谢子的下落?”
米琪有点怀疑,这个聂欣然不会愚蠢的那么明显吧?
要是聂欣然参与了抓走韩谢子的计划,那么不是很容易被人找上门吗?
“不清楚,试试看吧。”
骆风棠目光盯着聂欣然。
眼见得聂欣然干呕了两声,伸出胖虎虎的手指,在空中虚抓了几下,便彻底苏醒。
“你,你们是谁?”
“来人啊!”
聂欣然看见面前站着的两人,下意识的大喊起来。
“别喊了,不会有人应的,聂大人。”
骆风棠眼中露出一丝嘲弄。
“你们要钱财?好商量,好商量……”
聂欣然翻身坐起,脸上赔着笑,他感觉脸部火辣辣的,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看来聂大人是聪明人。”骆风棠淡淡道。
聂欣然吞咽了一口唾沫,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聪明能行吗?为了自家的小命,那也得小心谨慎。
“钱财嘛,我们是不要的,我们要的是韩谢子的下落。”骆风棠慢悠悠的道。
“韩郡守去哪,我不知道啊。”
聂欣然立刻道。
“确定不知道?”骆风棠唇角勾起。
“真不知道,平时我和韩郡守关系一般,不是大事的话,都是各行其是,他去了哪里,我不过问的。”
聂欣然道。
“十九日上午你在哪里?”骆风棠道。s:ЪiqikuΠet
聂欣然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微微一变。
“你跟一些人会面,透露了韩谢子的下落,是不是!”
骆风棠的话语没有太多情绪上的变化,但已然让聂欣然的脸色微变。
十九日上午……他自认做的很隐秘,离开的时候布置下去,应该谁也不知他的行踪,面前这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但他有不能说的理由,一旦他读出来,结局不仅自己会死,跟他有关系的人,几乎全部都要死,这是毫无例外的。
聂欣然眼中闪烁了几下,咬咬牙不开口说话。
“不说话?”骆风棠冷笑一声。
“给他上点手段。”
骆风棠不需要亲自动手,在这一块,米琪比他要专业的多。
米琪伸出手指,敲击在聂欣然的额头位置。
她将自己的内力渗透进入聂欣然的身体里面,刺激经络交接之处,达到一种奇效。
起初,内力刚进入体内之时,聂欣然还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有一股暖流在流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暖流逐渐的增强,像是小溪流逐渐过渡成大风大浪,聂欣然身体的很多关键处开始麻痒……
这种痒一开始能够承受,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麻痒仿佛在身体内部,想要触及又不知从何触及。
这种折磨比单纯的疼痛还要可怕的多。
聂欣然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强之人,他只是坚持了一小会儿,就鼻涕眼泪一起流,精神趋近于崩溃。
“我说……我说……放过我……”
聂欣然苦苦的哀求。
但米琪并未立刻停止,而是延后拖延了一会儿,这样的好处是,聂欣然所有的小心思全没了,他一门心思的只想摆脱这种麻痒,哪怕立刻。
“你可以说了吧。”
等米琪抽身后退,骆风棠居高临下的望着瘫软在地的聂欣然。
聂欣然喘了一阵,才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嘴,勉强说出话。
他已经没有了一点侥幸。
“十九日上午,我跟湿婆教的一个大人物会面,告之了韩谢子郡守的行踪。”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骆风棠皱眉。
“据说是负责湿婆教东进大齐的负责人之一,叫做龙璟山。”聂欣然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
“龙璟山……这名字是中原人的,不是身毒之人的,伱见过那人长相吗?”骆风棠问道。
“见过的,那人没有掩饰,他的样子,眉毛像两把小刀,头很大,脸圆,一说话就先笑两声。”
聂欣然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人的相貌。筆趣庫
“不是身毒人的样子啊。”
骆风棠语气顿了顿,他是从黑莲教的一处隐秘之所得到消息的。
玉儿给他在黑莲教内也安排了一个身份,每到一個地方,只要当地有黑莲教的分部,他就能将其利用起来。
“啪……”
米琪竖起手掌,用掌刀将聂欣然击晕。
“大将军,咱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米琪问道。
“敌人在暗处躲藏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我们还找不着他们,不过,我们只要稍稍转换一下思路,敌人就会主动跳出来寻找我等。”骆风棠微微一笑。
米琪没说话,等待着骆风棠进一步说明。
“关键人物就是他!”
骆风棠的目光落在聂欣然的身上。
那些人未曾在意的聂欣然,只要利用得当,也能拿来用。
晴儿说的对,哪怕是一张废纸,只要摆正位置,都能起到效果。
……
当天,远景城开始封闭四门,城内的守军只要有两支,一支是近卫军,另一支是协防军,加在一起,只有四千多人,不过,关闭城门,勉强守御一下也还是可以的。δ:Ъiqikunēt
在韩谢子失踪以后,副郡守聂欣然就成了最高长官,他开始发号施令。
一旦开始封闭城门,原本只是有点萧条的远景城顿时开始骚乱起来。
城内的很多富商乡绅豪贵家族,都有些慌神。
他们那些人,其实并不在意谁统治远景城,他们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在一处别院里面。
几个重要家族的家主悄悄的会面。
其中最大的家族是王家,龙家,杨家。
杨家的家主叫做杨飞奇,他这个杨家只是恰好跟播州杨元化同姓而已,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毕竟,播州内杨是大姓。
另外两家也差不多,他们只在远景城内有影响力。
在远景城以外,就什么都不算了。
“老杨,这聂欣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关闭城门,难道还想反抗大齐朝廷不成?”王家的家主王康宁颇是有些忿忿不平。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杨飞奇没好气的道。
“不问你,问谁?你不是经常孝敬聂欣然嘛,给他那么多的钱,买个心安难道还不成?”王康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