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良河被副官说动了,至少他不能让别人动摇他在这片地区的老大位置。
“你安排人盯着他们。”卢良河说。
日伪军所部派出去的侦察兵很快在豫北山区侦察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
豫北山区内,有一个在悬崖峭壁上的村子,叫高家村,此村子两面是悬崖,一面是大山,正面是进村子的缓坡。
“我们在高家村周围发现敌人用牛车和驴车运输物资,高家村极有可能是游击队藏匿物资的一处据点。”
豫北山区,土地贫瘠,物产并不富饶。
要想维持部队的正常运转,靠得就是从山外掠夺大量的军事物资。
若是把这些物资都给摧毁,等于给刘庆生所部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没有足够的物资,几干部队无法在山里度过一个寒冬。
为了解决部队的困境,刘庆生只能对山外发起积极的攻势。
只要游击队肯主动进攻,就会暴露他们的踪迹,日伪军就能够以逸待劳。
所在侦察到高家村是刘庆生所部藏匿物资的据点时,日伪军很快认为机会来了。
“什么?高家村?”
日伪军这边刚刚得到消息,卢良河很快也从日军这儿打探到了情报。
显然从日伪军这儿打探情报,比卢良河他们自己去侦察情报要安全可靠的多。
“对,他们将会派一个连的兵力,伪装成游击队,秘密靠近高家村,然后再派大约三干人的兵力向豫北山区扫荡,以吸引刘庆生主力部队的注意力,再派一干人的部队负责接应这一个连。”
卢良河的副官倒是精明能干之刃,不但从日伪军那儿打探到了情报,很快搞到了日伪军的计划。
“物资方面呢?他们作战不可能不需要物资的!”卢良河问。
“他们今天晚上会派人来跟我们协商,由我军保障他们的物资供应。”
卢良河冷哼一声:“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想把军功都占为己有,他们倒是挺会做买卖的。”
“司令,高家村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此重要的地方,游击队必然会高度警惕,我估计这一个连恐怕拿不下来。”
就算日伪军伪装成游击队靠近了高家村,但想要拿下高家村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卢良河问。
“我们把他们行动的消息透露给刘庆生,刘庆生肯定会死守高家村,在高家村周围跟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副官说。
“继续说下去!”
“他们拿不下高家村,战事僵持之时,我们再找借口,减少对他们的物资供应。”副官说。
“这样一来,他们必然撤退!可我怎么看不出从哪儿占到便宜呢?”
卢良河的目的是要从这场战斗中为自己捞到好处。
“司令,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必然也是游击队最松懈的时候。”
日伪军主力因为物资不足,不得不撤出豫北山区,压力释放的时候,也是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副官继续说:“我们挑选一支精锐部队,兵力不用太多,秘密潜入高家村附近,等他们撤退,我们杀一个回马枪,必然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刘庆生认为进攻的部队都撤退的时候,我们出手,这计划太妙了。”
“运输物资的事情掌控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能够精准的操控,算准他们撤退的时间,只要时间把握的准,我们不但能够将功劳抢过来,还能够打压他们,这样就能够稳固司令您的地位了。”
听到副官的计划,卢良河得意地笑了起来。
若是计划真的如副官所说的一样顺利,不但这支日伪军威胁不到他,还能够摧毁刘庆生的物资,让刘庆生半死不活。
豫北山区的游击队半死不活,就得进山围剿,进山围剿,卢良河就有理由向日军索要物资。
若是豫北山区没有了游击队,日军反而会认为卢良河没有价值。
“按照你的计划执行,马上派人通知刘庆生的部队,还有,我们进山的人你亲自去挑,只要进山,就赏十块大洋,计划成功,还会有另外的赏赐,给粮给钱给女人!”
卢良河很清楚,伪军的战斗力,不来自于枪炮,不来自于训练,更不来自于保家卫国。
大洋,粮食,女人才是伪军战斗力的根源所在。
为了稳固自己老大的地位,卢良河决定放一次血,只要能够完成此计划,要啥给啥。
“司令,此计划要是成功,我也想提一个要求。”副官露出了一幅贪婪的表情。
卢良河高兴地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难道这儿还有你得不到的?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您那个戏班子。”副官说。
所有人都知道,卢良河在自己家里养了一个戏班子,他经常调戏戏班子里几个唱戏的女子。
“你是不是看上戏班子里的谁了?”
副官不好意思地一笑:“司令的风花雪月是小雅,我也只是……”
“好,不就一个戏班子嘛,明天一早,我就让他们到你那儿去。”卢良河也是高兴。
副官替他稳固了地位,一个小小的戏班子是比不上这些的。
刘庆生根本没有想到,卢良河会主动派人来把日伪军行动的消息告诉他。
“难道卢良河就不怕我转移高家村的物资吗?”刘庆生非常纳闷。
当然高家村并没有什么物资,但卢良河真的就不怕刘庆生来一招空城计?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卢良河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他是想故意打草惊蛇,或者是他觉察到了什么?”
刘庆生可不敢真的相信卢良河,信任敌人可比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要危险。
卢良河若是知道高家村有假,故意派人试探,只要刘庆生不转移物资,说明高家村就是就假的。
若是刘庆生转移物资,周围若是有卢良河的人手监视,很可能会被他们顺藤摸瓜,找到刘庆生真正的藏匿物资的地方。
“卢良河不可能想到这一步吧?”连长说。
“卢良河可能想不到,但他可是伪军,跟新来的日伪军穿一条裤子。”刘庆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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