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看似和平,其实每天都要对付不少“心眼”,弗天慧凭借多年的经验,总觉得夏潼夫妻俩在盘算着什么,以致于这顿饭吃下来,她都提心吊胆注意着弗子骞这边,生怕弗子骞说错什么话,今天是个特别日子,有很重要的人物在场,不能出差错的。筆趣庫
散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吃得一肚满足,弗天慧则是如释重负,但这口气还没喘下来,夏潼就把弗子骞叫走了,弗天慧如临大敌,笑道:“这是要去哪?”
“没有要去哪,只是想让他带我们去见一见弗先生。”夏潼的话,并没有让弗天慧安心,今日不但弗天恩来了,他的妻子也在,如果见到夏潼这张脸,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弗子骞自然也想到这点,不过他没有顾虑,甚至恶劣地想,如果父亲见到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是什么心情,他恨那个不辞而别的人,也不理解父亲在她无情离去后嗜酒堕落的行径。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的父亲。”弗子骞忽视姑姑的眼神,迈开大长腿领着夏潼和厉龙城前去找弗天恩。
弗天恩坐在金家的亲戚堆里吃席,喝了几口酒很自觉地离场,回客房休息了,就算他不离座,弗天慧这会儿也差不多派人去把他叫走,就怕他喝多发生难以收场的意外。
“爸,夏小姐和厉先生想见你。”弗子骞推门进来,嘴角勾着一缕玩味。
“谁?”被酒精麻痹到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
“夏小姐。”弗子骞重复了这三个字后,弗天恩清醒了一些,脑海浮现夏潼的倾世容颜,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攥紧,默然两秒后沉声道:“你招待他们,我洗个脸再出去见客。”
将父亲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的弗子骞紧抿薄唇,冷着脸转身走出房间。
弗天恩进浴室用冷水洗脸,让脑子清晰,然后喷了点男士香水掩盖身上的酒味才出去跟人见面。
“好久不见了。”弗天恩笑意温润。筆趣庫
夏潼颔首:“的确,不过弗先生跟我联系可不少呀。”
弗天恩瞬间明白她指的意思,看向一旁的弗子骞:“去找你姑姑,她有些事要交代你。”
弗子骞就这么被支走了。
客厅里剩下三个人,夏潼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弗先生,我已经和妈妈通过电话,她说她认识你。”
“只是这样?你们应该也调查过我吧。”弗天恩的目光划过夏潼,最终定格在厉龙城身上,微微一笑。
厉龙城坦然点头:“的确是查到了很多事,但有些事,是永远也无法查到的。”
“所以,你们选择主动来问我。”弗天恩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直接,在他的计划里,他们也许还不想接近他的。
毕竟,年轻时候的一切都在证明着,他爱顾念。
而他们,是沈樾白的女儿、女婿。
“在说这些之前,我想先跟弗先生商量一下公事。”夏潼打断话题,目光柔美中**一丝凌厉。
弗天恩疑惑了:“什么私事?”
“就是你卖给我的那栋楼,出了点问题,楼里面的许多房间都放了白蜡烛金元宝等祭拜的东西,我的人过去装修的时候,心里都很不舒服了,这是怎么回事?物业那边说,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这种事?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问清楚。”弗天恩当即掏出手机打电话,问清楚后,解释道:“这栋楼没有你想的这种问题,之所以放这些东西,是因为这栋楼的西北方向的位置的那栋楼曾经发生过命案,据说是个工人不慎坠楼,但这件事物业压下去了,我朋友买了这栋楼后才知道,他这个人精神敏感,知道了这件事后夜不能寐,就请教了高人,高人指点,定期在对着西北楼的房间的窗户旁边放些蜡烛猪脚,能送走一些想进来这栋楼的东西,本身这栋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这样?”弗天恩很确定地点头,夏潼也只能接受了,本来,她是打算以这个情况讨价还价要回点钱的,倒也不会把这栋楼还回去,顶多日后也找高人指点指点。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出钱帮你请个高人?”弗天恩负责地说道。
夏潼点头:“可以。”
弗天恩:“……”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正事没?”
“没有了,现在我们谈谈私事。”夏潼起身走到弗天恩面前,郑重弯腰鞠躬,语气凝重地开口:“弗叔叔,当年的事,我替我的母亲向你道歉。”筆趣庫
万万没想到她会有此举的弗天恩,神情无比惊愕,浑身僵住。
半晌,才缓过来,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必跟我道歉,不必替你母亲……”
“她现在一定很愧疚。”夏潼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