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我们若是修建机场,凭借我们手中的战俘和动员百姓的能力,若是两座机场同时开工,半年时间,就可以竣工!”赵志国说,“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冒着被人下套的风险,去接管一座机场。”
“司令,您这脑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会不会想的有点太多了?”姚鹏举问。
“你是想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赵志国说。
姚鹏举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个意思。
“人心难测,敌人给你释放善意的时候,他们想要的更多,我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会在这件事情对阎总抱有期待,这叫未雨绸缪。”
赵志国可不想随意就钻进阎总设好的圈套里,哪怕不是圈套。
“若是阎总真的如张师长所说,有一天被我们第一军分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对我们动手了怎么办?”
目前第一军分区防区的绝大部分都是原晋绥军的防区。
阎总不可能放弃了自己的老窝。
一个军阀没有了自己的地盘,难成气候的。
“我们自身实力越强大,就能够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赵志国说。
阎总为什么突然要让出机场,跟赵志国和解,就是看到了赵志国部队装备了大量坦克。
若是第一军分区装备了三个装甲旅,足以让晋绥军不敢再对第一军分区有任何非分之想。
“张师长那边我们要怎么回应?这次张师长替阎总当说客,肯定收了阎总不少好处,我们总不能让张师长难做吧?”
张师长对第一军分区的发展还算是有恩的。
尤其是大量武器装备要从北面进入第一军分区,走张师长的防区是最安全的。
除非八路军的部队能够把第一军分区和国境线给连接起来,否则他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张师长。
“老姚,若是把张师长纳入我军,但暂时还不改变其身份,让他继续在晋绥军带兵,你觉得如何?”赵志国说。
张师长手底下的西北军部队武器装备虽然不好,战斗力虽然不强,但张师长还算是正统被任命的副军长。
若是张师长明目张胆地带部队加入八路军,会有不小的波澜,中央军老大也会闹事儿的。
让张师长留在西北军,暗中加入八路军,在他的部队发展八路军的人。
然后赵志国再给他们提供武器装备和人员训练,这等于八路军有了一支编外部队。
就算是有异动,张师长的部队完全可以不听从中央军老大的命令。
“司令,这想法倒是好,但是事情不好做,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被人给知道,若是有人得知张师长的身份跟我们一样,他恐怕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自己的指挥部。”
“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应该向总部请示才行。”赵志国说。
“要不您先私下里跟张师长谈谈?我觉得,张师长比陶师长更容易加入我们,而且张师长的防区距离我军防区很近,若是发生意外情况,我军随时能够提供支援。”
张师长的部队距离八路军防区太近了,似乎已经跟八路军的部队融为一体。
“得找个时机呢,时机不对,效果会适得其反。”赵志国说,“得让高仓跟张师长接触一下。”
高仓跟张师长的关系更近一些。
毕竟在张师长离开之前,高仓忠心耿耿。
张师长心中一定对高仓心怀歉意。
“我觉得您的嘴皮子比高仓溜多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姚鹏举说。
“这种事情不能靠嘴,是靠心,以心换心,才能够知道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赵志国可不想接纳一个经过精心伪装的张师长,否则对第一军分区百害而无一利。
在第一军分区,能够真的跟张师长以心换心的,也只能是高仓,毕竟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比跟赵志国相处的时间都多。
此时张师长已经安定了下来,不过他们心情在驻地逛。
他在捋着赵志国刚刚跟他说的话,若是按照历史潮流和民心所向,晋绥军会消失,西北军肯定也会消失的。
张师长看不到太长远的事情,但是根据当前华夏的军队来分析,未来这片土地上,只有两支军队争雄。
一支是中央军,一支是八路军,其他部队只不过是徒做嫁衣而已。
西北军的境况恐怕不比晋绥军好多少。
只不过是张师长跟赵志国的关系比阎总跟赵志国的关系好太多,所以才让张师长有一种错觉,八路军对西北军形不成任何威胁。
可未来谁都想要发展壮大,资源就那么多,地盘就那么大。
一个壮大,一个必然是消亡。
张师长没有感受到第一军分区带来的压力和威胁,反而是一种被关系好打上的。
处在忧虑之中的阎总比张师长更加警觉,却能够提前感受到威胁的到来。
“难道我也会跟他们为敌吗?”
张师长在反问自己,华夏强大的路上,必然会有绊脚石,谁是绊脚石呢?
小鬼子是绊脚石,但打跑了小鬼子呢?几个军阀继续在争斗,继续消耗华夏国力?军阀就会成为绊脚石。
张师长不想变成绊脚石,而且他的部队肯定无法与第一军分区对抗的。
晋绥军拦不住赵志国,西北军也拦不住赵志国,但未来这条路,该怎么抉择?
“我终究是目光短浅了,我还以为,我的军队还有时间继续发展下去,没想到已经到了做抉择的十字路口。”
人生最怕的就是,还没有等自己有能力,就已经到了决定命运的时候。
路该怎么走,困扰着张师长,让张师长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抉择的十字路口,只不过是赵志国还没有让他们做出抉择。
等赵志国动手的时候,他们最后的选择只剩下了生与死。
“中央军!八路军!”
张师长念叨着这两支部队的名字,这两支部队将会抉择出最后的道路。
“二选一?”
张师长问自己是不是该这么做,也或许什么都不做,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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