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想了想,不再继续上林云汐的眼药,转而改变策略劝和。
“王爷,王妃是你的妻子,我们以后怎么可能不接触,我知道你还在生她的气……但是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的,要不我还是去将王妃追回来了吧。”
“苏芸!”
苏芸刚要提步去追林云汐,被楚宴晔叫住。
苏芸欣喜的回头,就见楚宴晔用他那双仿佛早就看穿一切的眼眸,正盯着她。
楚宴晔道:“正如你说的,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从顾府出来如此之仇,你跟顾之朝以后的路如何走,可想清楚了?现在你已经能说话,就有更多的资本去追寻,未来你想要的生活。”
苏芸呆住,眼里闪过受伤:“王爷,你是想赶我走?”
“本王只是要你想清楚!你不能不明白不白的住在竹苑。”楚宴晔皱眉。
侧身看向催时景:“走了。”
“王爷,你们不喝酒用饭了吗?”金玉在身后问,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她郁闷的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苏芸,开口抱怨:“都怪林云汐,把王爷跟催三公子都勾走了。”
“金玉,看来我应该跟顾知朝和离了。”苏芸没有理会金玉的抱怨,思忖着坐在椅子上。
金玉一惊,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问:“小姐,你想好了,王爷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
“金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林云汐能在短短几日内,治好我的哑疾,可见医术高超,有她在,王爷的身体一定能养好。王爷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他嫌弃我有夫之妇的身份了。”
“当初我为了前程,选择嫁给顾知朝,说不定他还在怪我,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他失望。”
苏芸握了握手,打定主意。
“好,奴婢一切听您安排,王爷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金玉点头。
主仆二人,可谓真是迷之自信。
楚宴晔催时景回宴王府的马车中。
“阿晔,如此喜事,你酒都没有喝就走了,不怕芸姐难过?”
催时景吊儿郎当的躺着,漫不经心地问。
“要不你现在回去?”
楚宴晔一句话将催时景怼得无话可说,楚宴晔就是绝对的话题终结者,可谁叫催时景是话题制造机,有他在,永远不会冷场。
“阿晔,我现在仔细想起来,林云汐当时将你丢在山洞,自己跑回竹苑睡一事,有些蹊跷。”
催时景以为发现了多的疑点,摸着下巴沉思道,哪知楚宴晔轻飘飘地又来了一句。x33
“那有如何。”
哟呵!
这一句话,直接将催时景坐惊地坐起来,他满是惊讶地道:“阿晔,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早就发现,那天的事有问题的,你故意什么也不说的?”
楚宴晔没有回答催时景的问题,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那日跟林云汐对峙时,他就已经发现疑点,一个能放弃逃跑机会,返回来救他,跟他一起冒险的人,又怎么可能在没有危难的时候丢弃他跑回家睡觉,岂不是自相矛盾。
只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催时景提醒他的问题——他为林云汐失态了!
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选择将错就错,只是为了跟林云汐更好的撇开关系。
他不可能会对任何人产生其他非分感情,这种感情他不信,也不屑。
催时景看到楚宴晔这模样,就已经明白,他的猜测没有错。
这人也的心思也太腹墨难猜了。
催时景一时哭笑不得,犹豫着想要不要跟林云汐道个歉,毕竟他这一段时间,对林云汐的确有些阴阳怪气。
“乱说话,拔掉你的舌头喂娇娇。”
楚宴晔虽然闭着眼,可是却如同催时景肚子里的蛔虫,准确的猜到他在想什么,先一点出声警告。
没有意思!
催时景抿了抿唇。
回春堂药铺总店。
林云汐离开竹苑后,就习惯性戴着狐狸面具,依次巡视了新开的两个分店,最后绕回总店对账。
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林云汐接待了那些预约的病人,后来林妙妙围截她出事,预约之事就断了。
因为药铺的两位坐堂大夫医术都十分高超,这些客人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不满,倒也没有真正闹起来,到如今已经彻底接受,林云汐不在看诊。
但等到林云汐到铺子里的时候,这些看病买药的顾客都会对她十分热情。
尤其知道她现在给楚宴晔看病,又得到太上皇的接见,无形中,她的形象又拔高了许多。
此时,林忠正在跟她报备一些客里的事宜,以及林云汐吩咐的召揽护卫之事。
“东家,我听您的花费了重金到夜楼鬼市招揽奇人异士,果然有了收获,短短几日之内,我已经招了十位护卫,都将他们安置在给您置办的宅子中,您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见见?”
“暂时我就不去了,你见过他们行就行,宅子那边一切用具,你都置办好,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该住人了。”
“您要从宴王府搬出来?”林忠震惊。
“不是我。”林云汐道,也没有隐瞒:“是我娘,还有我弟弟。”
林忠没有再问,知道这些是林云汐的私事,就连最开始的那句话,按理说他都不应该问的。
“忠叔,你有没有什么亲人,若是有你可以将他们接到身边来,我给你的工钱,若是不够,可以跟我说。”
林云汐转移话题,让林忠中家人团聚,也是拢络林忠更加为她卖命的手段,何况林忠实力的确强。
有本事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得到重势。
“谢东家关心,林忠没有家人。”林忠眼里闪过落寞,随后朝林云汐拱了拱手:“东家,您不必再为我烦心,您当初能买下老爷,又愿意放老爷离开,林忠已经是万死难报。”
林忠的前主人,林云汐治下他的腿后,他执意想离开,林云汐没有强求,就放过了他。
俗话说强留的瓜不甜,强留下来的人,也不会真心为她做事,所以她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忠叔不必客气,你以为只要帮我好好打理药铺,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跟我说。”林云汐笑了笑。
谁也没有注意,药铺外,正有人在注意着林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