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部分年轻人立志入伍参军,拿起武器报国!
一二三旅是最先拥有学生军的,进入部队之后,为了不让他们损失在战争中,给得都是文书的团部文书的工作。
也有特例,愿意到普通部队当一个士兵。
让有知识的人当一个普通士兵,在赵志国的部队中自然是不可能的。最小的职位也是给得副排长的职位。
几场战斗下来,有的人学习能力不错,一路战功卓著,在军队中也崭露头角。
“不过你也别希望他们像你一样,他们可都是普通人,不是妖孽。”马修文补充道。
没有多少人能像赵志国一样,在一场战争中崛起,成为军界的佼佼者,璀璨而耀眼!
“真应该出几个我这样的,这样我就真的能当甩手掌柜的了。”赵志国笑着说。
“你脸皮真厚。”马修文说,“把你兄弟的事情放在心上!”
姚鹏举担任副参谋长以来,每日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椅子上,听着田克志跟一群参谋辩论,纠正,然后再辩论,再纠正。
有时候在一个小问题上,他们都会反复的去衡量。
在这种环境下,他姚鹏举倒是不困了,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够帮上忙。
夜晚,回到住处,田克志就开始对着地图给姚鹏举讲课。
不得不说,田克志绝对是一个好老师,就像当初他教赵志国他们学日语,一个个去纠正发音,然后再由学生一个个说给他听,然后他再去纠正。
反复不停,从不厌烦。
但是这一次,他好像没有了耐心。
“你看看你画的这图,跟鬼画符一样,你觉得你把这份图交给司令和政委看,他们能看懂吗?”田克志敲着桌子。
姚鹏举看地图没问题,也能够在地图上标出哪儿出问题。
但是在绘图方面,却像是一个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孩子。
“你能不能不敲桌子,我已经很烦了。”
姚鹏举白天在司令部内跟坐牢一样,晚上还要跟着田克志学画图。
“你烦?我还烦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就这儿!”田克志指着地图,“教你几天了,你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漏洞百出,就你这样的地图,交给你们特战队的士兵去打仗,你肯定会把他们都给害死的。”
军用地图,细节绝不能出问题,出一个问题,就会让指挥官做出错误的判断。
指挥官判断错误,士兵就得在错误的地方打仗,这就是在犯罪。
“我不干了行吧,这个副参谋长谁愿意干谁干,这一天天的,这地图上的圈圈绕绕,比我肚子里的肠子都绕的多。”
姚鹏举气得把笔一摔,站起来就要跟田克志吵一架。
“哎呀嘿,咋滴,你想跟我动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学生打老师的,你打一个试试!”
田克志在气势上丝毫不输。
“我!”
姚鹏举气结,他不会对自己人动手的。
门外的哨兵听到两个人吵架,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瞧。
向排长交代过哨兵,房间里只要不打起来,无论吵得再凶,你们看着就好,不用进去。
哨兵在外边听到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怕打起来,所以一直盯着。
“什么人!”
田克志突然看到门缝里有眼珠子在转动,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去摸自己的配枪。
但是很快他想起来,他的配枪已经被向排长给要走了。
“报告首长,是我们!”哨兵立刻回答。
“有事儿吗?”田克志放松了下来。
“参谋长,夜深了,你们吵架已经影响到他人休息了。”哨兵回答。
“知道了,有事儿就光明正大的说,我还以为门缝长眼睛了呢。”田克志说。
经过哨兵这么一打岔,两个人的怨气也消了一半。
姚鹏举坐在椅子上幽怨地看着赵志国:“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副参谋长,我还是回去当我的特战队队长吧。”
“这点困难就退却了?”田克志说。
“真的比打仗都累,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我都在想画地图的事情。”
“你不想干了去跟司令说去,别跟我说,不是我要让你当副参谋长的。”田克志说,“不过我不支持你中途放弃,毕竟绘制地图也不是副参谋长必须掌握的。”
“那你为什么天天让我画图,是不是你故意整我呢?老田,咱俩不是亲兄弟,可胜似亲兄弟呢。”
听到田克志这么说,姚鹏举顿时觉得田克志是故意为难他。
田克志摆了摆手:“第一军分区十几万部队的副参谋长要有战略决策,战略懂吗?”
“这个我懂,打了这么久的仗,我再不懂战略,我干脆回去当一个小兵,回回炉算了。”姚鹏举说。
“让你绘地图,就是要让你在制作中,通过全局来做战略决策,”田克志说,“有人看地图,看到的只是一个点,比如一个山,一个湖,一个城市,有人看到的是面,而有人看到的是真正的山川,城镇,道路……”
有的人从地图中看到了大局部署,而有的人只看到了战术上的部署。
作为十几万军队的副参谋长,大局观是不能少的,战略决策是不能少的。
“大局观?”姚鹏举若有所思,“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这场战争,十几万部队的穿插,迂回,包围,分割,全歼?”
“有点意思了!”田克志说,“而且,你要让人看懂你在地图上想表达的意思,如果只有你自己能够看懂你画的地图,确实能够达到保密标准。”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拿我开玩笑了?这几天,在司令部内的参谋面前,我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傻瓜一样。”
姚鹏举非常苦恼。
“我跟你说的这些只是副参谋长的职责之一,把最困难的学好,其他的对你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田克志说。
“行,我们继续!”姚鹏举打起精神来。
百折不挠的精神他还是有的。
“你继续吧,天太晚了,我可不想再跟你吵起来,扰得整个驻地不得安宁!”马修文说。
姚鹏举也意识到大规模的兵力部署跟特战队的作战方式完全不一样,他必须要学会改变,而且要在这两种作战方式中,做到来回切换,游刃有余。
“变!变通!我们特战队打仗最懂变通,十几万人几十万人作战,难道就不能变通吗?”
姚鹏举似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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