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跟着华加墨和陈古佑,踏上了一辆战车飞行法器。
传令兵道:
“几位,请坐稳了。”
朱萧索见华加墨都调整了下坐姿,意识到情况不对。
赶忙给了巴名扬一个眼神。
俩人死死扒住座椅旁的扶手,准备迎接战车的提速。
只听得“嗡”地一声。
战车就化作一道暗光,冲向天际。
不出两人所料,在战车上的朱萧索和巴名扬,已经被迫离开了座位。
如果不是双手抓得紧,现在应该被甩飞上天了。
还好换骨境的筋骨比较结实。
拽着扶手半盏茶的时间,手臂都没有脱臼。
过了好一会,两人的脚才能踩在战车上。
朱萧索不禁感慨:
“这飞行法器比我的那个快太多了!”
陈古佑笑道;
“这是总帅的战车,当然比你那一坨不堪入目的假发强百倍。”
总帅派自己的座驾来接?
朱萧索感觉好大的面子。
不过,由于速度太快,他被狂风吹得几乎要睁不开眼。
根本没有办法像华加墨和陈古佑那般,气定神闲地欣赏战车上的景色。s:ЪiqikuΠet
就这么飞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镇妖军府到了。总帅和其他将军都在等你们。我来给几位带路。”
“多谢!”
“将军客气了!”
华加墨下了战车,站在镇妖军府的前庭,若有所思。
陈古佑跟在她身后,理了理身上的铠甲,问道:
“华帅,总帅叫我们来,是为什么?”
“估计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整个镇妖城的将军,现在就差咱们两个了没同意了。”
陈古佑听后,忽然也变得严肃起来。
低眉思索着。
几人跟着传令兵,走过广阔的前庭,进入到军府大堂。
大堂正中坐着一个环眼长须将军。
两边分别列坐着十多名将军。
华加墨和陈古佑立刻行礼:
“华加墨,拜见总帅!”
“陈古佑,拜见总帅!”
朱萧索和巴名扬也学着他们两个,行了礼。
“你们俩不必多礼。我们的事等会再谈,先就坐。”
“是!”
华加墨坐在了左手边第二把座椅,陈古佑则坐在右手边最后一把座椅。
除了华加墨和陈古佑,在座的所有人都打量着朱萧索。
朱萧索只是恭敬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抬头。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是。”
坐在正中的将军捋了捋胡须:
“英雄少年。二十多岁的书院教授,我左江山活了一千多年,也不曾见过几个。”
朱萧索虽然不知道左江山的名号,但是坐在正中的,肯定是镇妖城总帅了。Ъiqikunět
“左将军过奖了。”
“对你这样的人才,再怎么夸奖也不为过。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么?”
朱萧索沉稳应答:
“我认为,可能是让我在镇妖城教书。”
左江山点头:
“不错。我们镇妖城,最缺的就是你这样能教书的人才。我是真心实意想留下你,你有什么要求么?”
朱萧索想了想,还是不禁笑了一下。
他提要求,有用么?
“你笑什么?”
朱萧索回应道:
“我在镇妖城,肯定是要没日没夜地教书了。没有时间修炼,所以要修炼资源没用。没有时间回家,所以家族事务也与我无关。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要求的。如果可以,就一个要求,希望可以放巴名扬回去。”
左江山啧了两下,指着朱萧索对两旁的将领道:
“什么叫聪明人,名不虚传!他来之前,你们还和我说他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用些钱财就能骗他自愿留下。结果呢?”
两旁的将领笑着拱手:
“还是总帅厉害,猜到他能看破自己的处境。”
“总帅赢了,我今晚自罚三杯!”
左江山道:
“你们呐,别老因为别人修为低,年纪轻,就觉得好欺负。像朱萧索这种从凡人摸爬滚打上来的,也不是。”
朱萧索道:
“左将军,各位将军。我朱萧索虽然只有绵薄之力,但在前锋营见了将士浴血奋战,也愿意为人族出力。所以,我自愿留下,希望可以将巴名扬放回。”
左江山止住了笑容,一字一句道:
“放回巴名扬,是不可能的。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和你一样,一辈子待在镇妖城了。”
“为什么?”
“不管你是否自愿,我们都必须让你改头换面,隐藏你的消息。我们已经对外宣称,你和巴名扬死在这次妖国的进攻中了。”
“什么?!”
朱萧索惊讶于左江山的话语。
为什么别人知道他死后,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在收到刘耀天催他回叩仙邑教书的那道传音符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收到传音符了。
“你是不是疑惑,为何都没有收到别人的传音符?那是因为陈古佑在战斗结束后,立刻封锁了你们发出和接收传音符的能力。”
朱萧索有些意外地看向陈古佑。
陈古佑则耷拉着眼皮,没有看他。
“是我给陈将军下的命令,不用怪他。如果外面知道你这个书院教授还活着,说不定为了针对镇妖城,会一纸调令将你调走。我们镇妖城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只能出此计策。”
朱萧索有些无奈地点头:
“可以理解。能留住巴兄的性命,已经不容易了。”
“是,你理解就好。接下来我们对你们两个的看管也会比较严格,只要你们不想着逃走,一切都好说。”
软禁加监视,朱萧索和巴名扬知道,已经插翅难飞了。
“行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巴名扬和朱萧索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两人走后,左江山让人关上了军府大堂的门。
“华将军,陈将军,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下。这件事,所有将军都一致同意了,只剩你们两个。你们因为镇守前锋营,一直没有机会坐在一起详谈。”
华加墨的心悬了起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s:ЪiqikuΠet
她行了一礼,道:
“请总帅言明。”
坐在左江山右手边最后一位的陈古佑,却没有像华加墨一般,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古佑郑重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放在一边。
然后跪在地上:
“总帅,如果是您之前和华帅讲过的那件事,恕属下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