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国也当然希望,学生们多去劝一劝钱先生。
在第一军分区跟钱先生有情分的,只有这些学生。
学生们想通了之后,立刻跟赵志国道别,要去找钱先生。
“你们能不能别急着走?陪我聊会儿天行不?”
赵志国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正无聊呢。
这七个学生,叽叽喳喳,让院子里好不热闹。
“司令,我们可不敢吵您?”
“我自认为我没啥官架子,很平易近人了,而且我比你们也年长不了几岁。”赵志国说,“难道咱们之间真的就没有共同话题?”
学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嘿嘿,我们也想跟您聊天,但您说的都是打仗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嘴。”
这几个学生,原本并不在第一军分区,他们不远万里来到第一军分区,本来是想上战场的。
当初,他们吵着闹着要上战场,但赵志国深知,华夏的未来都在这些年学生的身上,不能让他们成为战争的燃料。
“当初就应该把你们送到战场上去的。”赵志国开着玩笑。
“现在也不晚呢!”一个学生说,“司令,您什么时候给我发枪?”
“别想得美了,等你们把飞机造出来,一架飞机能做到一百个士兵做不成的事情,飞机就是你们的枪,你们七个人相互比一比,谁做的贡献大,我就奖励你们一把。”
这些学生虽然还不是学成归来,但赵志国更不能再把他们送上战场。
七个学生一同起身,恭恭敬敬地给赵志国作揖:“司令,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去吧,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找顾组长的秘书。”
赵志国相信,这七个学生必然会成为国家栋梁,但是需要给他们时间。
“哎~我当初应该好好学习的。”
赵志国看着学生离开的背影,回忆当初,他那时候有比现在更好的学习条件,有更多的专业书籍。
学生走后,赵志国也开始收拾东西,因为陶学一很快就会到平城。
这一次,赵志国没有派人把顾组长喊来一起迎接陶学一。
来到第一军分区,陶学一也算是轻车熟路,把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参谋长之后,带着几个卫兵,陶学一来到了平城。
“赵兄,你可想死我了,哈哈哈……”
见到赵志国,陶学一就给他来一个大大的熊抱。
“我说陶兄,咱俩见面的次数不少,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赵志国说。
“曹兴华呢?他怎么没来?”
“前线战事未决,他和他的特务营还在前线呢。”赵志国说。
“喔~你不说,我差点都要忘记,你的部队还在跟日军交战。”陶学一说,“战况怎么样?”
赵志国跟陶学一才是有共同话题的人。
“不怎么样,跟日军打了这么久,还没决出胜负,你觉得会顺利吗?”赵志国故作战事不顺的姿态。
“你少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就算是没有摆出进攻的姿态,也是故意在隐藏实力。”
陶学一太了解赵志国了,现在还在稳局势,说明赵志国所图非小。
赵志国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部队怎么样?”
“你就别试探我了,我早饭还没吃呢,这都正午了,赶紧请我吃饭,别忘了,我可是把钱先生送到了你的防区,这顿饭你该请。”陶学一说。
“谁?谁是钱先生?我怎么不知道?”赵志国说。
“看!你又在装傻充愣了吧?我今天心情不错,你要是破坏了我的好心情,我可翻脸不认人了。”
陶学一很高兴,因为他来了北方,总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了。
但陶学一并不知道,他来北方,注定有一个人要死去,这个人就是卢良河。
陶学一的部队开拔的时候,卢良河的死期就已经到了。
尽管卢良河的部队已经没有了威胁,但不能让卢良河的防区和部队落入中央军的手中。
中央军可以在北方有驻军,但不能让中央军在北方扩大影响力。
谁都知道,蛋糕就那么大,别人多吃一口,就有人少吃一口。
特战队的士兵处理这种事情也是得心应手。
他们扮成卢良河的士兵,混入了卢良河的老巢。
某日深夜,卢良河府邸站岗的士兵打瞌睡的时候,特战队士兵直接将士兵给抹了脖子。
卢良河被睡梦惊醒,他睁开眼,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
他以为自己是惊吓过度,想伸手开灯,但很快被枕头给捂住了口鼻。
挣扎了几分钟之后,卢良河变成了一具尸体。
随后城内打出了一发绿色的信号弹,刘庆生的部队开始向卢良河的部队发起猛攻。
特战队的士兵此时在城内大喊着,“司令死了……司令死了……”
卢良河死亡,他的兵根本无心抵抗。卢良河的副官跑到卢良河的房间,发现卢良河确实已经死亡,他知道大势已去,他给上级发了一封电报之后,将电报机给摧毁。
卢良河手底下的大部分部队投降,还有一部分逃跑。
刘庆生的部队成功接管了卢良河的防区,在平原地带站稳了脚跟。
得知卢良河死亡,陶学一的参谋长立刻派士兵找到了陶学一汇报了此事。
“老赵,你不地道啊!这么快就下手,把卢良河给弄死了?”陶学一吃着涮羊肉,嘴里没停下。
赵志国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给我送来消息,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干吗?”
“嗯……咱来的人情是不是可以因为这件事情一笔勾销了?”
陶学一确实不在乎卢良河的部队,更不在乎卢良河的生死。
“我俩能有什么人情?我欠你的,已经还不完了,你欠我的,也还不完了。”赵志国说,“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还没想好呢?要不我给你交一点保护费,然后我啥也不干了?”陶学一说。
“你能闲的下来吗?”赵志国问,“何况你的家人都在南方,陶家军若是不壮大起来,怎么有跟他们一争高下的资本,怎么能保护好陶家?”
谁都能躺平,陶学一不会躺平的。
“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来这儿还接到了一个任务!”陶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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