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无法走脱。
姑且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罢了,面对门外无数残缺人士,少秋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这些人,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自己招人惹人了吗?
唯今之计,亦只好是把屋子弄严实些,不可大意,万一那些头脑不清醒、腿脚不方便之徒闯入屋子里,届时到底要做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关上了灯火,不敢外出,那怕只是去撒泡尿,到了此时,也是慎之又慎,绝对不敢鲁莽行事,否则的话,想必性命当真难保。
无数的人不住地拍打着屋门,非要把自己的手伸进来不可,而那些人的手,伸进来之时,不知为何,甚至能够长长,本来绝对是够不着人的,可是经过这一阵子生长,此时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少秋的衣服了。
桌子上的书本、摆放在床上的衣服以及一些食物,在这些人的面前,皆成了猎物,通通被拿走了,独自呆在空旷的屋子里,少秋万念俱灰,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些穷凶极恶之人趴伏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吼叫着,谩骂着,似乎欲进入,而后到底如何,只怕只有天知道了。
幸好还有扇屋门挡住了,那些人无法进入,只能是呆在门外不住地徘徊着,在这七月半的夜里。
不仅有那些残疾人士,巫师甚至召唤来了一些鬼魂,一水的怨灵,生前不得好活,或者是感情上出了问题,给人戴了绿帽子;或者是因为吃不上饭而活活饿死之人。
在这七月半的夜里,巫师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召唤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一时之间气氛简直了,使得门前那些头脑本来不怎么清醒之辈,此时变得更加不堪了,有人当时就咬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长得比较瘦小的人的耳朵,而后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吃了起来。
场面可谓是相当混乱,那些为了女人的人们相互之间,本来毫无仇怨,却不知为何,在巫师召唤来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作弄下,大打出手,搞得头破血流,相当恐怖,使少秋呆在屋子里,此时相当吃惊,因为照此下去,可能真的会牵连到自己哈。
一位壮汉,或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吧,竟然打起了自己的女人来了,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听巫师说是个不好的女人,以后呀,会给自己戴不少的绿帽子来着。听到这话,壮汉当即不愤,恨不能砍她几刀以出口恶气,正好这时身边有人似乎知道他的意图,递给了他一把刀,壮汉于是抡刀乱砍一通,幸好那个女人逃得快,这才躲过了一劫。
那个女人本来想逃走了,不肯呆在此处,可是不成,巫师的话绝对不能不听,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权且呆在此处吧。
那个砍人的壮汉因为中了砖头,一时之间可能是失血过多吧,浑身没什么力气,这才放过了自己的女人,任她呆在身边给自己处理伤口。
那个女人在处理伤口之时,可能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吧,觉得自己的男人忒不是人了,为何平白无故地就要砍自己呢,这时不干了,把伤口上面撒了些盐之后,便躲到一边玩儿去了。
壮汉已然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而他的女人看热闹似的看着,似乎此人根本就不与自己有任何关系,不断地往他的伤口上吐着口水,甚至还挑断了伤口处的一根筋,使壮汉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本来想扑上前来,却因为自己的腿无端遭了人的暗算,被抓住了,因此之故,根本就抓不到自己的女人。
正这时,不知何人,当真是忒恶毒了,竟然在壮汉的伤口上弄了些有毒的东西,当时便使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见了自己的男人成了这样,那个女人哈哈大笑,因为这似乎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啊,不仅不予以帮助,相反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块石头,高高举起来,往着昏迷在地上的壮汉砸去……
幸好有人抱住了她的腰,说她长得漂亮,想与之亲亲,这才使那一石头没有砸实,不然的话,只此一下,壮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场面一度失控,相当混乱,那些人打少秋不着,便无法控制地对身边的人动起了手脚来了,这不,有人开始不住地喊天,而有些人呢,却不知为何,竟然把人家的眼珠子抠出来了……
少秋破败的屋子,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中,似乎也吓着了,不住地颤抖着,有垮塌之虞,吓得呆在里面的少秋几乎不敢再呆在里面了,得立即出去才是,不然的话,这一旦垮塌下来,后果如何,自不必多说。
不远处甚至还听到了枪响。
一弯恐怖的血月悬挂天际,不知预示着什么样的灾难。
而在这个时候,少秋只好是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外出,那怕只是去看看热闹,那也不敢。
可是这时一位头脑不太清楚的人士,趴伏在少秋的窗户边,不住地催促着,非要他出去一下不可,说是他的屋子快要垮了。
“快出来吧,刚刚有个恐怖的恶鬼进了你的屋子里,再不出来,可能就性命不保了啊。”那个头脑不太清楚的人士如此念叨着。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外出,我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吧,这样挺好的,谢谢你的关照啊。”少秋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如此说道。
“出来吧,”另一位**诱惑着少秋,“我给你糖吃还不好吗?”
……
在这个恐怖的时刻,巫师召唤来一头房子那么大的牛,这时不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正对着少秋破口大骂着呢。
……
面对这种种恐怖物事,少秋绝对不敢外出,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了,那怕是被从外面伸进来的那只诡异的手抓住了,往着外面不断地扯去,那也不出去。
一片漆黑之中,那只可怕的手死死地抠住了少秋身上的肉,下死力往外拉扯而去,似乎想把他从那门缝中强行扯到外面去,可能是想少秋被那伙头脑已然是非常不冷静的人打一顿吧。
“放手!”少秋吼了一声。
可是不成,那只巫师加持而成的手,鬼似的,一旦抓住了人,简直不可能挣脱了。此时少秋甚至在那只手上砍了一刀,可是刀口都砍缺了,而那只手呢,根本就一点事也没有,只是被砍处略微有些发红而已。
“特么放手啊。”少秋都有些急了。
可是不成,那只手不仅不放手,相反还抓得更加的可怕了,一度使得少秋都无法呼吸了。正这时,看到花伯的身影闪现了出来。
“伯伯救我。”少秋有气无力地求救着。
“这……”见少秋出了大事了,花伯心里相当高兴,“我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上个厕所再来救你啊。”
“别走啊。”少秋呛咳着说道。
可是不成,花伯的身影已然是消失在门前破败窗户处,在一阵大风之中,终究还是不见了。
或许是那只手见少秋过于可怜吧,于心不忍,放了他,而后如章鱼的触手似的,慢慢缩回去了,终于是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可是不久之后,一个**的脖子被一只黑手死死地掐住了,正拼命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已然是注定的命运。
少秋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拍打屋门的声音。
“谁啊?”呆在一片漆黑之中的少秋颇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开门,伯伯来了。”花伯呆在屋子外面这么念叨着。
“可是……”少秋嗫嚅着。
“你没事了吧?”花伯问着。
“没事了。”少秋的声音。
“快把屋门打开了,放我进来,想与你说些闲话。”花伯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如此说道。
“可是外面这情形,一旦把屋门开开了,那些断手断脚的人冲进来了,届时却要如何是好呢?”少秋犹豫着。
“这个先别管,把屋门开了再说吧。”花伯执意要进入。
“可是……”少秋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特么还要不要小花呢?”花伯吼了一声。
“这个……”少秋颇为沉吟。
可是这时他似乎看到少女正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正微笑着呢,这时不把屋门开开了,当真是不妥,因为那些人正对着她虎视眈眈的,似乎想当作众人的面把她给**了。
本来想把屋门开开了,可是看到那无数的人,这时纷纷扑上前来,不断地拍打着屋门,似乎也想进入,至于到底想干吗,这谁知道呢?
“这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呢?”少秋颇为沉吟。
“你开还是不开呢?”花伯站在门外吼了一声。
“好吧。”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
为了少女,少秋只好是把屋门开开了,知道她可能也是遭到了那些人的追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吧,这才想到来自己的屋子里避避难,这时谁还忍心关着屋门呢?
一阵诡异的狂风之中,少秋拉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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