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这是催寄怀冒充催时景跟萧辞圆房都没有做过的动作。
唇瓣传来的温度领萧辞瞳孔放大,心脏传来一阵不可言喻的钝痛,那死去的记忆复苏。
圆房那日她害羞紧张,可也曾鼓起勇气想要去吻催寄怀的唇,催寄怀躲开了,脸上出现了不悦之色。
那时她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往后催寄怀对她疏离的那些日子,每当深夜缩进被窝里,她就会自省奥恼。
心想是不是圆房夜自己主动吻唇,让催寄怀误以为她水性扬花,才会进而对她产生厌恶。
等到后来,真相大白,她才发现不是。
催寄怀不愿意吻她的唇,是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
现在来吻她的唇是什么意思,新的戏弄,新的阴谋吗?
萧辞绝对不会相信,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的人,吻她是因为对她有了好感。
恶心……真的太恶心。
萧辞如此想着,身体像是接受到了命,胃部一阵反酸,萧辞当真干呕起来。
这画面确实不太好看,接吻时干呕即便感情再好的夫妻,这吻恐怕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催寄怀脸色黑沉地推开了萧辞。
得到自由后萧辞还在继续干呕,过了许久她才缓下来。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催寄怀身形一半隐在月光当中,一半被阴影遮住,看不清楚具体表情,可却能听出他非常生气。
萧辞擦掉嘴上脏污,斜眼看向催寄怀,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感受:“否则呢?催将军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又有哪里一点值得我不恶心!”
这倒是真的问住了催寄怀。
他一直信奉不达目的不罢休,直到今**都没有觉得曾经对萧辞做的那事后悔。可不代表他不知是非,仔细想来确实恶心……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催寄怀斥责:“不管我是否让你恶心,我都是你夫君,这是你无法改变的实事,下次我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现象发生。”
催寄怀走了,萧辞还留在原地。
听着催寄怀远去的脚步声,她双手攥紧。
“下次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现象发生”这话的意思,是他还会吻她,甚至……
萧辞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一种难言的屈辱之感涌上心头,使得她苍白的脸色红了又青。
她在外面吹了许久的风,直到害怕旁猜会因为担心她而做出什么不可逆的事情,才收拾好情绪进了山洞。
一路走进山洞,路过大山洞时,催寄怀坐在自己床铺上,背靠在岩壁,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有顾天鸣厌恶地盯着她,其他人对她都是假装视而不见。
这样的情况就是她想要的。
萧辞平静着一张脸,回去到小山洞后,果然看到旁猜眼里流露出担忧。
可能是碍于这之前的谈话不欢而撒,这次旁猜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看着她。
这样的情况下,萧辞也不好丢下旁猜去大山洞中入睡。
想到不久前在山洞外发生的事情,她也实在做不到再到大山洞中跟催寄怀睡。
所以她忐忑不安地又将自己的床铺搭在了小山洞里。
旁猜也是盯了萧辞一会,可能是因为太累,没有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催寄怀让她去大山洞里睡,只是心血来潮,亦或许是她的呕吐让催寄怀感觉反胃,总之这一晚萧辞没有睡出去,催寄怀都没有像他之前自己说的那般,进小山洞里抓人。
翌日清晨。
萧辞醒来之后就忙着给旁猜换药,为出发做准备。
萧辞的动作吵醒了旁猜。
又休息了一夜,旁猜看起来精神比昨日又强一些了。
他眸子一睁开,就看到萧辞长发垂落在胸前,动作轻柔生怕弄痛他的,给他换药。他眼前瞬间一亮,不由看痴。
直到萧辞将他袍子系好,不经意抬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旁猜才脸一热的移开视线。
“早啊!”萧辞首先打招呼,像是昨晚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存在过。
“早!”旁猜声音暗哑,想到萧辞趴在自己胸口,给自己上药的画面,他这会怎么也不敢跟萧辞对视。
萧辞只当自己是大夫,心中又没什么旖旎心思,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何不妥,也没有发觉旁猜的心思。
“萧姑娘,用饭了!”
就在萧辞在旁猜的目光下,将刚用完的草药都尽数收进包袱里的时候,小山洞门口传来了催寄怀的声音。
萧辞收东西的手一顿,心里明白,该来的事情要来还是得来,逃避没有任何作用。
她抿了下唇,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才站起转过来身,她不敢看旁猜此时的表情,心里已经在想如何跟旁猜解释了。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楚站在小山洞门口,催寄怀的模样时,她整个都愣住了。
那张脸不再是她熟悉的温文尔雅,端庄俊秀,而是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不修边幅的粗汉。
这模样,就真的很像是一位猎人。
萧辞一时间思绪无法转换过来,昨日明明催寄怀两次都拒绝了她的提议,最后一次她还竟干呕得罪了催寄怀。
催寄怀为何突然就转变了原因……
“萧姑娘,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催寄怀见萧辞呆愣的模样,一挑眉头竟从小山洞门口提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躺在狼皮铺成的床铺上,也正打量着自己的旁猜身上。
萧辞蓦地感觉心头一紧,觉得催寄怀不好意,脚步往左移了两步,想要拦在旁猜面前,挡住催寄怀的目光。
催寄怀见萧辞维护的动作,眼里浮现阴霾,他动作比萧辞更快地伸出手去。萧辞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就要脱口出声,就见催寄怀不是要对旁猜出手,他伸出的手落在了旁猜的手腕上。
“兄台,我姓季,略懂医术,我给你诊诊脉。兄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活了下来,简直是奇迹!”
"都是小辞照顾的好!”旁猜温情脉脉地看向萧辞。
经过方才的一番打量,旁猜没有识破催寄怀身份。
他跟催寄怀没有打过几次照面,还是他带着萧辞逃离路过皇宫里,远远看到催寄怀带人在攻打皇宫。
他此时对催寄怀的感觉,只有对待陌生人的防备跟审视。
本能的担心眼前男人打萧辞主意,故意强调他与萧辞的亲密关系。
旁猜表示亲密关系的话一出,催寄怀给旁猜把脉的手就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