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阳决定亲自出马,他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东西,敢碰他们老大的女人。
“你俩跟上。”
冯东阳骑上车子,直接朝着西岭村奔去。
西岭村往西边,有条小路,小路往前走,人烟稀少。住在那边的人,家里的条件也都不怎么好。
很多人家都不愿意把姑娘嫁过去。
那边住着的几户人家,家里都好几个光棍。
四十好几了,也讨不到媳妇。
冯东阳拿着画像,过去一问,西岭村的社员就认出来这人到底是谁。
“这就是吴瘸子的大儿子,吴东来。”
“谢了,大哥。”
冯东阳知道这人的身份之后,立刻去西岭村吴瘸子家抓人。
“请问吴东来在家吗?”冯东阳看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老太太,语气温和地问。
谁知道老太太看到他们,皱着眉说:“你们找谁?”
“吴东来。”
“谁?我们家东来?”老太太好像耳朵不好事儿,那嗓门特别大。
冯东阳笑眯眯地问:“那他在家吗?”
“啊?不在家。他出去干活了,你要找他,就到外面找吧。”
老太太低头继续洗衣服,衣服都洗了很多水。她搓衣服的时候,都不敢用力,不然衣服可能一下子就坏了。
这家的日子过的不咋地。
冯东阳虽然家里人都没了,可是他的日子过的不差。
小的时候,跟着爷爷长大,没吃过啥苦。
衣服上也有补丁,可没说一碰就遭烂了。
吴瘸子他们家日子过的是真的苦。
“那行,您忙着。”
冯东阳也没进屋,转身就要走。
他都骑上车子打算走人了,忽然想去上个厕所。
他不好意思再进吴家院子,打算到房后去解决一下。
冯东阳站在墙根儿下面,解开裤子,正打算方便,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墙头上,正打算从上面跳下来。
冯东阳抬头,跟那人四目相对。
他瞳孔地震,墙头上的男人也震惊了。
“靠!吴东来!”
吴东来听到冯东阳喊出自己的名字,瞬间一晃,从墙头上跳下来就要跑。
冯东阳的尿一下子憋回去。
他提起裤子就追。
别看吴东来个子不大,可他常年干活,跑的那叫一个快。吴东来还熟悉地形,一眨眼人家就跑不见了。
“草!”
冯东阳低声骂了一句,正要钻进苞米地。
结果里面飞出一个人。
咣当一声摔在他脚底下。
他低头一看。
哎嘿?
这人不是吴东来吗?
吴东来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苞米地里有啥机关不成?
冯东阳正胡思乱想着,吴东来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溜之大吉。
“愣着干什么?把人抓起来!”
熟悉的声音让冯东阳下意识按照对方说的做。
他见吴东来爬起来,上前就是一脚,踹在吴东来的腿窝处,吴东来瞬间趴在地上。冯东阳上前把人扣住,抬头看到一个身姿颀长,气场强大,长相冷冽又俊美的男人,瞬间惊喜万分。
“处……您怎么来了!”
陆青野抬眼睨着他,眉心拧着,看得冯东阳一阵心虚。
“还不把人带走?”陆青野声音低沉,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这就走。”
冯东阳一哆嗦,伸手把吴东来拎起来:“赶紧走,别给我耍花样。”
小李和小孙正好过来,他们俩带着吴东来往回走。
冯东阳忙跟在陆青野身后,低声询问:“处长,你不是在养伤吗?咋还忽然过来了?”
“我不过来,吴东来就不跑了。”陆青野冷哼。
冯东阳小声嘀咕。
那也不怪他啊!
他都没方便完呢,吴东来就从墙头上跳下来跑了。
“处长,你在前面等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冯东阳转头钻进苞米地,过了一会儿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还蹲在水沟子边上,洗了个手才跑出去,骑上自行车追上陆青野。
“处长,我带您回去,您可别走着了。”
陆青野没勉强。
……
到了所里。
冯东阳把人带下去,陆青野随后进去。
“处长,人交给你了。”
“嗯。”
冯东阳看到陆青野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转身就往外面走,站在门口守着。
有些人真的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作死。娶不上黄花大闺女,找个小寡妇也不是不行。
干嘛要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这种人就算被收拾,都不值得同情。
半小时后,陆青野从里面出来,摘下手套:“我回去了。”
“剩下的交给我。”
冯东阳等陆青野走了之后,才打开门进屋。
他看到面无血色,听到开门声,就发抖的吴东来,在心里说了一声活该。
陆青野没回家,从派出所出来,穿过马路,直接走进卫生所。
卫生所里很安静。
如果是收秋的时候,卫生所里的人也都要去干活。
除非有病人才不用去干农活。
平常日子,卫生所里的这几个大夫是不用去干活的。至少他们这个卫生所的大夫是不用去干活的。
好几个村子几千户人家,只有他们三个大夫。
他们定期巡医问诊,其他时间都留在诊所看病。
今儿大夫们就留下一个赵大夫,其他的大夫都下乡去了。
“青野哥!”
唐慧芳没想到陆青野会来,惊喜地走过去,关心地问:“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是不是来找董大夫的?董大夫今天下乡去了,可能明天,也可能过几天才回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等董大夫回来的之后,我立刻帮你转告。”
陆青野没给她一个眼神,也没应一声,直接从唐慧芳身边经过,朝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唐慧芳没想到陆青野竟然无视她,她错愕的万分的看着陆青野敲了敲门,然后就推门进去,还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陶慧芳气的跺脚。
办公室里,孟晚棠在看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听到有人敲门进来,头也不抬的说:“手放这儿,我给你号个脉。”
来人也没说话,直接把手放在脉枕上。
孟晚棠看了眼病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特别好看的手。
咦?
奇怪!
这脉象感觉之前遇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孟晚棠皱眉,正打算观察下病人的脸色,以及舌头的颜色等等。
结果一抬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孟晚棠满脸错愕地问:“你怎么过来了?”