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饿了,来厨房寻东西吃的催时景闻言来了劲。他跑过来拉住催寄怀的手,兴灾乐祸地晃了晃:“哥哥,夫人不见了吗?她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跑掉了?”
催寄怀被催时景缠得有些烦,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哄他,只是纠正道:“说了多少遍了,要叫嫂子!饿了自己先去吃饭,别乱跑!”
面对催寄怀随意敷衍的态度催时景不乐意,他摇了摇头,往后跳了一大步,跟催寄怀拉开一些距离,眨着一双桃花眼任性地道。
“不,我不吃饭。哥哥,我要跟你比。我们谁先找到夫人,夫人就做谁的媳妇。媳妇肯定是我的。”
催时景说完,还没有等催寄怀回答,就施展轻功一溜烟的跑开了。
催寄怀望着催时景跑开的方向眯了眯眼,他对催时景即便变得痴傻也对萧辞念念不忘的行为表示抑郁。
不过他有自信,让催时景跟萧辞不再有瓜葛。
催时景正常的时候,他都能分开催时景跟萧辞,没有道理催时景痴傻了,他还分不开。
如此想着,催寄怀也施展轻功一路追随催时景而去。
“催将军!”出了房屋地带,到了后山外围,催寄怀施展完轻功刚刚落地,就看到薇提着一只兔子从远方走来,像是刚到林子打完猎回来的样子。
催寄怀礼貌的点头,继而想到今日要送方武方薇下山又拧起眉头:“方武不是说,今日要回莫归山?”
方薇把玩着胸前的辫子,闪躲地眨了眨眼:“那是哥哥他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回去。催将军我想继续跟着你,你能不能别赶我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催寄怀随口否认。他的确没有想过要赶方薇方武走,只是方武有这样的想法他才成全。
“真的吗?”方薇闻言眼睛一亮,像是孩子吃到了糖,看催寄怀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灼热。
催寄怀不习惯被方薇这样看着,他别扭的别开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我之前说过的话永远也不会变,你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等他日我重新夺回荣耀
许你的荣华富贵也会补给你。”
方薇更加高兴了,她表白地道:“我不需要荣华富贵,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好!”
这样的表白催寄怀听明白了,但他假装没有听出来,抿了抿唇问方薇现实的问题:“你不走,那你哥哥怎么办?”
“我哥哥?当然是他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啊,又没有人绑着他。我都这么大了,早该独立了。”方薇没心没肺。卖力的诠释着,什么叫做被宠坏的妹妹。
催寄怀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点头,表示有事要忙,提步离开。
方薇提着兔子跟在后面,自以为跟催寄怀说了这么一会话,他们已经拉近了一点距离,心里美滋滋地。
她追问道:“催将军,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催寄怀原本不打算理会方薇,但想到方薇刚刚在山林里打过猎,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地斜看向方薇:“你今日有没有见过小辞。”
听到萧辞这个名字,方薇一阵心虚,握着兔子的手不禁紧了紧。随便很快又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啊,我在林子里打猎呢,萧夫人也不爱到林子里来。她不见了吗?会不会是跑下山了!”
催寄怀一听方薇说没有见到萧辞,就收回目光,没了再跟她说话的欲望,提步继续往前走。
方薇一见催寄怀行去的方向,正是陷阱的方向急了。
她眼珠子一转,几步跑到了催寄怀的跟前:“催将军,我之前听到西边林子有狼叫,催夫人会不会是误闯了西边林子?”
西边林子是凌云山野兽集中地带。大家跟野兽像是有一种无形默契,人不往西边林子去,野兽也不往出西边林子来。
催寄怀想到萧辞来凌云山没几日,的确不懂凌云山规矩,不由一急。
这边。
初春时节,午后的阳光不大,可萧辞衣袍已经全部被汗湿,她保持一个姿势已经连续几个时辰,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她是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
她心里想着,若是再等一会,还没有人来,她就松开机关,利用轻功从这里飞离开算了。
就当赌一把,如果被箭射中,那就是她的不幸。
如果没有射中,那就是她的幸运,再也不用艰熬。
一、二、三……九……
萧辞在心中默数,直数到九,马上快要数到十时,她看到一个人影从远处飞了过来。落地后那人脸上露出憨憨地笑,隔着老远就朝她挥手:“夫人,我找到你了……我比哥哥先找到你哦!”
萧辞听不懂催时景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得到催时景很高兴。她也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在这个时候能见到催时景她真的很高兴。
她也朝催时景挥了挥手示意别靠近:“催时景,谢谢你来能找我。你先回去叫人来帮我,就说我触到机关了,让他们来救我!”
“救?是有危险吗?”催时景听得似懂非懂,他没有听萧辞的话不再靠近,而是还在一步步走来,不服输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阿景也能救夫人啊!”
萧辞见催时景说不通,快要急死了。
也是,跟一个智力只有几岁的孩童说太深奥的问题,既是为难自己也是为难催时景。
萧辞闭了闭眼,只能大吼一声,违心道:“你快闭嘴,我不需要你救,你别过来,你滚!”
毕竟这种情况,催时景不过来,死的可能只有她自己,若是催时景过来,很可能两人都要赔葬。
“呜呜呜,夫人又凶阿景。阿景就是不走,阿景要过来。”催时景立即变得难过,哭丧脸还在靠近。
萧辞真是没有办法了,面对不听话的催时景,她仿佛怎么做都不对。
突然,她眸光一闪,有了主意。她豁出去的运用内力卷起满地碎石树叶朝催时景打去。
面对袭击,人的本能就是退躲。
萧辞赌对了,催时景果然受伤的往后躲。
只是催时景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里流露出受伤。
他似乎不懂,为何萧辞总是在推开他。
萧辞这会已经没有空去探究催时景的心情,她抓紧时间,在催时景后退的瞬间,冒险地松开了脚下踩着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